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库罗尔特区一处闲置码头,我带着我的人埋伏在周围。
俄罗斯的托克塔一年前就已经因内讧七分八裂,名存实亡,怎么可能还有和王家交易的实力?他们不过也是个赚点中介费的中转商,背后的货源来自s-11的蛆虫觊觎王家已久,通过和旁支结亲的方式妄想从中分一杯羹,十几年了都没能攻克到核心。 王进炎把军火交到小曦手中那一刻,就代表小曦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
暗杀、贿赂、权色交易…… 他前方的路全是陷阱。
我吃过这样的苦头,知道这里面的一瞬即生死,便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护着,把深坑填平。
这次也一样。
果不其然,我许下杜伊斯堡后,托克塔坐不住了,这老东西想两方都贪了再全身而退,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尽皆知阿尔布希莱特和r-11这些年都阿尔布希莱特四处打压,早已惊弓之鸟,托克塔送上门去,准备好一肚子狡辩之词还未说出口,对方就开了枪。
中国一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能形容现在的场景,时机到了,我的人上去补枪。
ms-11的领头苟延残喘,看到我还笑了一声,也算是个人物,“王家无孔不入,果然有问题,是你们……”
我给了他一个痛快。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五分钟就把事情做完了,对手自大且蠢,毫无提防,让我觉得怪异。
“少爷,人数点完了,手全部砍了下来,二十人。”
果然不对!除了留下和杨曦谈判的人呢,托克塔应该带了有二十七个人!
我匆忙回到车上,打电话给我在会场那边的人,是我安c-h-a在托克塔的间谍。
“是的,杨先生已经顺利完成了谈判,正准备出去。” 知道我这边完事了,他语气很轻松。
“拦住他!把人拖住,别让他出去!”
会场里都是我的人,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可是已经谈完了。”
“用任何办法!”
倒不是我的人没法直接解决那埋伏在暗处的那几个人,只是我不想让小曦看到……
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
那七个人果然躲在从会场到住处的路上,那托克塔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和小曦的关系,打着和ms-11谈判失败,他也能用杨曦要挟我的算盘。
我满腹怒火,下手极暴虐,后续清理耗了些时间。
会场的手下打来电话:“杨先生喝多了酒,被送往医院了。”
我:……
我的确说了任何办法……那群俄罗斯毛子就直接灌酒……
我心急火燎地正准备往医院赶,被人拦住。
“脸上的血都没擦干净就往外跑?秋,原来你是这样沉不住气的孩子。” 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隔着厚重大衣,我都感到了那双皮质黑手套的冷意。
“父亲。”
雪又下了起来,开始掩盖所有痕迹。
血、尸体、罪恶……直到世界只剩下纯白,就像美好的天国一样。
“我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站在这片纯白中的男人,笑得像是看到极好玩的事的恶魔。
“我亲爱的儿子,爱上了一个中国男人?”
“怎么可能?”我冷笑,仿佛被那个字眼侮辱了。
“只是玩玩而已。”
他没有再笑了,只同情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
“儿子,你还记得我教过你的那句话么?”
所有试图让你软弱的,都是你的敌人。
“阿尔布莱希特怎么对待敌人,你很清楚吧。”
我听到自己的脊骨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如蛆附骨的恨意几乎将我的理智吞噬,但我仍在他y-in鸷的压迫感下笑了出来。
“我很清楚。”
……
我在整个少年时期都在追查,杀死母亲的人是谁?他那么多的情妇,母亲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而我也不过是个毫无存在感的私生子。
当年是谁想杀死我们呢?
几年前,我从他的对头查起,杀到了他当年颇受宠爱的情妇母家。
“他早是手握重权的族长,就算树敌多,谁敢动他的人?你看我活了这么久,这么久,就算在这样的破公寓住着,谁敢来杀我?在那样安保最高级的宴会上,你母亲怎么可能被其他人刺杀身亡。”
情妇被注s,he了大量毒品,她疯癫地大笑,笑出了眼泪:“不过是阿尔布希莱特家族的血腥传统。”
她也曾是姿色绝艳的女子,也曾自以为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爱情。
我从头到尾没有动手,出来时接到了小曦的电话,他问我在国外的戏拍得怎么样。
巴黎的枫树林,秋风吹着血叶,我在仇恨里步履维艰。我说:“杀人的戏,我满手都是血……小曦,我是个无药可救的坏人。”
他宽慰我:“只是拍戏而已,那是假的,你是好人,我保证。”
那一刻,我非常想要掉泪。
的确,他干净的声音,纯粹的爱意,试图让我软弱。
但所谓救赎,其实都是假的。
我口口声声想要做一个好人,只是为了别人变好,而不是真心实意地想当个好人。
我是怪物的儿子。
推开他,放手吧,一定要无可挽回的境地再后悔么。
“杨曦。”
“嗯。”
我闭上眼睛,好像有一只手在心脏疯狂搅动。
“我们……”分手吧。
说出来,孙秋宇,如果你还算是个人,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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