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漫长的时光中是会一点点的褪色,消散,最后都会变成万物灰白的麻木:麻木的在这处被遗忘的战场上奋斗着,麻木的麻木自己,理想中期盼的战争终结的那一天大概永远都不会到来,却能反复的安慰自己时间也许还没过去很久,也许其实真的能迎来终结的时候,也许,终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虚空会恢复正常,自己还能回到曾经熟悉的生活中去,哪怕所认知的世界已经满目疮痍只剩下一片焦土,至少还能活着,还能亲手去收拾残破的世界,用自己的双手让其焕发新的生机,然后在更遥远的时候,自己可以像以往一样在自己的世界里修炼、聊天、打屁。
十一个纪元的漫长时光让这种简单的奢望都已经褪色,成了埋藏在心底的最后一根支柱,事实证明,哪怕是元始天神面对这近乎永恒的不会终结的战斗也会感到烦躁,焦虑,也许曾经也精神崩溃过,也许也枯燥到疯狂过,不过最后全都变成了死灰色的麻木,将眼下的一切混乱当成了自己倾注一切心血的一世。
云诺星清楚地感觉到,他来了之后众人心中微微的,微弱的冒出了一丝名为希望的“色彩”,不过很微弱,亦是压在心底不会随便暴露的那种,也许,他们除了心底那一片彩色外,已经不会再冒出什么所谓的希望了吧,却又矛盾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
这种感觉……老实说有点儿糟糕,成为别人的希望什么的……哈,其实是一个从听起来到实际上来说都拥有巨大压力,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嗯……美好,作为虚空最大的事儿逼,像以往那般闯到别的世界里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希望他倒还应付得过来,但是这里……
嗯,他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那般想的,怎么说都是原·元始天神的一群家伙,那是走过的路打过的仗比他恰过的饭都多的一群老老老老老怪物——啊,这是不算他后世那几十个纪元的情况,要真算上的话……嘶,这大元界估计没谁活得比他还久。
他为什么要想这么蛋疼的事情?
巨大的神殿有着与其尺寸不相符的更加巨大的内部空间,这是他刚刚在远处眺望到一群建筑中看着最重要的那一座神殿,此刻正在那条非常长的长廊上快步走过,身旁就跟着景韵一人——刚刚的领队——虽然他也不清楚景韵把他带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起源神殿,听名字的话你应该能联想到一些,这东西,是他们留下来的。”景韵指着这片巨大的神殿对云诺星说道。
云诺星呼吸一滞神情一僵,这压根就不用联想,纵观这大元界……呃,纵观这八元界,敢把起源二字当成某地儿某建筑名字的家伙还不存在,只能是那一伙大元界最神秘的家伙留下来的。
不过,有点遗憾的是,他没从起源神殿上感觉到任何属于他们的气息——那会儿在起源世界里撞进的幻境中明明还能感觉到的,感觉到他们那股气息,那属于起源,大元界之处的那种气息——也许这个起源神殿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厉害到不行的东西。
果不其然的,景韵继续说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其实就是起源天神他们设置在虚空各处类似节点一般的建筑,秩序世界的力量可以以这个节点为中心布置‘营地’,不过,随着混沌浪潮过去,它也失去了属于起源天神的力量,让人有点遗憾,以往那股力量还在的时候,区区这种程度的混沌力量别说靠近,光是进入这个世界它们就会被削成狗,哪可能组织起那么庞大的力量与我们对抗。”
云诺星忍不住苦笑,心里对他说的那种夸张说法完全不觉得有奇怪之处,那毕竟是起源天神的力量,就算只是满虚空设立的秩序节点也肯定不是区区普通的混沌力量就能抵挡的,在他看来,不是那尊魔影或者湮灭能量那一级别的力量出现,应该都不可能碾压任何一个节点所设下的防备力量,至于那种场景见肯定是见不到的了,他所能回想的也只有在起源世界里见到的那一场幻境,其实比任何场景都要更加震撼。
走过长长的长廊,在景韵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非常巨大的大厅之中,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空间本身是特别巨大的,不过除了地板与大门位置的两面墙壁,另外四面墙壁上都延伸出一些巨大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空间里曲折盘旋,像是某种特殊构造,而这些巨大的构造正好就把这个大厅近一半的空间给占据了去。
那些看着抽象的构造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它们内部流淌着庞然的能量,绚烂的光芒在构造内部不停流转,表示那一团高光的地方有庞大能量流过,一团团光芒在构造内流动,将光影投映在大厅的几面墙壁上,随着它们的流动光影也在不停的游走,却有一个地方一直承受着能量光影的照射——在四面墙壁的构造体所指引的大厅正中间的位置存在一方十丈庞大的黑色石台,圆形的石台呈阶梯的规律一层层往上缩小,每一层落差只有一尺多一些,有六七米的高度,顶端有一根比起石台来说纤细不少的黑色柱子,柱子的上方顶着一个……方块。
“这里是?”云诺星扫视这间大厅,目光多在那个黑色石台上停留,好久后才转过目光看向景韵,等待他的解释。
“这里是起源神殿的中心区域,亦是这个神殿承载能量的地方,如你所见,大厅内依旧流转着非常庞然的能量,可是它已经完全静止了,已经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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