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坩埚蛋糕,干瘪的胃里某种冰冷感也随之消失了,獾院的院长像个老年人一样心满意足地坐在胖胖的扶手沙发上假寐。/p
“扣10分,赫夫帕夫,为你脸上无时无刻存在的傻笑。”/p
噩梦斯内普出现了,他穿着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像所罗门柱神一样笼罩着黑暗气息,嘴角带着恶意的、讥讽的冷笑。/p
如果赫夫帕夫甜心是甜甜的荨麻酒,那么老蝙蝠无疑就是毒蛇的毒牙,她现在就想把他的牙齿给碾碎。/p
“为什么,西弗勒斯!”她坏脾气得尖叫“为什么你总是这样?”/p
“我有什么问题?”魔药教授此刻就像是在魔药教室里,充满了压迫人的威慑力。/p
“没什么。”草药教授刚升起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熄灭了。/p
“你要赖在沙发上一整天?”/p
“给你坐。”她让出了半边沙发。/p
“不。”毒牙斯内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无情得拒绝了她的邀请“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对吗?”/p
“没错。”波莫娜没精打采得说,虽然她打定主意不想叫斯莱特林老蛇怪主人。/p
“我想把我以前的房间改成实验室,设备都还在那儿,也许,我们还可以做点实验。”/p
“呕,真恶……”波莫娜一向不喜欢魔药课,瞧瞧要用的材料,毛毛虫、蟑螂、青蛙脑子,更糟糕的是那些东西还要喝下去,别提多恶心了。/p
不过当老蝙蝠的死亡凝视扫过来,她就乖乖的闭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他小时候的房间。/p
斯拉格霍恩只接收了西弗勒斯过了一年的暑假,第二年暑假就发生了那次事件,然后他就再没回过蜘蛛尾巷的那个家了。/p
原木墙上挂着绿色的丝绸帷幔,一盏银色的灯笼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地上没有地毯,也没有壁炉,靠墙放着一张小床和一个带穿衣镜的衣柜,占据房间绝大多数位置的是一张长长的实验桌,桌上摆放着全套的化学器材。/p
如果变成波莫娜自己是无论如何没法在做了实验,在浓浓的氨水味中睡觉的。斯拉格霍恩上课的时候会穿着吸烟衫和丝绒帽子,西弗勒斯则没有那么多讲究,以至于他的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魔药味。/p
只有约会的时候他才会用鼠尾草味的古龙,现在他们成了“已婚”夫妇,他就停止使用了。/p
波莫娜又想起了塞德里克,草药学院除了治疗用的药水,还会配制香水,他的香水就是桦木和茉莉,给人一种很独特的东方情调。/p
虽然伏地魔自己不记得了,波莫娜曾经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他正值全盛时期,英俊的容貌、无以伦比的实力,走到哪里都有跪下亲吻他袍子的信徒。/p
他也要用香水,一种混合英国橡木、红醋栗木果香以及玫瑰的花香味,非常清新淡雅。/p
这种香味男女都可以使用,亲近的人身上总会沾染上对方的气味,贝拉的身上总是有伏地魔的气味,一开始是清新的香水味,后来逐渐变成了尸臭,食死徒的性质也从一开始巫师崛起的希望,变成了臭名昭著。/p
没什么秘密能永远埋藏,莱姆斯的秘密在隐藏了一年后就被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皮特佩迪鲁发现了。斯拉格霍恩关于魂器的秘密在经过了波莫娜、莉莉之后最终被哈利取得了。/p
汤姆里德尔并不是第一个制造魂器的人,海尔波是一位希腊的黑巫师,他是最早的黑巫师之一。虽然他是以第一个孵化蛇怪而著称,但他同时也是第一个制造了魂器的人,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他的住处更有纪念意义了。/p
没人提过海尔波的魂器是否被摧毁了,魂器和人的身体不一样,如果保存得当可以不朽,如果有人借用魂器将他复活了,那就是个灾难。/p
她张了张口,想问问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有没有处理过这件事,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p
今天是他的生日,别再提那些让人心烦的事了。但是阿尔巴尼亚距离希腊很近,确实有去查探一番的价值。/p
如果一个年轻人真的想找女孩儿约会,那么就别找魔药实验室里的怪胎。波莫娜看着西弗勒斯熟练地清洗操作那些器材,想起的全是他地窖里泡在奇怪颜色药水里的动物尸体。如果西弗勒斯真的想靠演示自己熬魔药的过程来吸引女孩子的欢心,那他会单身一辈子的。/p
“你不好奇妖精防盗瀑布的水是从哪儿来的?”西弗勒斯一边清理亮晶晶的水晶烧瓶一边问。/p
“什么?”波莫娜被他英国人的口音和浑厚低沉的嗓音再次震晕了。/p
赫夫帕夫内部传言,如果不看斯内普教授的长相,暴躁的脾气、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油腻的头发这些缺点,他的声音是公认的好听,就像是他手里丝绒一样柔软,能服帖地擦过耳朵的每一个角落。/p
“我说,你不好奇我的复方汤剂解剂材料是什么?”他故意用那种很适合说情话的嗓音说,波莫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腿就跟踩空了楼梯一样发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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