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寒冷眼望着梁襄,“就因为你事事太公平,样样都太好了,我是你大弟子,除了你和仲孙先生外,我无需听从任何人的号令,梁王府的事情事无巨细,我皆可以管上一管,但这全是因为有你在,人人都遵从你,所以才会听我的,若有一天你不要我,就没人再会听我的了,故此,我要在你还没有不信任我之前,先杀了你,这样所有人还是听从我的。”
带着你老婆听着就觉不对头,这什么逻辑?讲不通那!
忍不住道,“梁襄师兄才是梁王府的世子......你......你害了他.......还想会有好结果?”
虽是发问,带着你老婆还是记着,要装上一下的,语声颤抖,秀了把演技。
演技好不好另说,羊舌寒这猪头此际明显有些得意忘形了,根本没察觉异状。
哈哈大笑道,“是!公子他才是梁王府的世子!我天资才情都不输于他,偏偏就没他这般好的出身,上天这是何其不公?但入他门下,却给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羊舌寒越说越是自得,“老王爷素来不管事,性喜流连于江湖之中,全然不管王府的事情,我一贯恭顺,老王爷他也当我是亲眷子侄相待,王妃病逝后,他就不愿再娶,除却公子,并无子嗣,公子要一死,我这首席弟子,就有机会成为他的继承人,只要我暗中将逆我者翦除,大权自然落我手中!”
梁襄冷然道,“仲孙先生必会发现异状,你......瞒不过他!”
羊舌寒又自发笑,“的确!是瞒不过他!但他已没机会知道了,因为他已如陶醉先生一般,到阎罗王面前告状去了!哈哈哈哈!”
梁襄脸色遽变,颤声道,“仲孙先生......他......你.......”
羊舌寒自袖中抽出了一柄细窄的软剑,“公子你应认得此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歌衫气息急促的尖叫了起来,“你!你......你不可能暗算得了仲孙先生!”
羊舌寒笑得愈发畅快,也愈发阴森,“凭我一人自然不能,但有‘小妹’出手,唐门的秘制之毒,再加上我与招大喜他们及‘小妹’座下高手,仲孙老匹夫又怎能逃出生天,不怕告诉你,对你死心塌地的元三迁、罩九忧、吕破衣、叔梁讫、老君奇几个都已被我借这次机会给杀了!其余的师兄弟,若还有不听我命令的,我也会一个个的送入黄泉,不会让公子你在路上太寂寞!”
“我靠......大师兄你这么坑......还杀了这么多师兄弟!”皮卡丘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带着你老婆侧过脑袋望了眼皮卡丘,可以确认,他也不是叛徒了!
羊舌寒刚所说的招大喜就是跟随着羊舌寒的门人之一,其余两人,一个叫丛小毛,一个叫尹宿疑,看等级标识,他们都要比羊舌寒略低。
梁襄深吸了口气,痛心疾首的道,“原来又是甜儿从中作梗......你是他们的大师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歌衫也恨声道,“你.......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羊舌寒森然笑道,“你们今儿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谈什么不放过我?不知死活!”
皮卡丘已是慌了,他死上次把感觉没多大关系,可梁襄死了,这师父就没了。
声音颤抖着在队伍频道里叫了起来,“雪糕师叔.......带师叔.......该怎么办啊?风师叔到哪了......能来得及赶过来吗?”
“他快到了。”棠梨煎雪糕平静的回道。
“那得......那得.......想办法拖拖时间.......”皮卡丘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说话间,羊舌寒已走近倒卧在地的梁襄,扬起了手中那柄细窄软剑,冷笑道,“公子,师徒一场,我也让你做了个明白鬼,该知晓的都让你知晓了,算是对得起你,你便好生上路罢!”
皮卡丘急嘶吼道,“等等!......大......大师兄......你知道我一直很尊敬你的......我愿意跟随你啊......千万不要杀我!”
说完,又在队伍频道里补了一句,“我......骗下他!”
然后,再度吼道,“师父......不......梁襄就让我来下手......算我的投名状!”
棠梨煎雪糕:“......”
带着你老婆:“......”
都是直想扶额,完全没料到皮卡丘会整出这么个鬼主意来拖延时间。
特么是个人才啊!
羊舌寒扭头嘿然笑起,“小师弟你有这心思,那是再好不过,但杀公子之事我可不会假手他人.......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是一声凄厉的狂嚎。
盖因为他脚下的梁襄忽地直挺挺的弹了起来,袖中一抹青光滑出,瞬即化开,青芒点点,如瓣瓣兰花飞落,将羊舌寒裹了进去。
羊舌寒的手臂霎时间就脱离了他的身躯,仰天而倒,身上不知多了几多刀痕,血流遍地。
这变化委实奇急,其余三人不禁一呆。
一声惨嘶,招大喜心口开了道细细的血痕,流淌的鲜血在他胸膛前方勾勒出了一柄轻薄的刀刃形状,看着就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若不是有这些血液,旁人根本看不见捅穿他心脏要害的是一柄刀,那刀身居然是透明的。
出手的是棠梨煎雪糕,她已得了梁襄的传音知会,骤然暴起,一记‘刃无还’就从背后给了招大喜个透心凉。
丛小毛与尹宿疑惊骇动容,掌指齐出,扑向棠梨煎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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