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庇护之影断裂,近百名暗夜精灵平民被困于火海,无助的向德鲁伊们呼喊,求救。
“在这等着我,我去救他们。”范达尔简单为自身施以滋养之术,孤身闯入烈火。
孩提的哭声,平民的惨叫,范达尔心中愤怒之余,有些心神不宁。
海加尔山的自然均衡已经被打破,烈火元素和邪能吞噬排挤自然之灵,致使苍穹之冠下方,自然之力寥寥无几。
普通的德鲁伊依靠自身体内自然之力,释放自然法术,环境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像范达尔这般强大的高阶德鲁伊,施法依靠天地灵气,吸纳自然之力。区域环境的能量改变,对他们而言,不只是一场大规模的风暴,还是自然能量枯竭的预兆。
但显然,整个海加尔山面临的麻烦,远不止于此。
自然之力的最重要一点,是强大的调和和均衡之力。
这份力量的源头,来自翡翠梦境。
翡翠梦境经历梦魇劫难,正处于恢复阶段,根本无力支援现实位面的能量失衡状况。
所以,海加尔山的暗夜精灵,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面对这末世般的景象,范达尔的心态出现了微妙的失衡。
他知晓的东西越多,心中信念反而出现了动摇。
“大家靠过来!”范达尔抬手立起一颗参天大树。
青葱树冠下,宁静之雨簌簌而下。
火焰一侧的平民们看到范达尔大德鲁伊来就他们,纷纷冲过火墙,向范达尔的方向跑去。
不料,在这简短的旅途中,一道毁灭天火突然坠下,火焰腾空而起,一道数百米的火墙,彻底隔绝了生死。
悲鸣,哀嚎,精灵族人们死前的惨叫,震颤着范达尔的耳膜,重击他的灵魂。
范达尔发了疯一样冲过了火墙,然而,一切都晚了。
一具具漆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倾倒在地。
母亲们死死地抱住怀中的孩子,就像是漆黑色的泥塑。
范达尔迟疑了,他的眼前浮现出流沙之战时的一幕幕惨状。
他的儿子,在他面前被上古之神的爪牙,撕成了肉块。
“我玩你们的命!”范达尔怒吼一声,周身燃起熊熊烈火,他转身冲向从天坠落的森提纳克斯号传送道标,跟恶魔突袭部队打成一团。
玛法里奥注意到了北方的动作,他尽力维持自然庇护之影的延续,但通道依然是断成了数节。
与此同时,哨兵部队到了。
她们在泰兰德的率领下,与分兵四路的恶魔部队,展开全面作战。
“死!死!”范达尔化身野性迅捷形态,火影环绕其身,宛若烈火死神。
愤怒被点燃成为复仇之魂,范达尔的疑惑,痛苦乃至仇恨,全部用杀戮的方式,宣泄了出去。
凶猛撕咬!
横扫!
范达尔獠牙占满了邪能之血,他所到之处,身后必定倒下数具恶魔的身躯。
不过战争走向,可不会因为范达尔鹿盔一名精灵的愤怒而改变。
恶魔的数量数以万计,以范达尔的猎杀速度,他要杀整整一个月,才能将海加尔山的恶魔彻底肃清。
这显然不现实。
恶魔分割了庇护之影,抓到了大量精灵平民,哨兵部队正面迎敌,效果极差。
所有精灵都在这末世景象里面战斗,大家毫无斗志。
诺达希尔最终陷入毁灭阶段,巨树躯干开始分崩离析,玛法里奥见状,不得已做最后的决断。
他准备放弃北方村镇的救援,尽全力把圣地和树下湖畔边缘村镇的精灵平民救出去。
这痛苦的决定,没有受到阻碍,最终痛苦的执行了下去。
浓烟蔽日,烈火遮天,生命在末日景象中慢慢凋零,着注定是整个暗夜精灵历史,永远无法割舍的一段痛苦记忆。
火焰依然在烧,北方的海加尔山封顶,仿佛变成了地狱一样的花卷。
曾经的暗夜精灵圣地,现在变成了无法触及的毁灭之地。
民众和部队退到了塞纳留斯庇护所,范达尔靠在湖泊边缘的橡树旁,一言不发。
麦利萨尔鹿盔带着头儿从空中赶了回来,那些恶魔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更重中地面战事的走向。
从结果来看,燃烧军团恶魔大获全胜,他们拿下了海加尔山,还毁灭了暗夜精灵最大的圣地诺达希尔。
“哥哥”
范达尔接过麦利萨尔递过来的水壶,猛灌了两口。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范达尔视线停在一汪湖水中,神情呆滞。
麦利萨尔站在范达尔的角度,看着平静湖面倒影着海加尔山方向的烈火,他无奈的摇摇头,安静的坐了下来。
没人能理解范达尔的痛苦,苦难是不能共情的。
作为兄弟,麦利萨尔只能寄希望与亲人的陪伴,能减少哥哥心中的压迫与无奈。
麦利萨尔紧紧的搂住哥哥的肩膀,过了许久,他听到了一抹沉重的啜泣声。
强如范达尔鹿盔,继玛法里奥大导师之后的最优秀德鲁伊,被死亡和痛苦压塌了意志,放声大哭。
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儿子,我也没有保护好我的族人,甚至,我连自己的都拯救不了。
庇护所神殿。
泰兰德满脸阴沉,她看着自己的挚爱,一言不发。
玛法里奥虽然很不想马后炮,但对于妻子的诸多操作,他十分不满。
如果泰兰德可以早早的接受罗文勋爵的联合,或许,海加尔山今天就不会变成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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