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当场跑路,桥雀沉默半晌,从猫眼上下来,对上宿雪柏疑惑的目光,若无其事道:“进去吧,女鬼已经离开,今晚的任务结束,下半夜可以好好睡一觉,再去应对明晚的敲门。”
宿雪柏嗯了声,弯腰把地上东西收拾起来,顺口问道:“那女鬼怎么突然尖叫了?还叫的格外凄惨?”
桥雀心虚的眼神飘忽,强自镇定的挺了挺胸:“这、这是她的一种攻击手段,依靠音波来杀人!”
绝不是因为他狗狗祟祟的偷看对方反被当场抓住、把可怜的妹子吓的嗷嗷乱叫险些失了智。
宿雪柏虽神色奇怪,却并未刨根究底问个明白,只似笑非笑的捏了捏桥雀的小脸,随后将东西抱回卧室。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等桥雀中午下楼时,他意外发现旅馆老板正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思及昨夜女鬼尖叫、楼下传来的摔倒跌撞声,他不由扬了扬眉,心念微动,便了然老板近乎献祭似的把他们安排进来,夜里必然未睡,始终在楼下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估计是营业多年没料想过女鬼也会翻车,是以对方在猝不及防间凝神细听到女鬼凄厉的惨叫,故而他明明摔的是腿,手却一直捂着耳朵。
剧情里并未深入探讨灯塔世界,桥雀对这些n的存在意义也报以谨慎的态度,眼见着坑害人的黑心老板落了个这般下场,他眨了眨眼,没有上前慰问的打算,径直离开。
夜幕很快降临。
今夜是他们在灯塔世界内的最后一晚。
女鬼会正式进入卧室,而他们也从门外打地铺的窘境、进化到舒舒服服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桥雀白天买了不少零食,这会盘着光滑细嫩的双腿,撕开一包薯片,吃着吃着就提到老板的惨状。
宿雪柏眯起眼,倒没多在意老板,而是联想到这个世界奉行的‘禁欲’理念。他有心试探什么样的举动才算出格,便低头看了看桥雀,开口道:“你真可爱。”
桥雀听到这话,冷不丁的想起闷骚的主意志也说过类似的内容,他一时被惊吓的忘了吞咽,只手上塞薯片的动作不停,最终成功把自己呛的小脸通红。
宿雪柏未料他反应这么大,赶忙一边将牛奶递到他唇边,一边轻抚他的后背,同时心里泛起狐疑。
他没忘桥雀昨天还在洗手间里和人‘私会’,再一想到夸赞可爱这种亲昵的话语只有关系好才会说出来,霎时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不动声色的笑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东西都能呛到?难道是我说的话太吓人了?以前没人夸过你可爱吗?”
桥雀神色微妙;“有倒是有,就是有点承受不住……”
相较于形容其他事物时的怪异话语,‘他真可爱’这四个朴素的字对于灯塔意志而来,显然ooc到天际。
承受不住?
宿雪柏心念环绕,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情敌背景勾勒出来。
对方定然与桥雀身份悬殊,所以一句简简单单的宠溺夸赞,就能让他痴恋爱慕的少年受宠若惊,心心念念到听其他人说类似的话时,都能瞬间回忆起对方。
再思及昨日于洗手间外听到的只言片语,全是桥雀殷勤讨好的话语,不见对方有半点回应,宿雪柏更笃定了心中念头,只觉那人有眼无珠,将他恨不得吞吃入腹、谁都不许染指的少年当成随手可丢的玩物,半点不予回应与呵护。
仅仅是这么一想,宿雪柏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按理来说,情敌越是轻视桥雀,他就越有可能趁虚而入,将桥雀的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他不该感到恼怒,反而应该暗喜才是。
然而事实上,令宿雪柏自己都没想到的是,比起有机会抢夺桥雀,他更愤怒的是旁人辜负桥雀的心意,让桥雀伤心!
宿雪柏眼神不善,既恨不得把那没眼光的情敌狠打一顿,又坚定了要更加努力的用尽手段取悦桥雀,让桥雀心甘情愿放弃前任,转而投入他的怀抱。
稍稍一想,宿雪柏原本试探灯塔的举止,便忍不住的偏移少许,掺杂了几分引诱勾引的意味。
他与桥雀之间仍是隔着一些距离,嘴上的话却不再是单纯的夸赞,而是不知不觉的变了味:“薯片好吃吗?”
桥雀点点头,大方的分了他一包。
宿雪柏瞥了眼,又将目光放回他身上,盯着少年一张一合的殷红唇瓣,低哑道:“我想吃你嘴里的。”
桥雀沉默两秒,火速将剩余的薯片渣渣倒入口中,再摸上一瓶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吃完,神清气爽道:“没了。”
让他分享未拆开的零食可以,但是没有人可以抢到他吃了一半的!
没有人!
大魔王也不行!
宿雪柏硬生生被气笑了,盯着桥雀磨了磨犬牙。
他忍下冲动,暗自将报仇的念头往后压了压——等回到现实,他非死死缠着桥雀,扫荡每一处区域,逼着对方哭唧唧的把自己送上来给他吃!
时间走到九点。
电视上换了个节目,卧室里安安静静,也不知道女鬼上线了没有。
距离凌晨还有几个小时,宿雪柏发现桥雀十分在乎那一堆零食,便摁了摁额角,改口道:“你脸上沾了薯粉。”
桥雀胡乱摸了把脸。
宿雪柏轻笑:“还有。你过来,我帮你擦。”
桥雀警惕的看他,把手上的零食往后藏了藏,随后才放心的仰起小脸。
宿雪柏:“……其实我对你的零食没兴趣。”
桥雀满眼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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