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历史是怎么记录那一次次混乱之潮的,也许会用风暴过境,或是残酷的战争等方式来形容——暂且先不去管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混乱之潮,眼下这次混乱之潮,在第一道防守线上,看着它们暴动,看着它们如云雾般汇聚而来时,它们仅有一个想法:
那是一道风暴,一道能将整个聚灵大陆吞噬进去的风暴,混乱深渊积攒了七千年或者更多时间的能量一次性、毫无保留的倾泻出来,并在眨眼间摧毁了除了主大陆外的其他岛屿,第一股能量让主大陆的屏障发出紧张的警报,摧毁了边缘之地大部分的土地,山脉与森林全都凭空蒸发,那被视为聚灵大陆最坚实的防御屏障在史无前例的混乱之潮面前摇摇欲坠,甚至还没等到旭日升起的那一刻,屏障就崩裂开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了,混乱的衍生体踏足了这片土地,将无法控制的混乱能量散布在大地与天空间,在边缘之地与正式交战的地方所设置的诸多防御措施和监控用的符文几乎在触碰到的时候就被废弃了,只来得及往回传一道被击毁的消息。
不幸中的万幸是:屏障虽然崩开了裂缝,不过那点裂缝只能让混乱的衍生体以有限的速度涌进主大陆中,那片黑色的云雾开始分化为一道道细小的溪流涌进这片空间,距离那一连串的能量冲击让屏障崩裂,此刻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天的时间。
主大陆东面,宏伟的节点城市屹立在大地上,周围设下的无数符文都将能量注入到这层向两边延绵出去数百万里的屏障上,而这座已经清空的节点城市则顶在屏障的最前方——这便是第一道战线,位于东面的节点城市与另外数个方位的城市是相连在一块的,战线一旦崩溃就会整体破开,在那之前需要撤离到第二战线,用更坚固的屏障和更强大的能量进行攻防。
此刻,蒙眼青年正站在这座节点城市的城墙上,遥望暂时还是一片澄澈的天空,忍不住低头看向缠着绷带的双手,随后又看向身后的位置——见不到那轮金色的巨日,它还没有升起来,他有些紧张,就在一个小时前,已经确认混乱之潮、混乱的衍生体摧毁了设置在节点城市外的一些符文,那么,按照那些灵智不高的衍生体的尿性,最晚两个小时就会集合起一lún_dà军冲击节点屏障,所幸他们要做的还只是坚持,坚持到旭日升起的那一刻,坚持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虽然那些家伙灵智不高,但绝对不会一个一个冲上来,它们会掠夺能量进行分化,若说发现它们时仅见到四五个的话,等它们来到面前的时候,可能就是四五百个了,若是数量更大,它们间的能量会自我共鸣,形成一个更加强大的领域,分化的速度加倍……之类的,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呼……”蒙眼青年搓了搓手,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这座节点城市,在这七千年的时间内,本是这片地域方圆百万里内最繁华的一座城市,此刻,这里的普通人已经被转移向圣城了,曾经林立的那些民居,那些华丽的无用的建筑,那些喧哗不停的地方全都不见了,只有粗暴拆除时留下的满地伤痕和碎片,远远看去略有点千疮百孔的感觉,而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此刻正竖立着更加大量、更加庞大的符文建筑,或是为了供应能量,或是用来凝聚攻击,或是用来支撑能量屏障。
他看着那些满地的痕迹,忍不住苦笑,还没真的开打呢,先把城市给拆了,不过也是啊,那七千年的平静让人下意识的忘了混乱之潮的恐怖……不,不是忘了,只不过是将那时候的绝望与哭喊都藏在了记忆的深层,现在,它们卷土重来,带着史无前例的破坏性再次前来,那些深藏的记忆再次浮现,镇守这座城市的人,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对眼前的战斗最有利的布置,根本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那些民居,那些建筑,这座城市,繁华了七千多年,即便是上一次的混乱之潮,它也屹立在此,即便被攻破也没有倒塌。”蒙眼青年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忽然对旁边的人说道。
身旁一身银色与红色甲胄的士兵对他行礼,点点头:“是的,它坚不可摧——至少在我们退后之前,是坚不可摧的。”
“你在这座城里坚守了多久?”
蒙眼青年笑了笑,手掌忍不住摩挲这座节点城市刻满符文的城墙,即便已经修缮过很多次,翻修来翻修去,但还是掩不住曾经被混乱的衍生体留下的那些巨大创伤,如今这座城墙散发着微弱的能量光芒,在那光芒之下,隐约能见到一些可怖的创痕,无法真正的隐去,但是仔细去打量的话,好像又看不到那些创痕的存在,似乎那些伤痕只是镜花水月般的存在。
“回大人,我已经在这座节点城市里见证了两次混乱之潮了。”士兵站直跟一杆长枪似得,话语中掩不住一丝骄傲和自信:“上次,我还与您在这面城墙上坚守了一个时辰。”
蒙眼青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话,他在这座城市中镇守了五次,身旁的士兵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身旁这个年轻的士兵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感觉他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才忍不住发问。
蒙眼青年转过身,指向城市中心屹立的那座万丈高的符文巨塔:“那座塔的情况如何?”
“节点屏障的主塔情况稳定,两分钟前收到那里的汇报情况。”士兵简洁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语,真的跟一杆长枪似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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