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也许会过许多年吧,云诺星在后世没有听过天光界的名头,可能是没有撑过时代末的那场灾难,不过现在离那个时间还早,相距甚远,就在这段时间的未来中,在天光界中发生的那场动荡与浩劫中存活下来的战士,大多都解甲归田,许是那一次战斗中让他们厌倦了一切,只想安稳的度过余生,另一部分至今还在征战虚空,对抗深渊死雾,有些人还走得非常远,毕生成就攀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无论是两种中的哪一种,他们偶尔会突然停下手中的事,忍不住回想起经历那一战,那一幕的事情,那被誉为神话般的一幕。
金色的太阳与彩色的能量光辉洒满天光界每一寸角落,整片世界被光芒浸没,那不断膨胀的彩色光辉在眼中无限制的扩散,带着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的威势,在那彩色光辉的周围,虚空都化为虚无,万物成灰,好像八元界在从内部朝着这个光点坍缩一样,在一旁伴舞的金色太阳释放出无比神圣的光芒,似在预兆这世界的新生——毁灭与新生同时进行,彩色光芒吞噬了所有深渊死雾,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天光界则在神圣光芒的照射下重新变得稳定,万物恢复平衡,最后,毫无预兆的,彩色光芒消失了,宛若开天辟地的一声轰鸣声响在天光界外面炸开,成为了庆祝这一切结束与新生的礼炮。
一切都落下帷幕了——对这场战争而言,是的,已经结束了,但那漫长到近乎永恒的战争还在外面不停歇的进行,不过那已经是别的话题了。
云诺星与辉可不知道天光界之人的感觉,他们一个负责堵门,一个负责净化,辉前所未有的超常发挥,将那能量节点净化成了净化领域的阵心,彻底把天光界内的深渊死雾与衍化体,还有一点点淡淡的阴霾都给驱散干净。
事后,云诺星将外面还在强势围观的深渊死雾们给炸成一片虚无,两人一块扛着已经修复完整的天光界逃之夭夭,将其送到了上位面地带。
战争结束后,天光界似乎举行了一场空前的狂欢,也许也有冲淡战争遗留的哀伤的成分在其中……反正,他们二人是没有参加的,匆匆与吕天光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还是送上了一小份祝福,尽管战争远远没有结束,盘踞在虚空深处的敌人还在无情肆虐,但对天光界的人来说,这一次就是胜利了,他们有理由,也很有必要的举行一次适可而止的狂欢,然后适时的回到正途,该战斗的继续战斗,该种田的种田。
世界的真理,便是一切发展都会回到平平淡淡的日常中,所有不平凡与不平常的事情都不过是那一条大河中的波澜,最终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虽然深渊死雾这波澜真的太大了一点,以至于让山川河海都变成了滔天洪水淹没了世界。
那些更蛋疼的事情是他们之后要开始去想的,至少现在……那现在做点什么?他们跟着那个大块头走出去快两个时辰了,周围全是黑乎乎的虚空,还有无数世界光团——这里还没被深渊死雾波及到,暂时还没波及到,可喜可贺,不过总会有被摧毁的时候,就像他们刚刚路过的一片虚空,位于中位面,满虚空都是被虚空艰难融化与分解的尸骸,还有无数破损的世界光团,物质与规则正不计其数的填入无穷无尽的虚空,不会泛起一丝波澜。
深渊死雾已经蔓延到中位面了,但它们的行军进程并非一个完美的圈儿,某些地方会遭到强大的阻力,就好像天光界,硬生生抵抗了深渊死雾两个月,直到它周围的世界全都毁灭殆尽为止,若是他们两人没去到,天光界迟早也会覆灭在深渊死雾中。
万幸的是,他们赶上了。
“枫,那个大块头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啊?”
辉的轻声将云诺星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扯了出来,他微挑起目光看着在虚空中缓缓向前走的苏亚至高者,也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虚空深处,很深很深的深处,若是把上中下三个位面的区域看做一个大块的同心圆,上位面是圆圈,另外两个是在上位面周围的环带——如果虚空是这么个布局……当然实际上要更加复杂,暂且就当成这么回事……他们现在应该是绕过了中间的上位面,即是八元界虚空重要聚集地,来到了另一边的中位面,这里有一批没有被毁灭的世界,深渊死雾还没有来到这里,周围是斑斓的世界光团,就像星域中的繁星,它们中很少有人能感觉到发生在虚空中的事情,直到死亡来临的刹那才会轰然惊醒,随后坠入死亡中,就如同“清醒”的代价。
“谁知道他要去哪里。”
云诺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双手抱着后脑勺,深一脚浅一脚,两人紧紧跟在那位至高者身后百里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他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他们,或者是不想去理会他们。
自天光界的深渊死雾被清除干净,外面围观的无数深渊死雾又被刹那用出本源天神力量的云诺星给炸了个干净后,苏亚这至高者就离开了天光界,一直走到了虚空另一边来,两人也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他身上还缠绕着浓度极高的深渊死雾,已经完全被同化了,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先前都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一个死人,是因为两人都觉得被深渊死雾改造成这幅样子了,早就该死去了。
他的气息弥漫在虚空中,巅峰本源的气息无时无刻改动着虚空,他似乎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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