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月底,又有不少人通过各种关系来求清舒想让家里下场的孩子借住在符家。
这日傍晚,清舒与符景烯说道:“今日古家大奶奶给我送了拜帖,我猜是因为她想让娘家侄子借住在我家?”
符景烯皱着眉头说道:“你回绝了就是。你现在身子笨重,让他们住进来岂不是还得分神照料他们。”
“对你有没有影响?”
符景烯笑着说道:“没有。除了至亲其他人全都拒绝了,不然以后没完没了了。”
清舒也不想答应,说道:“那就拒绝了,不然开了这个口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求上门来。”
符景烯点点头,与清舒说了另外一件事:“算下行程,聂胤这两日应该就会到,房间收拾好了吗?”
清舒嗔怪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吧?”
说完这话,清舒问道:“真让他住学堂吗?那孩子才七岁,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这样放到学堂他心里会不会害怕?”
符景烯笑着说道:“那么大个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七岁的时候都已经出任务赚钱了。”
清舒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我当年跟着几位先生来京心里都忐忑不安的,更不要说聂胤还是独身来京的。”
原本聂茁打算送来京,可临出发的时候他染上风寒病倒了。聂茁是打算等病好以后再送了聂胤这孩子来京,可是聂老太太说启程的日期是请高僧算好了改时间不吉利,就让府里的管事送他来京城。
什么改时间不吉利,无非是不满聂老先生临终之前的安排。清舒原先没想过掺和这事让符景烯去安排的,可知道这事后有些怜惜那孩子。
符景烯看着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清舒说道:“我想让他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等他适应了学堂里的生活再说。”
符景烯蹙着眉头说道:“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又要受累了?”
清舒笑着说道:“受什么累啊?他住在家里只需安排好他的吃穿住行,这些管事娘子都能安排好。不过你要有时间,在学问上多指点下他。”
这事不用清舒说符景烯也是要做的:“老师对这孩子期望很高,我肯定尽力培养他的。”
若不是聂老先生,他没那么容易脱离飞鱼卫,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地科考入仕。
“那你多费些心,也不枉老先生的一片苦心。”
老师之所以舍弃聂阳培养聂胤是因为他很清楚靠别人不是长久之计,一个家族想要兴旺不衰还得族中人才辈出才行。可惜,聂老太太看不透这点。
符景烯摇摇头说道:“若是聂家子孙有聪慧过人的,老师又怎么会越过自个孙子曾孙抬举聂胤。连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师母与老师五十多年的夫妻竟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清舒笑着说道:“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聂胤与她没有关系。将家中的资源倾注在他身上,心里不舒坦很正常。”
聂老太太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她更希望将这个资源用在自己儿孙身上。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你既想让他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就让他住下吧!等他适应了学堂的环境就让他去学堂寄宿,男孩子还是要早些独立的好。”
清舒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清舒正准备去青山女学,没想到小瑜就过来了。一见到清舒,她就扬声道:“清舒,我给你送钱来了。”
清舒满脑袋问号。
小瑜一说原因,清舒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文华堂一个管事的堂弟今年准备下场考,她堂弟学问很好只是运道不行。从二十二岁开始参加会试,一共考了四次全都落榜了。
清舒闻言摇摇头说道:“四次落榜有什么好奇怪的,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中!”
封小瑜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人真的特别倒霉。他十八岁考中举人二十岁参加会试,当时所有人都寄予厚望谁想刚开考就拉肚子;第二次被分到粪棚旁边,考到一半给臭晕过去了;第三次考了两场受了风寒,影响发挥也落榜了;去年那次倒是考完了,可最后一场交卷时将墨洒在了答卷上考卷作废也落榜了。”
清舒听完以后不由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倒霉透顶。”
“是啊,太倒霉了。对方这不听说咱们这儿是风水宝地,所以就想借住在这儿去掉身上的晦气。”
清舒摇头道:“对于他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若是开了这个口子我们以后就不能再拒绝其他人了。”
封小瑜笑着说道:“你先别着急拒绝。只要你同意让他在这儿备考,他们家愿意给五千两的借住费;若是考中了愿意再给五千两银子。”
清舒仰头看着她,说道:“五千两的住宿费,他家有金山啊?”
她这个宅子市价也就七八千两银子,因为名气在外被炒得还很高。可饶是如此,借住半个多月给五千两住宿费也让人匪夷所思。
封小瑜掩嘴直笑:“金山没有但他舅舅是江南的大盐商,据说有百万家资。因为对方只一个独女,所以对这个外甥期望甚深。清舒,五千两银子住半个多月,这么划算的生意你也要往外推啊?”
清舒确实有些心动,要知道她开的六个卤肉铺一年也就赚七八千两银子了。只要让对方住半个多月就赚五千多两,还真如小瑜所说是送钱了。
见她没答应,小瑜笑着说道:“反正你又不准备卖宅子,也不愿意不相干的人来借住,他要没考中以后也省事了。”
“你要是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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