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热意被层层叠叠的绿色阻挡在外面,只剩下了清透的光,从窗口透进来,打在了银发少年舒展的眼角边,亲昵地扯了扯那上下起伏卷翘的眼睫毛。
银发少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雪白的脚伸出了被窝,直蹬睡在旁边的黑尾铁朗的腰侧,硬生生把人给踹醒了。
外面逐渐响起了起床喧闹的声音,被黑尾一声哀嚎唤醒的夜久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来。
等自己完全清醒之后,夜久强硬地把窗帘直接拉开,一个一个掀开被子,让想偷懒赖床的人残忍地暴露在无处可逃的太阳光之下。
当他想故伎重施把最后一个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的家伙叫起来时,却被黑尾阻止了。
面如土色的音驹主将按着自己的腰侧,面色愤愤地想要报复,明明已经高三了还格外幼稚地朝着旁边的人诉苦,“真是的,小春昨天半夜三更的还在玩手机!半夜起来的时候我要吓死了!”
“听到了……那声惨叫。”
这么说着的研磨默默推开门走了出去。
“哼,让这个不听话的笨蛋感受一下熬夜早起的痛苦,诶嘿!”
黑尾蹲下来,魔爪慢慢伸向了春见,他邪恶地捻住微微张合的嘴唇让人无法呼气,然后又捏了捏白白嫩嫩的脸颊,满意地感受着指尖柔软的触感。
只是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半天弄了一身大汗,这小朋友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黑尾只能无奈起身,把昨天没收的手机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银发少年的枕头底下。
“算了,让这还在读国中的小朋友继续睡吧。”
黑尾在夜久和山本久久的凝视下,气宇轩昂地喊道,“走吧!乌野那群家伙说不定已经快到了!去门口迎接他们!”
几个人随后陆续离开,临时宿舍内恢复了安静,待春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周围只剩下整齐叠好的被褥。
银发少年眯着眼睛恍惚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为何在这里。
他顿时眼神一凛。
黑尾前辈!不见了!抢手机的爱情中介,居然擅自逃跑了?
每天的晨间占卜也错过了!
春见挣扎着把缠绕在腿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自由落体的棉被可怜兮兮的落在了隔了一个位置的孤爪床上。
春见直接跑了出去,没有注意到压在自己枕头下面的手机——已经被黑尾还了回来,上面还贴心地打上了排球体育馆的具体位置。
*
在春见春马到处乱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连续买下了三只雪糕后,终于找到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体育馆。
森然的排球馆正巧背靠覆盖青色草地的巨大背坡,三面被隆起的山丘包围着,再往上面就是茂密浩繁的森林。
春见准备绕到后门悄无声息潜入,当他慢悠悠靠近后门的时候,排球馆那为防排球飞出砸到路人的可卷动网型门被人“刷”地拉开,一群人冲出来一字排开。
几秒后,这群穿着白运动短袖黄背心的少年一股脑地冲上了深山翠绿的上升坡道,嘴里还发出野兽般震天的嗷嗷咆哮声。
春见:“……”
他收回了视线,转而再次拉开体育馆的网门,短暂的视线受阻后是豁然开阔的视野。
森然的体育馆体型庞大,室内空间广阔,以容纳十几所高中排球比赛同时进行,互不影响,周围无障碍区里各校教练经理或站或坐着,给休息的队员们指导、递水。
周围是原木色墙壁,架着网栏的窗户,二楼以上是靠墙边修建的观战席,底下所有的比赛都能、一览无余。再上则是巨大通透的落地窗户,让整个场馆都开朗明亮起来。
春见走进来时,正巧站在门口比赛区域的教练扭过头来,疑惑地打量着既没有穿运动服,也没有佩戴学校标志背心的陌生银发少年。
乌野教练乌养系心愣了片刻,他的目光在春见银色的长发以及高挑的身材上晃了几圈,这么特殊的发色可不常见。
他犹豫地开口问道,“你是哪个高中的队员吗?”
说起来之前见过音驹的那个新人一年级,好像是一个日俄混血,莫非这位是他的朋友或者家人……
春见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用黑发箍将满头金发箍到脑后的成年男人,想了想,决定先发制人,反正先了解所有人的星座总没有错!
“我是森然高中《星座日报》的一年级生,特意在排球部合宿期间前来调查和访问。请问您是哪所高中的教练?可以了解一下您的星座吗?还有你们队员的星座?”
“……”乌养系心懵了一下,心里纳闷为什么星座日报会跑到排球部来。
“我是乌野的教练,乌养系心,星座的话——”他有些手忙脚乱地计算着,“4月5日……大概是白羊座吧。”
“小春,你怎么在乌野这里?”
黑尾以及身后一群音驹的成员,浩浩荡荡地走向了乌野这边的球场。
这次合宿采用的是一局定胜负的两两匹配比赛,采用轮换交错进行的比赛方式,一轮结束后,每所学校都能碰上一次。
等到乌野完成深山翠绿坡道的冲刺惩罚,就轮到乌野和音驹的练习比赛了。
“啊,乌野教练早上好!”
黑尾带着音驹队员们鞠躬后就一把捞走了春见,语调抑扬顿挫,“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家的小、朋、友,给您添麻烦了。”
刚刚报完生日和星座的乌养系心抽了抽嘴角:“……”
他这是被一个小鬼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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