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家后,苏妮即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饭局上张蓝和付美的对话,仔仔细细重放了一遍。
付美有一句,“张姐,你还是谨慎点好。毕竟,你还有公职的”,苏妮是反反复复地默读。
后来,她打开了电脑,在网上查了下,公职人员的一些行为规范与相关守则,再联系那二人席间的言语,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
5点,她老妈下班,人没来得及回来呢,就急吼吼的,在大马路上,给苏妮打电话了,问:“怎么样啦?见到园长了吗?她对你满不满意?都面试些什么呀?”一口气,连珠带炮的。
苏妮听得那头不断地摁喇叭声,直在这边皱眉,道:“哎哟妈妈,你注意安全!回来再说吧,好吗?你现在先骑你的自行车。”
苏妮妈回:“不是,你至少先给我个准信儿,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苏妮答:“砸钱还有什么不成的?我就这么跟你说,什么面试、看人,那都不过是走个过场,人家园长一顿饭下来,压根儿就没怎么搭理我。
这顿饭,不过是个由头,醉翁之意并不在我,好吗?人家张蓝姐姐只是借着给我找工作,跟她的小姐妹聚会、聊她们的事儿罢了。
妈妈你以为,我有几斤几两啊?值得她特意去‘梅陇酒家’摆阵?省省吧!好了,回来再说,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说完,掐了线。
再忆此事前后,苏妮实在觉得这张蓝,真是好盘算的。一边哄着她妈,让妈妈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妮个人。一边却“借力打力”,是连顿饭钱,都琢磨着让别人出,以筹谋她自己的“生意”!
如此精打细算、量入而出,苏妮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会持家?
冷冷地一笑。
幸亏从头到尾,苏妮都不信任她!
苏妮妈得了女儿肯定能进幼儿园的消息后,一颗心,却是笃定了下来。骑车回来的路上,还高兴的拐去了菜市场,特意买了几只大闸蟹庆祝。
待到苏妮爸也下了班,一家子围在餐桌旁,边吃螃蟹,边聊天。
苏妮妈问女儿:“那园长怎么样啊?瞧着和不和善?好不好相处?”
苏妮随口应:“嗯嗯嗯,好看死了,慈眉善目、跟神仙似的。”
“你们去‘梅陇酒家’,一共吃了多少钱?”
苏妮拿了只蟹脚在嘴里咬,回:“不知道。不是我买的单。”
苏妮妈一愣。停了手上剥蟹壳的动作:“啥?不是你买的单?怎么、怎么你不付钱呢?我不是叮嘱过你,别让张蓝姐姐破费吗?”
“这不是张蓝姐姐客气嘛。她动作可快了。才吃到一半呢,她就跑出去买单了,我以为,她去上厕所呢。谁想到,等我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准备去外边柜台付钱,她给我来一句,‘我已经买好了’。”
“哟,这张蓝,也太热心了!叫我怎么谢她哟?!”苏妮妈笑道。
又道:“那……你预估一下,这顿饭,大概吃了多少?”
苏妮舔了舔吃了一手的蟹油,想了想,摇头:“估不出来。大概、可能……1000块吧。我吃着也没感觉怎么样,不是鸡,就是鹅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家能做百年老字号。”
苏妮爸接嘴:“净瞎说!‘梅陇酒家’那种档次,就是一盘最普通的白斩鸡,也得200、300,你请客一顿下来,怎么可能只要1000块?最起码2000起步。”
苏妮道:“哦,那就算2000吧,反正我吃着真的觉得很普通。对了妈,张蓝姐姐席间,还塞了付园长一个红包呢。她没跟我说多少钱。不过我觉着,这第一次送见面礼,应该不会很多的吧?”
苏妮妈舀了勺醋,到自己碗里:“不管多少吧,我回头都打个电话问问。”
苏妮“嗯”了一声,大圆眼儿“滴溜”眨了眨,道:“妈,我觉得都不用急,反正后头张蓝姐姐,肯定还会自作主张,帮我们家再塞钱的。那就让她先垫着呗,她不都说了吗?‘我们是自己人,万事总归是好商量的’。
那就让她去操作、去运作嘛,反正你也把我全权交给她啦。等到我的幼教资格证,出来了,我们再一次性,回她的礼呗。”
苏妮妈道:“那哪好意思?哦,她又是帮你劳心、又是给你费力的,你还让她出钱啊?这要是被亲戚们知道了,不要笑话你妈,抠门儿的啊?!”
苏妮说:“那就先把饭钱和红包的钱,给她喽。哎哟,妈,我们都是亲戚,来日方长,你还怕她的人情,你没时间还啊?
想来张蓝姐姐,也是知道你的脾气的,不然,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跑到你跟前,非要给我介绍工作啊,是不是?”
苏妮妈点头:“这倒也是,她给你把工作稳定下来了,我总不会少她好处的。”
“可不是?”苏妮唇角一勾。拍了拍手,“我吃好了!”
蹦蹦跳跳去了卫生间洗漱,一边,还哼小曲儿呢。
这世间考验人心的方法,有很多。苏妮从前在学校,从方小清处,学到了韬光养晦;从张菲儿处,习得了装傻充愣。
尽管苏妮并不清楚,那会儿的她们,小小年纪,为什么就有这么多的心机?
但,现在、眼前,苏妮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感谢她们的。因为正是她们,让她明白了,与敌同行,除了不能让对手,瞧出自己的底牌之外,最最重要的,还是要沉的住气!
在隐晦处,猫的时间越长,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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