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出那女孩的?’
-‘因为我能认出来她的毛发。’
“……”这也太变态了。
杰森为自己设想出的危险迷惑发言沉默了两秒,只语气生硬地回答,“因为我有眼睛。”
那么大一条狐狸尾巴戳在眼前,实在很难假装自己看不到或者认不出。
“……?”考虑到小翅膀的文学爱好以及大量文艺知识储备——毕竟他都会在安全屋里养花读《孙子兵法》——所以迪克忍不住仔细思考了一下,对方口中的‘眼睛’会不会是某种自己没有get到的暗喻。
杰森没有多做解释,他跨上摩托,“你还是管理好你的人证物证们,不要让她生长过界吧。”毒藤女本人应该会乐意将自己当做物证。
迪克一耸肩,“毒藤女刚才走进阿卡姆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回家。”
——没错,毒藤女是自己走进去的。而且主动走进去的。
经常越狱的这些‘熟人’们,每人都是被暴打之后才能强行塞回阿卡姆,而且每次他们都还会放些‘等我出来了之后,一定——’的狠话,对阿卡姆充满了抵触与不屑。
……结果毒藤女刚才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要进疯人院,而像是要回自己的快乐老家。==。
阿卡姆的监警们都被她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凑过来问,‘她是不小心食用了什么致幻剂或者生长激素吗?会突然闹脾气对他们造成人身伤害吗?’
夜翼:“……”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觉得她应该是真开心。
他们不可能冒险放任毒藤女带着植物进阿卡姆,便事先取走了她藏在身上的所有藤蔓和种子。为了安慰失去杂交原料而惨兮兮的帕米拉,黛芮娅真的扛了三本《农业入门知识大全》系列交给这位昔日的植物学专家。
“没关系!”女孩表情真挚,眼睛亮亮地盯着毒藤女,“你可以先从基础知识进行积累呀!我们一步一步地来!”
语气像极了【在小学门口等待孩子拿回奖状的家长】。
……而帕米拉就是被她洗脑的小学生,最终抱着书回了自己的快乐老家阿卡姆。
迪克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笑意,“毒藤女萤火虫杀手鳄,……好像每个和小神明交手过的敌人,最终都自愿回到了阿卡姆。”
不仅【自愿】,而且还表现得特别乖巧,特别热爱阿卡姆。……甚至还热爱蝙蝠侠和罗宾,每天都在庆幸哥谭有他们的保护,不然自己一旦走出阿卡姆之后就肯定会被炖了。
……这下阿卡姆是真的开始变得民风淳朴起来了。
——“而且据说被神盾局关起来的洛基和莫度男爵,也都是这种状态。”
难道这就是东方战术里所说的‘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吗?!这位小神明真的好会把握人性!
杰森·读过《孙子兵法》·亲眼见过黛芮娅如撒欢哈士奇般冲出去计划烧烤鳄鱼·托德:……
深知真相的红头罩沉默片刻,发动摩托返回安全屋。
不过听到迪基鸟的这段感叹,杰森再一次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脑洞:果然神盾局是为了保持黛芮娅的战斗力,所以才一直让她处于饥饿状态之中吧……
就像平安京阴阳师们大多都有自己的庭院一样,现代大部分从事危险职业中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对每个经过血腥厮杀、枪口火花的人来说,安全屋都是能够让他们暂时放松下来的地方。他们会在这个地方,难免多少会流露出些平时被克制的情感。
比如说杰森放在安全屋里的书籍,以及养在安全屋里的花。——他就连在外面和人打架的时候,都还会惦记安全屋里的盆栽呢。
在回到安全屋之后,杰森照例懒洋洋地对房间内的家具们打招呼。对熟悉的床和枕头一一问好后,他的目光才若无其事地落在摆在桌上的狐毛毡上。
“——晚上好。”杰森有给安全屋家具们起名字的习惯,但是这只狐毛毡却是例外,始终都是安全屋的佚名黑户。
……因为杰森真的很想不顾种族差异,直接叫它长鼻猪--。
就算黛芮娅再怎么争辩解释这是只狐狸,杰森对它的第一印象都已经深刻到了无法撼动的地步。
‘长鼻猪’真的是杰森能够想到的最贴切恰当的名字了。
杰森将黛芮娅今晚叠的糖纸食梦貘拿出来,并肩放在毛毡旁。然后双手抱臂弯腰凑过去仔细盯了很久,蓝绿色的眼睛透露着不亚于上膛时的严肃认真。
“……”好吧,他必须承认,其实如果仔细研究这两者的话,这一狐一猪还是有区别的。
比如尾巴和鼻子的细节不同,竖耳尖耳的差异——
……不过仍然还是如出一辙的画风清奇。
明明都已经这么用心地做出许多小细节了,怎么还能有种毕加索风格抽象美的呢?她是怎么做到的?
天赋异禀?
黛·家中有多位资历深久绘画老师·芮·熟练掌握各类甲骨文、楔形文字画风·娅,再一次感受到了因为艺术审美过于突出,而与全世界格格不入的寂寞。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孤独求败吧。
孤独求败的黛芮娅正咬着糖质问系统,“你确定你的技能设置真的没有出现?”
系统有保证宿主身体健康的义务,所以他先是关心了一下黛芮娅的牙齿,“……就算半妖体质特殊,您也要小心蛀牙。”
然后才委屈地反驳,“确定不是。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出呀。”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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