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低低一笑,道:“孔大夫昨晚半夜三更来我房中,说是要和本公子秉烛夜谈,结果却假装看书睡着了,然后又假装身处睡梦中轻薄本公子,怎么,孔大夫轻薄了本公子,一觉醒来便又不承认了么?”
“明明是你轻薄我,怎么会是我轻薄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孔大夫本末倒置的本领倒是挺高超的,算上昨夜,你已经轻薄本公子六次了,怎么,全都不打算承认了么?”
什么,轻薄他?还六次?
忍无可忍,责问他道:
“谁轻薄过你了?”
“怎么,孔大夫只敢做,不敢承认么?”
“我什么时候做过轻薄你之事?”
“怎么孔大夫当真不记得六次轻薄于本公子?”
“哪里有轻薄,哪里有六次?”
她觉得他说的简直莫名其妙。
只听陆世康一本正经道:
“第一次,是在我府上那次,你喝了三杯便装作醉了,本公子不得不将你抱入西房,你还非要借醉酒吐露真言,欲与本公子结龙阳之好,不是轻薄?”
“第二次,也是在我府上,孔大夫假借去看我病情为名,假意让我入睡,好趁机摸我心之部位,还美其名曰把心脉,不是轻薄?“
“第三次,是在来望山居的路途中,孔大夫又趁我在轿里睡着之时,再次趁机摸我心之部位,不是轻薄?”
“第四次,是在此望山居,孔大夫又在观棋时假意睡着,无非是想让本公子抱你回房,然后你又趁机让本公子亲你,不是轻薄?”
“第五次,是在仙女山上,你之前明明好好的,却突然假装走不动路,落在后面,本公子为了快些让吴山得到救治,便只好抱你回来,不是轻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她气得哆嗦的嘴唇道:
“昨日便是第六次,你看书才看了几页就睡着了,当真不是装出来的?再者,你当真相信本公子会相信你半夜进我房,只是为了和本公子秉烛夜谈?你当本公子是三岁小儿么?”
“你......”
青枝红了脸,“你”了半天,才又懊恼说道:“我可从未轻薄于你!”
陆世康微微一笑,道:“那么,那是什么?”
她气呼呼道:“那是你在胡言乱语!我从未轻薄于你,你却轻薄了我!”
陆世康道:“所以,孔大夫是打算做了便不承认么?”
青枝不理他,她知道,对于讲歪理的人,她是说不过的。
现在,她只想知道,两人昨夜发生了什么没有。
“你说,你昨夜做了什么没有?”
“做了。”他果断答道。
“你……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回应了孔大夫而已。孔大夫,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昨夜对本公子做了什么。”
“你……!你说,你有没有趁机非礼我!”
“要说非礼,孔大夫,陆某倒是认为,昨夜我们是在相互非礼。你先非礼我,我再非礼你。”
“你!”青枝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一想到从他嘴里又问不出昨夜的真实情况,心里便恼火得很。
“你到底动了我哪里?你快说!”
“怎么你轻薄了本公子,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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