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引起了虚空的注视,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它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些兴趣,云诺星能感觉到一股令他厌恶的感觉正在身上盘桓,它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正在……观察他:“因此,作为临时代表的我,代表我们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你,愿意放弃秩序的身份,化身为混沌与我们一同,出演这场‘戏剧’吗?”
云诺星蹙着眉头:“蛤?为什么我要做这种选择?有什么理由与必要么?”
“只需回答好,亦或是不好就行了。”
云诺星撇撇嘴,双手抱臂淡淡的道:“请容我拒绝。”
眼前一道黑光忽的闪耀了一下,遮挡了片刻他的视野,云诺星轻轻一怔,眼前已无那道身影,当他打算用感官捕捉它的存在时,忽然在身后一米处感觉到了它的气息,背对着他,似乎淡淡的笑了一声,伴有复杂回音的声音响起:“并不出我所料,这很正常,也很普通。”
“不过,秩序、亦或是混沌,与你而言不过一种立场,由其作为指引的导向。其结果终是指向同一个地方,这虚空亦会存在,只不过换了个形式而已,你又为何会拒绝呢——我很好奇,在他们已经永逝的时代里,挣扎着,在夹缝中苦苦支撑,所为的,不会是那一丝丝自欺欺人的满足感吧?”
“还是觉得,生而为秩序,混沌即为对立这种想法——你也会有吗?”
云诺星目视前方淡淡的道:“与此无关,立场什么的,不过如此而已,要说为什么……”他偏过头瞥了一眼它的背影:“不过是你们来晚了而已。”
“真是纯粹的答案。”
沉闷的声响,仿佛靠岸的船只卡在两侧码头上强行固定自身的声音,随着脚下地面忽的一下颤动,云诺星感觉到上升停止了:正上方依旧是一团模糊的白光,什么都看不见,周围的墙壁已经退到了足有千里之遥的地方……这片扭曲规则从“梦中”诞生的场地,其意义……
算了,这时候思考意义什么的,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吧——他这么想着,缓缓的将墟冥剑掏了出来。
敌意已现,多说无用。
“既然如此。”它回头看了云诺星一眼,似乎忽然冷冽的笑了一声,其身形缓缓向后飘开,混沌的气息忽然间暴涌:“就以混沌的名义。将你视为我们的敌人,予以排除!”
回首一道寒光带着毁灭的力量,倒映着此处空间的一切,墟冥剑带着巨大的能量浪潮在平台上滚滚划过,云诺星双眸闪耀着实质的光芒,其身形瞬间融于虚空中。
“嗡!”
没有看清它的动作,似只是轻轻的对着空间指点了一下,那如同海啸般扑面而去的毁灭浪潮便在下一刻变成浪花原地炸开,身上缠绕的混沌气息如同长鞭横扫从身后的空间里横扫而过,却在刹那间忽的低下了头,手掌猛的朝着面前探出,混沌的破坏能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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