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和自己命格相属的人,他死或不死,与我又有何干?
天生的刻薄x_i,ng格让盛榛不懂得替别人着想,事实上他会对晁翔低头,是源自于强者的驯服;他会对贺麟撒娇,是来自于半人中亲情的渴望,至于无关紧要的旁人,他还真没想过要为他们着想。
闻言,白泓绾细细看了借尸还魂的鬼子一眼,若说先前他曾经见过的阿福拥有忠实的x_i,ng情,那如今的『阿福』便是心x_i,ng凉薄、自私自利,和躯体原来的主人可说是天渊之别,融进身体里已超过一个月,那该是平和的眸子已然变得j-i,ng亮,却浮现了算计之相。
这个鬼子帮不得!
白泓绾一下定论,脸色更是难看,「你要找命格相属之人,该到地府查生死薄去。」他不管盛榛是否要害人,可在他眼前伤人就是不行。
「生死薄里查不到啊,不然我干嘛借尸还魂找你啊!」在凡间称得上相熟的人也只有白泓绾,盛榛如非迫不及待,他才不会找上白泓绾自讨苦吃。
可怜我自离开村庄以来,天天吃不饱,睡不暖,虽然身上没有温度,不知道暖为何物?但是那些死去的难民在阎罗殿前哭诉时都是说这一句,可见睡不暖是一件很可怜的事!
「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面对盛榛,白泓绾即便有天大的不悦也只能自己吞下去,毕竟跟他说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白白伤自己的心。
「我自然是理直气壮,事关我的鬼命,岂容错失!」
调皮的模样看上去可爱无比,即使借来的尸体不够赏心悦目,可在恍惚之间,白泓绾还是看到了盛榛的原形,一张绝美的容颜,不由看看天时,再掐指一算,愁便上了心。
「你可知道自己的天劫是在何时?」
盛榛耸耸肩,「快了吧,应该是这几个月左右。」
反正该来的时候便会来,多算无益!
「你倒是看得开,比起贺麟……」白泓绾不禁苦笑。
贺麟就是死心眼,只是心眼再死也经不起伤害!我该不该帮他唯一的儿子?到底是该?或是不该……
「我爹娘亲热得很,你不用再挂心了,我可想像不出若是我娘亲跟了你,你会宠溺的对待他,你那假正经的道学不困死我娘才怪!」盛榛一脸云淡风轻,可所说的话却如雷重击,白泓绾只觉心头翻滚,竟似豁然开朗许多。
若是我真的和贺麟在一起,那相处之道……
心底深处一直埋藏的不甘终于找到出口散去,白泓绾只觉浑身一轻,修为又上一阶,竞隐隐有飞升之态,多年来的潜心修行,唯独心魔难除,如今总算散去,可喜可贺;虽然不愿承认,也明白这是盛榛的功劳,白泓绾就算再冷情还是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只见他沉吟半晌,然后对盛榛说:
「你的天劫待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命格相属之人,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真的找到时,必要保这个人生命无危。」
「明白、明白,白叔叔肯帮忙,侄儿哪有不肯的?放心、放心!」
一听到白泓绾愿意帮自己想办法,盛榛顿时笑开了脸,原本带着淡淡嘲讽的笑容全然抹去,纯然的喜悦让黝黑的脸竟像绽开了花,看得白泓绾有些怔仲;天劫将近,藏身在尸体里的魂魄似乎再也隐藏不住,方才那一刻在盛榛心情激荡之下,很明显让白泓绾看到了真容。
那和贺麟毫不相似的绝美面容,是否就是盛榛的真实容颜呢?
冷淡的心悄悄藏下这个疑问,白泓绾不再理会盛榛。
随着月色行走总是让人心旷神恰,如今答应替盛榛想办法,那盛榛总该还我一个清静的旅途了吧?
才这样一想,耳边便又传来盛榛烦人的声音,万幸这次不再是虐待他的名伶风尘调子,张嘴吟唱出的是前朝诗人的阙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踏步行去,带着婉然愁怅的歌声紧紧跟随,原该清朗的月色似乎也在盛榛的歌声中变得凄迷,白泓绾不由侧头看向总是让他吃惊的鬼子,专注得连脚步也为之忘却。
盛榛唱的这首词,是无心?还是暗喻?
答应下来的事情,即使再不甘愿白泓绾还是会全力以赴,找一间干净的小屋住下,付过租金、谢过屋主之后,他便开始替盛榛算卦,看能不能找出和他命格相属之人。
是人非人,是鬼非鬼、是神非神,光是这三项特质便已经注定前途多难,鬼子出生在鬼府,没有人间的时辰换算,更是难以掐指猜算,只怕唯有层层剥茧才能找到藏匿在人海里的人。
白泓绾闭关,盛榛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只是……
白叔叔是否明白,即使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银子的我们还是没办法过活啊!他不吃东西可以,可我难得借尸还魂,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美食流口水不成?这不成道理,不行、不行,反正天劫还没到,我还是溜出去好好玩个痛快为先!
打定主意,将白泓绾留下的几绽白银收归囊中,盛榛蹦蹦跳跳的跳出门外世界,开始鬼子历险记。
好吃的东西,买;好看的东西,买;漂亮的衣服,买;大方的配饰,也买……
不到半天,鬼子便将落脚的县城逛了一大半,手上也堆满了东西。
吃的是我的、穿的是我的,玩的东西也是我的,可这个配饰我买来干嘛?
坐在茶楼一角,正自清点战果的盛榛握着不知不觉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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