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我婆娘的表弟说了,杜秀才原本是他们杜家村的,爹爹死的早全靠亲娘拉扯,前两年亲娘也去了,他才拿着他娘给的信物,将祖宅祖田都给卖了准备接上芳芳一起去京城考科举的。没想到遇上这么个岳父,恐怕一生都要耽搁在这了。”
“唉,有啥可惜的,不过是识的几个字罢了,有没有才华咱们也不懂。说不定真的上京了,也不过是浪费银子罢了。”
“你可别瞎说,杜秀才十三岁就考上了秀才,还是咱们怀庆的第一名,若不是没了亲人,说不定现在已经在京城考到功名了。”
“唉,这些关咱们什么事啊?你们说,这胡娘子被那有钱老头弄走了,今后咱们去哪吃那么好吃的小笼包啊?又便宜又美味,这春风楼都做不出那味!”
“嘿,我春风楼怎的就做不出那味了?做不出你别来吃啊!我记得你可还赊着账呢吧?真够不要脸的!”
“嘿嘿,我就说说而已,春风楼大周第一好吃!回头我就跟我那群朋友宣传去?可好?”
言禅衣有些想笑,这群无聊在这侃大山的人,还真是挺能扯的,她变成了有钱老头,一百两银子还被夸大成了一千两。这样浮夸的聊天内容,她倒有些怀疑刚刚听到的关于杜公子的传言,又有几分真假了?
“想知道真假,一会儿让风华拿着你的郡主令牌,去县衙打探一下便是了。”未有尘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困惑。
其实他也很困惑,一上午的时间,这流言蜚语便已经失了八分真。那杜公子的传言,又有几分真假呢?
“不用那么麻烦,问问他的未来丈母娘,和他未过门的媳妇,便能知道个大概了。”言禅衣已然被肥肉撑住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着未有尘道,“我们现在去找不弃,他应该没那么快出城。”
未有尘笑了笑,转头便严肃着一张脸对着蓝衣道,“你去。”
“……”蓝衣一脸懵逼,行行行,你们是主子,都听你们的好了吧?
蓝衣一脸郁结的正要将手中几个包袱都放下,便听到未有尘又淡淡开口道,“东西先送回船上去吧。”
蓝衣石化了几息,哀怨的望了一眼言禅衣,又望了一眼未有尘,最后还是默默的拿起了几个包袱,消失在了春风楼里。
“你怎么今日好像对着蓝衣很大的敌意?”言禅衣颇有些不解,也没注意到蓝衣哪里得罪了他啊?
未有尘自然不会告诉她,蓝衣太不识相,总是发着光又不自知的跟在他们身后,害他都不能和言禅衣更亲密些了。
未有尘轻咳了一声,才解惑道,“你是主子,就要会使唤人,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言禅衣又被甜的满脸通红,只好赶紧又塞了一块肥肉到自己的嘴里。
“晚上我们多买些酒回船上吧?”言禅衣岔开了话题,虽然好吃,但她也是真的再吃不下了。
“你想喝酒?”未有尘不置可否,反正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也不是,上次我喝醉了,不是……”言禅衣压低了声音,凑到未有尘耳边小声道,“不是灵魂出窍了么?我想今晚再试试,我是不是喝的断片了,就能灵魂出窍。”
未有尘听的心中一紧,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行,那般饮酒太伤身了,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你……出现那种情况时,到底对你身体有没有影响。”
“宸哥哥!”言禅衣早已经掌握了杀手锏,撒着娇道,“可若我们要分别那么久,实在太想你了怎么办?试一试以后我便可以找机会飞来看你了嘛~就算你不答应,你知道我还是会偷偷试验的,对不对?”
“……”未有尘好无奈,自己的弱点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心中甜蜜蜜的,如同灌满了糖水一般,但对她的担心却是一点也没有少。
他也怕思之如狂会让他窒息,可若让她伤害着自己的身体来看自己,他宁愿自己被思念吞噬。
“或许我们不用喝酒,找风月研制些可以让你深度沉睡的药说不定就行了?”未有尘犹豫着提议,上次她喝成那个样子,哪里还像只是醉酒,分明就像是中了毒。
言禅衣沉吟了一下,想想自己仅有的两次灵魂出窍,好像都是休克后才出现的,而自己上次的醉酒,更像是酒精中毒了一般,也难怪未有尘不放心,仔细想想,她都有些害怕自己那般喝酒,会不会暴毙。
“好,听你的。”言禅衣老老实实的屈服了,让他担心,不是她所愿。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去买些酒,船上的酒不多了,听说这怀庆盛产杏子,也有许多店家用杏子酿酒,酸酸的果子酒,适合你这个小酒鬼饮。”未有尘宠溺的揉了揉言禅衣的脑袋,便牵起她的手走出了春风楼。
两人又在城里四处闲逛了一会儿,直到申时两人才往他们的船停靠的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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