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张菲儿这个人,苏妮在那次,被李佳芹、许倩、董佳佳,合伙欺负,赶出社团后,也已经看明白。
那天晚上,苏妮肠痉挛,整个寝室,只有王臻,最后出手相助。其实那个时候,苏妮知道,张菲儿一定是已经醒了的。因为她睡眠一向都很浅,每天半夜,谁起床撒了尿,她都知道。
而那日,苏妮趴在桌上,“哼唧”了老半天,倒水、爬梯,都发出了声音,结果第二天,张菲儿还能装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苏妮便明了了,她那个人的冷漠与伪善。
包括实习之后,她跟李佳芹的抱团。关于这,苏妮和王臻早就知道了。
所以她背着梅梅,跟室友们,“噼里啪啦”把梅梅的身世、跟李佳芹的恩怨,全都抖落出来时,苏妮和王臻都只是沉默地听着,任她自由发挥,从头到尾,不表一个态。
横竖,她过去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吗?
去伊菱那边“做讨论”也好,在自己宿舍随便聊天也罢,张菲儿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藏着。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跟不真心的人,又有什么好多言的呢?
但这天,梅梅和许倩离开之后,王臻倒也问苏妮:“妮妮,现在梅梅倒是对你我都挺坦率的了,那你,还会继续跟她做朋友吗?”
苏妮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嘴里道:“得了吧、得了吧,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我可消受不起!哪天一不小心踩了她的尾巴,又要被她明刀暗枪的往死里整了。
你也知道,我一向是比较糊涂的嘛,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她什么话爱听、什么话不爱听啊?可她呢?偏偏是个睚眦必报的。我哪交往的起啊?!
我还是喜欢跟简简单单的人做朋友,即便大家长大了,历经世事,都长了心眼,那也绝对不要害人、坑人,只图自卫就好。”
王臻点了点头:“《圣经》上有句话,‘灵巧如蛇、心如鸽子’。就是这样的人。可以复杂,但一定要善良——善良太重要了。”
“是啊。”苏妮赞同。又道:“说到这里,王臻,其实,你讨厌的维修站陈老板,也是个善良之人。他只是嘴巴恶毒、不饶人,但其实,你真跟他熟悉了,就会知道,他不坏的。
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说,你很想参加六级的口试,但就是无法克服跟人面对面交流的恐惧吗?我突然想到,你上次跟他吵架的时候,表现的很没底气、很害怕的。
那如果,你能对着他多加练习,你看,你再去参加英语6级口试,是不是就能战胜自己的心理问题了啊?”
王臻一愣,继而一张脸,跟拉不出屎似的纠结,她说:“妮妮,你怎么会、怎么会想到这啊?”
苏妮答:“因为这半学期,你真的帮助了我很多。但反过来,我却没能为你做什么。这间寝室,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也实在认识到,你是我身边,三观最正、最难得的真朋友。所以,我也是很想帮你的嘛。”
“可是、可是,那个人……我……”
“王臻,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校念书的,你将来总要出社会、找工作、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我就这么说,即便你未来宅在家写小说,靠此你能养活自己,难道,你可以一辈子不出门吗?
所以啊,像陈老板那种气场强大的,你肯定还会遇上。那一旦将来,没人陪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啊?
你看,当初你认识秦风,是在你对他多番的观察之下,最后由我,陪着你,去开那个认识的口的。因为这样,你得了一个特别好的异性朋友。
那除了我跟他之外,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王臻抿着小嘴,老实地摇了摇头。
苏妮道:“不就是喽。大一的时候,我误会你不是好人,你就天天跑到图书馆去泡着。后来我跟你误会解除,成了朋友,你就做什么,都拽着我。是,公共场合你是不怕去,但你就好像背了一个龟壳,到哪儿,都准备着随时往里缩。
明天就放假了,我们只剩半年的相处时光了,我希望你将来去了新的学校,也能认识到新的朋友,不要又像在这里似的,跟新室友产生误会,跟着要吃了亏,才能跟人融洽。
所以,你去试一试吧,去面对你不敢面对的陈老板,壮壮胆。我帮你联系他,只要我开这个口,他一定愿意帮我这个忙的。好吗?”
王臻的面色还是很难看,心里自然依旧是一千万个不乐意。但,她也知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苏妮这么做,确确实实,是在为她打算。
没错,她人生中许多的决定,确实是跟她自身的桎梏,很有关联。她不能不承认,她想一路专升本、考研究生,甚至考博,除了想要接触、获得更多的知识之外,也有……不愿意踏上社会、直面社会的原因。
所以,像苏妮这样的,参加校招,跑去陌生的地方实习,王臻想想,都害怕至极。
因此她就干脆把头埋了起来,一心一意读书,她对自己说:能拖几年、是几年……
苏妮……是很了解她。
王臻低低地望着苏妮,满眼的委屈巴巴,全身上下的信号,都是“求放过啊求放过”。
但,苏妮没理她,果断地起身,去阳台打电话。
接着回来告诉王臻:“跟陈老板说好了,就明天早上,我陪你一块儿过去。”
王臻一下就叫了出来:“啊?!这么快?!明天、明天放假,回家了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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