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姑娘,林暮思绪万千,从前的乌乐公主顾盼生辉,明眸善睐,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
而现在镜中,虽然铜镜模糊,但那一脸愁容却是清晰无比,眉间是消散不去的哀愁,当真可怜。
明明就是草原的一缕清风,现在偏偏被圈在这宫墙之中。
林暮到的时候,宫妃们基本上都到了,只差一个湘妃。
宫妃们给林暮行过礼,湘妃才姗姗来迟。
她盈盈下拜:“皇后娘娘恕罪,昨个陛下歇在臣妾宫中,早上陛下上朝之前,告诉宫人,说臣妾侍奉辛苦,不必叫臣妾早起了,臣妾这才不慎睡过了日头。”
“是吗?”林暮挑眉,御君陌是个渣男不假,但是他当真会这样不给乌乐公主面子吗?又会这样体贴湘妃吗?不见得。八成是湘妃在故意挑拨。
湘妃笑了:“臣妾哪里敢胡诌陛下圣言?”
她看林暮没有接着说话,故意刺激她:“皇后娘娘,臣妾能入座了吗?臣妾伺候陛下,可是折腾了许久,累得很。”
说着,她也不等林暮回答,径直扶着腰坐下,那扶着腰的架势倒像是怀孕了一样。
“哟,看湘妃这架势,莫不是怀上了?”一向和湘妃不对盘的雲妃说道。
“雲妃妹妹净会打趣人。”湘妃揉了揉后腰,还击道:“不过按照咱们陛下,估计快了。”
说罢,她还拿着帕子捂嘴娇羞笑着,给了大家一个“你们懂”的表情。
雲妃面色不虞,出言讽刺:“看来湘妃姐姐比那些个妇科圣手和送子观音还要厉害,都能预言这些个没着落的事情了。”
“雲妃姐姐这才是开完笑呢。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湘妃娘娘盛宠,如此盛宠,怀孕还能远了吗?”湘妃的支持者舒嫔帮腔。
“昨个不是十五吗?陛下怎么歇在湘妃娘娘那了啊?”韵贵人状似懵懵懂懂地开口询问。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个了。”湘妃好像很后悔地样子,“皇后娘娘,您有雅量,不会和臣妾计较这一时吧?”
“湘妃妹妹,你看,这就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皇后娘娘当年是怎么样的盛宠,哪里会和你计较一个晚上的事情。”跟随太子时间最久的淑妃说话了,她当年一直喜欢太子,并且是内定的太子妃,哪料到被乌乐横插一脚,她后来做了侧妃就一直和乌乐公主过不去。
“也是。”湘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曾经咱们皇后娘娘可是草原大汗唯一的公主,陛下岂敢不宠,恨不能一个月三十天,天天都歇在皇后娘娘那里。”
她这就是在内涵,乌乐公主受宠都是因为身份,现在草原没落,所以皇上连十五都不愿意待在皇后宫中了。
“是吗?”韵贵人还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歪着头疑惑:“既然姐姐们都说这怀孕和圣宠相关,怎么当年皇后娘娘那般盛宠都没有怀孕呢?”
“韵贵人!怎么说话呢!”淑妃看似在呵斥韵贵人,实则在戳乌乐的心窝子:“咱们皇后娘娘要不是当年误食了大量红花,恐怕孩子都有一屋子了。”
林暮微眯眼睛,看着这一屋子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戏真是精彩啊。
她清了清嗓子:“大家都说够了吗?”
众人噤声。
林暮缓缓环视一圈:“看样子大家都说够了,那该本宫说两句了。”
“这事情要一件一件处理。”她看向湘妃,就先拿你开刀吧。
“阿丽。”林暮收敛了笑容,扬声叫到。
“公主。”阿丽是乌乐公主的陪嫁丫鬟,就算在皇帝面前,也是称乌乐公主为“公主”而不是“皇后”的。
“去问问陛下,湘妃今天晚来还口出狂言,可是他允许的?尤其是要把湘妃娘娘复述的那些陛下的话语,好好问一问,陛下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林暮说的很慢很轻。
湘妃却出了一身冷汗,陛下当然没说过这样的话,她只是在挤兑皇后,可是之前皇后都是自己伤心,今天怎么突然要去求证了?
看到湘妃僵住的笑容,林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看看,要是按照自己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真性格,什么虐文能虐的点都会少一半。
根本不存在什么“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这种误会。
这最低级了,有什么事情,问问当事人啊。
“皇后娘娘,这就不必要了,陛下那么忙,没准是我的宫女听错了。”湘妃已经在示弱了。
林暮可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是她立威的机会,“是吗?那就更得好好问问陛下了。连陛下的没说过的话都敢乱传,这要是不处理,赶明儿还不得假传圣旨啊?”
她欣赏着湘妃越来越僵硬的笑容,催促阿丽,“阿丽,快去问吧。”
“是。”阿丽很开心,今天的公主居然会反击了,而不是待众人散了自己掉眼泪,真让她开心。
等待阿丽的时候,宫妃们都不敢再说话,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寡言无争的皇后今天一反常态。
林暮又看向了韵贵人:“韵贵人,既然你对后宫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我就给你派个老嬷嬷,好好给你讲一讲这宫中的规矩。”
韵贵人脸色垮掉,宫里的老嬷嬷教人规矩最会磋磨人了,她这下惨了。
“还有,淑妃失态,本宫都未曾发话,你就能越俎代庖教训宫妃了?你这样想做皇后的吗?我父亲还是草原大汗,战争结果未见分明,你凭什么说本宫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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