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沈画又开了个玩笑:“西医的抗生素不能滥用,但中医祛邪调理之方,疗效如何且不说,首先它安全,没有后遗症。也就是说,即便无功,它也不会有过。也正是这种安全,可以让大夫能够随着病人症状变化,不断调整『药』方,直至起效。”
凌呈炜看向巩自厚:“巩院士,您说呢?”
巩自厚:“目前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对我们来说,病人的生命健康是排在第一位的。征求病人意见,愿意使用中医疗法的,立刻安排开始治疗,不愿意使用的,可作为相关对照组。”
“那如果所有人都愿意使用呢?”有人问。
梁运辉的死亡,已经把原本心态很好的感染者们给吓坏了,关键是抽血拍片又都查不出来病因,这时候如果说先用中医调理,大家肯定也都愿意试试,总不能像梁运辉那样,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忽然死了。
巩自厚:“我们不是以实验为目的的治疗,而是以救人为目的。一切以救人为先,实验可以在实验室做,不是非要对照组。”
会议结束之后,凌呈炜跟沈画、巩自厚单独聊几句。
巩自厚:“原来是喻老的弟子,喻老现在身体怎么样?”
寒暄几句之后,回归正题。
凌呈炜:“沈医生,有把握吗?”
沈画:“我觉得早发现早治疗,应该不难,关键是到了后期,邪气全面爆发,各器官功能衰竭,就很难了。”
凌呈炜:“能确定跟h18有关?”
沈画:“还是因人而异。像那位肺炎患者,他的症状及早表现出来,用对应的抗生素治疗,效果还是很好的。但若是一直不爆发,反而是坏事。”
巩自厚点头:“这个h18跟以往的禽流感病毒都不一样,必须慎重再慎重。”
凌呈炜:“目前感染控制情况还算不错,对清市周边所有禽类养殖场、以及农户自养禽类进行一定范围的扑杀,到现在为止,还没在其他地区发现h18。实验室那边已经有结论,h18的传染『性』强,但在生物体外环境中也易消杀,常用的消毒『液』、酒精,甚至是生石灰,都对h18有很好的消杀作用,不易通过皮肤接触感染,医用口罩的防护能达到95,且h18在自然环境中存活时间只有4到6个小时。”
巩自厚松一口气:“算是好消息。”
g省广市中医协会也指派专家,共同参与对感染者的治疗。
沈画喻老弟子的这个身份还是相当管用的,即便有人不服气,但只要沈画出手,对方就无话可说。
谁都有傲气,但这些人也不缺眼力,到底是吹出来的名气,还是有真本事,一出手就知道。
正如之前猜测的那样,所有感染者没有人排斥中医治疗。
在检查无法发现端倪,西医上无法用『药』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把中医当成了救命稻草。
另外g省这边民间对中医中『药』,本身就有极大信任度,中医疗法实施起来几乎没有阻力。
沈画和中医专家组分别负责这11位感染者。
沈画和几个助理医生一起,负责3位感染者的治疗,剩下的8位由其他医生负责。
但所有患者,在针灸之后沈画都要重新检查一遍。
“这是南派的五行针法?”沈画在检查第二组时,微微挑眉问道。
这组是由中医协会的以为专家负责,不过负责针灸的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医生,楚兆。
楚兆对着沈画,颇有几分傲气:“没错,就是南派的五行针法,当下中医针灸领域的第一针法!”
沈画笑了起来。
楚兆皱眉:“你们喻派金针名气的确大,但业内更认可的还是我们南派的五行针法。”
这话倒是事实。
喻派金针封『穴』,学起来太难,以至于在喻派都几乎断了传承,更不用说其他人想学了,压根儿学不了。
而五行针法门槛较低,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很多医生学针灸,学的都是五行针法,可以说,五行针法占据了针灸的七成江山,一点儿不为过。
沈画点头说道:“五行针法确有过人之处,但就这个病人来说,你太急于祛邪透邪,行针过放,护正不足,导致病人正气亦有少许外泄……”
沈画取了医院通用的针,当着楚兆的面又给病人扎了一针。
她笑道:“针法不是一成不变,你可以再多琢磨一下。”
楚兆有些愣。
她这指点,这么容易的吗?
楚兆忍不住说:“你们喻派金针……不是一向敝帚自珍吗?也不是说敝帚,我没那个意思,喻老的金针非常有名,可你们从来都不肯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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