他握着他指尖,微偏过头,一圈一圈往上缠浸了药水的纱布,容仪也认真地看着他的动作,呼吸一样轻轻拂过,鼻息温热柔软。
相里飞卢忽而听见容仪的声音:“我想到我第一次受天罚,师父也是这么给我包扎,养好我的羽毛的。你这么会包扎伤口,他教过你吗?”
相里飞卢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孔雀。
他不问,这凤凰却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起来。
大概是等着他包扎的过程实在无聊,又或是他的确透过他望见了什么他忘记已久的东西。
他给他提,孔雀当时如何把他拎着去了神泉处清洗,又如何请药王配了使羽毛恢复如初的药。
“那个时候我的法力还不完全,羽毛没办法长得那么快,很丑。我总是哭,师父大概烦我哭,那段时间就天天梳毛哄我。他以前不是很有时间给我梳毛的。”
相里飞卢系好一个结,用剪刀轻轻剪掉,随后说:“换手,另一边。”
容仪于是把这只手缩了回去,再将另一只手交给了他,随后又看着他苍翠的眼睛,有些出神:“只有你和师父给我包扎过伤口。”
随后又说:“但是你们都很忙。”
相里飞卢不答话,他也就不再说,而是把下巴安静地搁在膝上,等他给自己包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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