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者?”中原中也问,“就是您的想法吗?”
“对。”響点点头。
“我认为作为首领,最重要的品质并非是他本身的能力,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作为领袖最重要的应该是他的精神作用。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其他的能力不重要,只是他们不是必要的。”
“我们无法认同你所说的,森鸥外所说的所谓‘首领是组织的奴隶’,这样的定义对于首领而言也太过残酷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或许应当要比普通的成员多承担一些责任,但,这个人并不应当在责任的承担上比别人多这么多。假使创造这个组织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能够做到将自己的视为组织的奴隶,背负起所有责任,但这对于后继者而言也太过于残酷了。”
“后继者?”中原中也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首领,对于后继者而言会是残酷的?”
“先说对于首领吧。大部分的人类都是自私的,能够做到无私的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小部分。当然我相信能够创造一个组织,并且无私得为组织奉献的人当然都是这些无私的人当中的一个,但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如果作为创建者,或者其实只是作为这个组织重要的领袖之一,有一个无私的人将自己当作组织的奴隶,为组织奉献了一切。当然,这个人一定是值得尊敬的。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大部分情况下在人们的观念当中,首领是应该享受到更好的待遇的。现在首领承担了更多的责任,但却得到的更少,这本来对于首领这个位置上的人而言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我一向坚持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付出更多,得到更多’。”
如果按照这样来看,森鸥外岂不就是一个大无畏的圣人了吗?
響回忆起森鸥外一副中年人渣痴汉的外表,觉得自己之前错了。
如果按照中原中也说的,港口黑手党确实也在努力维持横滨的和平,那么響之前看见的表面现象就应该都是假的。
森鸥外以人渣的外表伪装自己,但实际上他是一直在横滨背后为横滨付出的人。
是个好人啊!
不愧是森鸥外!
響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再这样以貌取人了。
她继续解释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对于后继者而言,如果前任是一个大无味的奉献者,那么他们身上就天然承担更多的压力。本来前辈就是会给后来人造成压力的,就像有一句名言说的‘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原本后辈的一言一行就是会被旁人拿来同前辈比较,如果前辈是个圣人的话,那后辈不就承担了许多原本他们不应该承担的压力吗?就算后辈已经做到了一个优秀的首领应该做到的一切,没有人可以要求他们向前辈一样将自己视为‘奴隶’,但确实在旁人眼中他们比起前辈过于自私。即使他们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但这样的非议是在所难免的。”
“人类就是这样。被给予的太多以后他们就会把这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如果首领把自己视为奴隶,时间长了这些人仿佛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奴隶主了。”
听到響的最后一句话,中原中也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以前的他,还在“羊”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样把自己当做“奴隶”,然后时间长了,其他人都把自己当做奴隶主了呢?
“那么,真正的首领应该是什么样的?”中原中也问,他并不是在问響,而是在问自己。
但響以为中原中也在问她,她思考了一下,说:“作为首领,应该起到领导作用,在组织的前进方向上要做好正确的把空。对待敌人应该如秋风般冷酷1,至于对待下属的态度,这个可以按照首领个人的风格来,还有就是对待下属的手段,应该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看中原中意还在恍惚中没有缓过神来,響继续举例子:“比如我,虽然说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在纸上谈兵啦,但我觉得我还是能说上一些的。”
“我目前当过‘首领’的位置只有学校的社团。虽然是一个很小的组织,而且完全和你们刚黑的性质不同,但在管理方式上是有共性的。而且我很自信和做的还可以。”
“我们社团原本是由一群不良组成的,他们纯粹是为了混学分才加入这个社团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组织形式,纯粹只是占了个社团的名头和活动室。”
“我加入进社团以后,先是用武力手段打败了所有人成为了社长,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首领。在初期以严苛的态度对待他们,等他们差不多都要习惯我的冷酷了(指每天下午要求所有人参加社团活动),再施以恩惠(指帮不良们抢回地盘),然后他们就完全习惯我作为新的首领并且认为我做得非常棒了。”
“就像那个故事一样,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然后大家都认为他改过自新,成为了一个好人;但一个好人只是不小心做了一件错事,大家都都认为他堕落成了坏人。所以对待下属,要先以残酷,再给点甜头,这样就可以使他们发自内心地信服首领。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響桑做得很不错,但这不一样。”中原中也摇摇头,“不管是‘羊’,还是港黑,都不是普通的组织。”
因为中原中也对自己的质疑,響有点不高兴,她努力试图证明:“虽然不知道‘羊’是什么,但既然你把它和港黑一起说了,想必也是个极道社团之类的组织。从本质上而言,这和我的学校社团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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