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惊香?”万俟林木说。
“看你就没文化了吧?”何酴醿一脸沾沾自喜,说:“惊香,出自一个香谱。”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参已经接话说:“惊香精,又名却死香,传说燃烧起却死香,就连尸体也会复活。”
何酴醿:“……你怎么知道?”
罗参淡淡的说:“稍微有点文话而已。”
何酴醿:“……”
一听这个姓氏,就知道何酴醿的师父是香人之中的贵族,丁惊香师出名门,在族中地位非常高,是长老之中的魁首。
但是丁惊香并不是什么花师,也不是点香人。
何酴醿说:“我师父是研究香料的长老。”
虽然丁惊香不是花师,也不是点香人,但是何酴醿和何仙姑两个人的功夫全部师传丁惊香,惊香长老在族中可谓是十项全能的存在。
不止如此,惊香长老『性』情古怪,一般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总是戴着斗篷和手套,将自己全副武装。
族内其他人其实也不是很愿意接触惊香长老,原因无他,惊香长老只要触碰一个人,就可以读心,这让其他人根本没有了隐私,所以也没人愿意自曝心事。
万俟林木说:“那个何苦呢?听名字好像是你们家亲戚?”
何酴醿说:“你还真说对了,的确是我们家的亲戚。”
何家这么大,总要有一些亲戚的,反正大家姓何,也不知道是哪个七大姑八大姨家的。
何酴醿说:“他啊,一直住在宅子里,其实就是贼着何家的家产了。”
万俟林木说:“你们家也有家产之争?”
何酴醿摆摆手,说:“你不懂,不只是钱财一类的,还有很多香谱,据我师父说,我妈可是族中的圣女,资历超群,研究出了一套香谱,那个何苦自己研究不出来,就贼着我们家,天天住在这里,想要找家里的香谱,不过很可惜了,这个家我早就找遍了,如果我妈真的留下了什么香谱,我早就找到了,其实就是以讹传讹。”
万俟林木说:“没想到你们家里也挺『乱』的?”
何酴醿说:“反正这个家里没有什么香谱,那个何苦成天贼眉鼠眼的,我也懒得理他,所以很少回来,也就每年回来一次扫墓,其余时间都和香菇在市里。”
何酴醿科普了大宅里的人,万俟林木又说:“你们宅子里的下人这么多,怎么这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么?”
何酴醿笑了一声,说:“当然不说话,因为他们都是哑巴和聋子啊。”
“什么?”万俟林木一愣。
何酴醿说:“都是聋哑人,因为香族的秘密是不外传的,所以宅子中雇佣的都是聋哑人,而且一般也没什么文化,不会写字的那种。”
何酴醿提醒大家说:“一会儿我师父肯定会让咱们去大厅用晚饭,到时候你们先不要说话,我探探师父的口风,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见无启人,如果他特别反感,你们就不要暴『露』了,我来打听无情花蛊其他的解『药』『药』方就可以了。”
万俟林木说:“放心吧。”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叩叩”两声,有人来敲开门,何酴醿打开门,门外面站着一个仆人,对他比划了两下,是手语,果然是请他们去吃饭的。
何酴醿带着大家立刻出了房间,和何香菇碰头,大家一起去正厅用晚饭。
一走进正厅里,竟然乌泱泱的坐着一堆的人,没想到何家竟然还是一个大家子。
师父丁惊香坐在最正手的桌子首席上,那个何苦长老坐在偏下一点的位置,不过也坐在正手的桌子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旁的桌子,都是给徒弟们用餐坐的。
何酴醿让他们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边,自己和何香菇坐在了丁惊香身边。
丁惊香戴着黑『色』的斗篷,就连吃饭也不准备把斗篷摘下来。
万俟林木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个丁惊香神神秘秘的。
何苦长老笑眯眯的说:“今天难得弃疗和香菇回来,定要好好给你们接风洗尘啊。”
何苦长老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何酴醿翻了个白眼,别看何仙姑年纪小,但却不是好欺负的,“哼”了一声,『奶』声『奶』气却冷冷的说:“回自己家,有什么好接风洗尘的?不像有些人,住在别人家里,却把自己当成了主人,鸠占鹊巢,撒泡『尿』,就当划了地盘儿了?”
何苦长老的脸『色』“唰”的落了下来,“嘭!”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说:“你……”
何苦长老抬手就要用拐杖去打何香菇,也不见丁惊香怎么动,就听到“啪!”的一声,何苦长老没打下去,他的龙头拐杖“呼——!!!”一声飞了出去,“嘭”直接钉在了墙上。
那面墙就在万俟林木他们身后,回头一看……
罗参不由眯了眯眼睛,钉住那龙头拐杖的,竟然是一根竹筷子。
筷子仿佛钉子一样,将沉重的龙头拐杖钉在半空,入木三分,钉的瓷瓷实实。
丁惊香只是动了一下,他手边的筷子只剩下了一支。
何苦长老满头都是冷汗,低头一看,掌心虎口竟然已经裂开了,满手的鲜血,毕竟那么沉重的龙头拐杖突然从自己手中打飞,必然要受伤的。
何苦长老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手腕不停的颤抖,似乎心有余悸,就听坐在首席正中的丁惊香幽幽的说:“何苦长老也是一族长老,为何与一个没开化的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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