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温白羽真的没忍住,刚才喝的水全都吐了出来。
万俟景侯也不敢拍他,小心翼翼的说:“难受的话就吐出来吧。”
这里臭气熏天的,温白羽难受的不行,但是他不想吐,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洞窟出去,自己要是吐在了这里,岂不是更加难闻。
他一张脸憋的发白,再加上刚才狂奔一气,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精神头也蔫蔫儿的,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万俟景侯急的脸『色』黑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缩在角落的丁茵犀小声说:“我……我……我、这里有……有个香膏,可、可以——治呕吐。”
众人转头看向丁茵犀,丁茵犀缩在角落里,用袖子捂着脸,众人看过来,他立刻把头埋起来,不敢与别人对视。
万俟林木说:“什么香膏?”
丁茵犀没说话,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举起来握在手中晃了晃,示意这就是香膏。
丁茵犀举着香膏,埋着头,保持着这个动作。
万俟景侯走过去,把香膏接过来,不过并没有立刻给温白羽闻,而是打开自己先闻了闻。
丁茵犀还是埋着头,很怕生似的说:“抹……抹……抹、你一——点就、就管用……止、止吐吐的,很……很管用。”
香膏打开是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浓烈,稍微有点酸,带着一点点柠檬的香气,还有一种山楂的感觉,但也不是特别酸,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不难接受,也不会晕香。
万俟景侯把香膏弄了出来一点,擦在温白羽的手腕上。
温白羽前一刻还捂着嘴想要呕吐,嗅了嗅香膏,突然一脸震惊的说:“这……这味道?我胃里真的舒服多了。”
竟然一下就不想吐了。
万俟林木说:“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万俟林木很好奇,他也看不见,就拿过来挨近鼻子嗅了嗅,味道真的很好味,很清新,有点像男士香水,但是比男士香水更加沉稳,后味是木香,万俟林木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儿。
温白羽闻了之后瞬间就没事了,舒服了很多,脸『色』也比之前强了很多。
万俟景侯把香膏还给丁茵犀,说:“多谢。”
“不不不不……”丁茵犀摆手:“不、用谢……”
万俟林木说:“这是什么香膏,竟然这么管用?你随身带着止吐的香膏?”
万俟林木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眼睛上下左右的滚着,估计脑内已经脑补了几万字的可能『性』,丁茵犀为什么要止吐,难道说……?
丁茵犀结结巴巴的打断了万俟林木的“畅想”,说:“其……其、其其其实……我有厌食、症……吃吃吃、吃东西就会想、想吐吐,所以随身带……带……”
丁茵犀有厌食症,怪不得整个人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像是个未成年一样。
丁茵犀说起这个香膏,抬起头来,竟然没有挡着脸,自卑的面容也舒展开来,说:“是……荼芜给我做的。”
他的话只打了一个结巴。
荼芜……
丁茵犀说到这里,脸上登时浮现出一抹僵硬,刚刚舒展开来的表情也慢慢的龟裂,一点点的碎成渣渣。
荼芜并不在他们身边,已经离开了。
丁茵犀下示意的提起荼芜,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好像不提起来就可以不痛苦一样,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丁茵犀最擅长。
丁茵犀用袖子蒙着自己的脸,闷闷的说:“小……小、小时候……吃……吃香灰太、太太太多了,所——以得了厌、厌食食症……”
丁茵犀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童年,小时候被父亲虐待,他的父亲与香人族长失之交臂,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丁茵犀身上,对丁茵犀已经不是苛刻,而是虐待。
丁茵犀因为被『逼』吃香灰,嗓子都烫坏了,后来还得了厌食症,只要一吃东西就会想起吞香灰的滋味儿,久而久之害怕吃东西,吃了就会吐,一度骨瘦如柴营养不良。
即使后来,他的父亲死了,丁茵犀终于得到了解脱,他还是不能正常吃饭,每每吃饭,都像是上战场,有的时候一顿饭吃下来,整个人都会脱力,仿佛从汗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之前万俟林木和温白羽已经听过丁茵犀的身世了,不过其他人没有听说过。
小白先生义愤填膺的说:“这特么是爹么?猪狗不如!比我家那个老不死的还坏!”
小白先生对“坏爹”特别有共鸣,因为他的父亲曾经要杀了他,来复活自己的妻子。
不同的是,丁茵犀的父亲,到死也没有大彻大悟,而小白先生的父亲已经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丁茵犀蜷缩在一起,好像是一个蜗牛,把自己缩进壳子里,说:“后……后——后来,荼芜他做、做了香膏……”
丁茵犀雕刻了荼芜之后,荼芜变成了丁茵犀的傀儡,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丁茵犀身边,也是因为荼芜的忠心,让丁茵犀渐渐的嚣张跋扈起来。
荼芜就是他的犬牙,丁茵犀感觉到自己也有嚣张的资本。
那段时间荼芜对丁茵犀真的无微不至,因为知道丁茵犀吃不下饭,还特意研制了这个香膏,荼芜做了很多次实验,反复调配,每次丁茵犀想吐的时候,只要闻一闻立刻就会止吐。
然而现在……
丁茵犀抓着手中的香膏,香膏盒子还在,荼芜却不在了。
丁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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