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正只淡淡看了一眼穆清烨以守护姿势护在身后的温雅,脸上看不出是何情绪。
穆清烨低声道,“等我回来。”
许白韵勾了下嘴角,只是分开一会而已,两人表现的像是要经历生离死别,她是不是也应该一同入戏,演绎一回恶婆婆。
许白韵正想调侃自家儿子对温雅过度在意,穆弯弯先站了出来,“奶奶,温姐姐是不是特别漂亮,别的不论,这样光是看着都觉得特别养眼,而且她的美没有攻击性,我一个女孩子都特别喜欢。”
穆老太太拍了下穆弯弯的手背,“客人头一回上门,怎能让人干站着,让佣人上茶。”她头发已全白,身形虽透着年老者的佝偻,那双眼却不显浑浊,看向温雅时既无凌厉,也无慈爱,更多的是将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招待。
“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太醇厚的茶叶,自己随意倒腾了些花瓣晾晒做茶,温小姐是年轻人,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您太客气了,花茶最是解腻,又透着花瓣独有的清香,泡水喝既美味又有情趣,摘花晒花都是兴致所至而为,光是这个过程都让人享受,您一定是心境开阔之人。”
穆老夫人抬手示意她坐下,“温小姐到是生了张巧口,只是人哪,活的年头长了,经的人事也多,别人到底藏了什么心思我一看便知,温小姐或许是个好姑娘,但是不一定适合我家清烨。”
穆弯弯刚想开口替她解围,许白韵按住她躁动的手指,“我头有些不舒服,去把我房间里的清凉药膏拿出来。”
“妈?”
许白韵声音略低,“感情不能只有一个人努力,你奶奶只是随便问些话,温雅若当真对清烨用情至深,不会这么轻易被吓退,你总要相信你哥的眼光。”
穆弯弯抿了下嘴角,看向另一侧面对奶奶发难依旧应对自如的温雅,她悄声问,“妈,你支开我不会想和奶奶一起欺负温姐姐吧。”
许白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你要是再这么拖拉下去,就不一定了。”
穆弯弯犹豫了片刻,想着这俩人那种心有灵气的默契,她默默离开。
哥哥担心温姐姐无可厚非,她也能从旁插科打诨不让家人为难温雅,但是如果不能让奶奶和妈妈从心里认可她,有些疙瘩便始终存在。
穆弯弯攥着拳头,温姐姐,你可一定要撑住。
“温小姐脖子上的项链到是漂亮。”见到温雅的时候,先是她那张脸引人注目,下一瞬视线便会被引到配饰上,钻石的华彩反射出的璀璨亮光难以忽视,到不存在谁盖过谁的风头,美人与美物相得益彰,同样令人瞩目。
钻石有些凉,手指触碰到切割面有种转折的生涩,温雅只知道项链价值不菲,只是看穆老夫人与穆太太的眼神,它好像还有非同一般的含义。
“是穆总送的。”
穆老夫人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儿子肖父,追求女人的时候大方的很。”
这话许白韵没法接,在她和穆奇正结婚后,因为她早年拍过的一场戏,他甚至买下一座庄园送给她做礼物,穆家的男人在金钱方面从来不会吝啬。
温雅手指描摹着钻石中间镶嵌的那颗水滴,“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得知这颗项链背后的故事?”
许白韵轻笑,“一场笑话似的悲凉爱情,不听也罢。”
穆老夫人:“前人之鉴,说出来让温小姐推己及人也不错。”
她们话中带刺,温雅立马没了刚才的求知欲。
从楼上下来的穆弯弯将玻璃瓶递给许白韵,干脆接了这个话题,“故事是希腊上个世纪流传的手札所记载,真实性不可考,我觉得就是拍卖行想抬高项链的价格故意给它编造出一个让人感动的爱情故事。”
“这条项链叫公主之泪,公主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一生,要远嫁他国,骑士穷尽家财让工匠打造了这条项链送给公主做嫁妆,公主抚摸着这条饱含爱人情谊的项链哭了一路,她身边的侍女被公主的真情打动,偷偷放走公主让她和骑士私奔,原本要与公主成婚的王子深感屈辱,让兵士将他们一起杀了,项链则从此当做他们的爱情象征流传下来。”
温雅:“……”听完之后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弯弯小姑娘好像不太会讲故事。
穆弯弯还在用吐槽的语气讲述,“听说上面镶嵌的宝石原本是圆形的,就是因为公主哭的太多了,宝石变成了眼泪的形状,比孟姜女哭倒长城还不科学,钻石密度那么大,公主的眼泪是硫酸吧,宝石也通灵了,还能自己选择外观。”
温雅抵唇压下唇边的笑,“是啊,都变形了宝石也没有脱落,那些金属爪也挺牢固的。”
穆弯弯深以为然的点头,“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故事只能骗傻子。”
许白韵:“你哥确实挺傻的,花了几千万将其买下来。”
穆弯弯:“……我哥那是情之所至。”
弯弯真是中国驰名双标的好妹妹。
穆老夫人喝着茶,观察着温雅的一举一动,她想给自己孙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不会枉顾他的想法,总要看看这位温小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她家那个清心寡欲的孙子动心也是一种本事。
…………
另一边穆奇正将穆清烨带到书房。
他淡然自若的铺宣纸,加水磨墨,“说说吧,怎么回事。”
“就像您看到的这样,我喜欢温雅,想和她共度一生。”
“呵,喜欢?”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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