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部,叶裴几个见祈言一心二用,分神看个人终端收到的信息时,好像有几秒的出神,不免疑『惑』,难道是有什么突发事故或者紧急情况?
正想着,他们就见祈言视线移回超光计算机的屏幕,绷着表情,连续敲击字符的双手不得空,迟疑两秒:“破军,你帮我回复将军,说……稍后再议。”
“议”字的尾音落得很轻。
如果陆封寒在,定会听出其中的微妙语气。
而在场的人听完祈言的话,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指挥发来的信息,看来,必然是涉及到战局情势甚至远征军发展的重大议题!
破军按照祈言说的回复完,又汇报:“与敌方‘系统’相连接的星舰信号已经全部阻断完成,且不可修复,‘系统’失去所有控制权。首席,接下来要做什么?”
“彻底破除‘系统’核心。”祈言脸『色』微白,嗓音质感偏冷,“另外,这次应该是‘系统’首次被投放战场,正在积累大量实际数据,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扼制它的办法,否则,‘系统’一旦被投放到中央行政区的战局中,奥丁方面胜败堪忧。”
几乎听见这句话的人心脏都跟着缩了缩。
“系统”换句话说,跟开挂是一样的——以绝佳的反应速度避开炮击,无限消耗远征军方面的火力储备,直至耗尽后,再轻松进行收割。同时,这个过程里,远征军一方的驾驶员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无法命中与弹/『药』存量逐渐见底的情势下,被彻底击溃心理防线。
而中央行政区的战场上,不一定恰好有人能够阻止“系统”。
一旦“系统”进入战场,聂怀霆即使能胜,很大几率也会是惨胜。
越过接连的战火,反叛军的指挥舰上,第四军团长弗雷德脚步声“咄咄”地踩在地板上,神情不悦:“不是说万无一失?”
他的眼裂长,瞳仁下方留白,总会给人一种阴郁暴躁的观感。
第二军团长长了一副花花公子的多情模样,金『色』长发编成短辫搭在左肩。吹了吹指尖上的灰,赫洛眼也没抬:“谁能料到,y那个怪物会正好在远征军的指挥舰上?”
发明出“系统”的使者名义上隶属第二军团,赫洛自然不会任由弗雷德指责,踩他的脸。
弗雷德双唇抿成线,眉头两道皱痕明显:“使者那边情况怎么样?”
赫洛好心地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被自己挡住了身形的使者:“不怎么样,碎碎叨叨在说些什么谁也听不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盯着满屏幕的数据流跟疯了似的。我觉得他八成是被对面刺激到了。”
远远瞟了一眼,赫洛全然没有身在战场的自觉,语气散漫:“不过要我说,这群使者就没几个不疯的,从小到大都被圈养,不偏执不疯才奇怪。”
弗雷德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阴冷,强调:“我想我需要提醒赫洛军团长,精神失常不是‘系统’轻易就被远征军击溃的理由!你我不少弹/『药』储备,可都被远征军轻轻松松捞进了自己的口袋!”
话音刚落,使者突然转过身,兴奋得像是磕/了『药』:“神永远不会输!神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人类?”
赫洛挑起眉梢:“还有希望?说点我们能听明白的话。”
使者白『色』长袍褶皱,拖在地上,鹰钩鼻的鼻翼不住煽动:“当然!只要‘系统’的核心程序不被攻破,那么,我们可以换上另一批人连入‘系统’,再次投入战场!
反正人类的躯体太过脆弱,前一批人已经承受不住,内脏都差不多碎完了,废了也就废了。”
他说起“人”这个词时,带有明显的鄙夷和冷漠。仿佛并非他的族类,而是他脚边的牲畜。
赫洛还没来得及说话,隔着通讯,弗雷德先讥讽:“再投入一批人,可能还没飞进战圈就已经被对面阻断信号,变成一堆破铜烂铁。怎么,还嫌给远征军送的弹/『药』不够多?”
使者轻蔑道:“不可能!我已经进行了信号流加密,即使是y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应对。”
他眼中流『露』出嫌恶,“竟然妄图比肩神明?这是在渎神!”
最后一句话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赫洛掏了掏被震疼的耳朵:“行了,就按照你说的做。要我来说,那个y才多大年纪,就值得把他放狙杀榜第一位三四年?弗雷德,你忌惮得太过了。”
他朝自己的副官摆摆手,“按照使者说的做。”
正在副官点头应“是”时,室内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穿透,赫洛猛然起身,手扶住座椅的扶手,厉声询问:“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回答:“是使者的‘系统’响起了警报!”
而此时,使者已经奔至超光计算机前,半路上还被白袍绊地一个趔趄。双手撑在桌沿,他惊恐低喃:“怎么会……不可能!”
狠抓了两下头发,使者双手悬在虚拟键盘上方,不知如何动作,细碎不清地念了两句后才抖着手,开始键入连串的命令。
赫洛坐回椅子,冷脸:“来个人给我解释,怎么回事?”
使者的副手小心道:“y正在侵入‘系统’核心,触发了预置的警报。”余光瞥见第四军团长弗雷德阴翳的神『色』,他立刻补充道,“当然,使者正在进行阻拦!绝不会让y得逞!”
弗雷德冷哼。
正在这时,又一阵警报声突兀响起,赫洛黑了脸:“那个y又触发了预置警报?”
副官连忙汇报:“报告!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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