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何破解之法,世康你快说来听听。”
陆世康又抿了口茶,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我方没有识破他们的阴谋。”
说话间他将茶杯放于桌上,继续道:“那日与那老者交谈后,我曾和塘报骑兵们沿湖逛了一圈,发现除了那老者山居旁的那条溪流处无鱼外,其他溪流处均有鱼在游,所以,我们可以让部队驻扎在璃山脚下,只不过用水只能从其他的山上的溪流处汲取,而不是从山下的湖中汲取,毕竟水往下流,其他溪流上方的水并不会被老者所居之处的马粪污染。”
太子殿下点头道:“如此倒确实是个办法。那么,那条路线其他的危险呢?”
四处危险,如此只说了一处,至于要不要在从那条路线去寒山,还要取决于另外三处危险。
陆世康道:“第二处危险,便是在璃山以东五十里左右的桫山。”
太子殿下抿了口茶道:“此处危险何在?”
陆世康道:“桫山虽然不是高山峻岭,亦无陡峭险坡,大多数地段山势较为平缓,但是,有一段山路却是岩石松散之地,许多山坡上碎石满坡。这些碎石多是由于岩石年深日久风吹日晒雨淋或是树根扎进分解而形成,桫山周边居民为了在路过此处路段时不被碎石击中,想到了一个土法子,将那些松散碎石用巨大的麻绳网围兜起来。麻绳下至山脚,上至半山腰处。再往上由于山顶坡度更缓,碎石一般只会跌到麻绳网的上端便坐被麻绳网拦住,所以上方没有麻绳网。
如果敌方有人在我军路过之时派少许死士埋伏在山坡上将麻绳网的上端剪断,被围了这许多年的松散碎石便会立即从山坡上滚落,而我方必将损失惨重,若是运气不好,甚至可能全军覆没。毕竟此处并没有路径可绕。”
“那段山坡有多长?”太子殿下问道。
“两里路。”
太子殿下皱眉道:“所以,就算我方早些派人在那里巡逻,让敌方士兵无法靠近那段路途,也不成吗?”
陆世康道:“桫山一带山脉甚多,我们无法知道敌人从哪个山脉进入此处的山坡,而且,我们不能漏掉任何一个敌方士兵,只要漏掉一个,他便能轻而易举地将麻绳剪断,从而使我方损失惨重。”
“那,依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看着陆世康,“只能走另外的两条路线了?”
“倒也不需走另外的两条路线。只不过此段路段我们需要做好登山的准备,从山上走,便无此危险了。敌方一定会认为我方会从山坡下走,埋伏在山坡上,但他们必然想不到,我们竟然山下有坦途不走,偏走荆棘丛林遍地的山坡。只不过如此一来,这段路程便需要多费两到三倍的时间。”
“多耽误时间倒是无妨,安全为第一要务。”太子殿下道。
“当然,我们也可以假定敌方没有注意到这段路途,也没有想到这个使我方损失惨重的法子,而快速经过此段路途。只不过,此举有些冒险罢了。”
太子殿下道:“行军打仗,我们必须假定敌人看到了我们所有可能面临的危险,而不能假定他们对我们的危险一无所知。唯有小心谨慎,方能使得万年船。”
陆世康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对方在上一次战斗中损失惨重,如今退守寒山,必然早就已经考察过我们所有可能的行军路线,并在路上设置重重障碍。”
“那么,下一处危险之处,在于何处?”
“下一处危险之地,便在于即将到尚顸城时的一段平坦路途,此处地属砑石镇楂子镇,经我观察,此处方圆五六十里没有成片的无树林的空地可供我方安营扎寨,也就是说,我方不可避免地需要在树林中安营扎寨。”
“在树林里安营扎寨,总归是有风险。”
“对。如若敌人在我方夜宿时纵火,我方必然损失惨重。”
太子殿下道:“嗯,在他们兵力薄弱之时,必然会想到纵火一举。那么,世康你的建议是什么?”
陆世康道:“在我方安营扎寨处,挖一圈宽约两丈的防火沟,在沟壑处日夜派人把守,让敌方无法近入我方夜宿的树林纵火。”
“挖两丈的防火沟?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太子殿下道。
十万多人安营扎寨,夜宿的树林范围必然不小,那么挖的那圈防火沟必然也范围不小。
“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地抵达对方的兵营。”陆世康道。
“为兄只是感叹一下,别他无意,防火沟既然必须挖,那么便只有劳师动众了。好在,我方有十多万士兵,人多干活快。”太子殿下道。
“还有最后一处危险,便是即将靠近寒山的一条大河了,此河名为潆河,位于寒山以西二十里处。”陆世康道。
“此河有何危险?”太子殿下问。
“此河为通向寒山的必经之路,河宽一百来丈,河流绵延上百里,但河上桥梁极少,从若想绕过此河,便需多行几乎六十里。”
“当时塘报骑兵第一次向我汇报时,曾经说过此处,说这边有桥可以通向那边。”
“若是对方在我方过桥时将这桥损毁,那么我方便会面临危险,会有无数士兵掉进河中,而因为此处河流湍急,可能会有不少人被水流冲走。即使许多士兵会水,能游到河流对岸,但眼下正值十一月份,许多士兵可能因在这样的季节衣服湿透而患上伤寒,又因对方占据的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我方不会轻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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