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南宋都城开封,盛景繁华不亚于四十四年前,虽有试炼者带来许多科技世界的不良产业,但天子脚下,也掀不起太大风浪,况且城主赵无极手段极其强硬,试炼者很难在其治下有所作为。
今日的开封南城门,不似以往商贾游客出入频繁,密密麻麻的军营帐驻满整个南城外,也截断了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南城官道,南北军开战自然会对开封的经济造成影响,但这都只是暂时的,赵无极曾在誓师大会有言:“不出三月,定能剿灭南方叛贼,还南城街道之昔日繁华。”
此时,开封城内主道两旁,俱是泪别亲人的军属百姓,悲伤的气氛弥漫了整座街市,但却丝毫不能影响酒楼生意的火爆。南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今日里人山人海,座无虚席,皆是殿前司、禁卫军一众官兵在此大摆宴席,享用战前的最后一顿珍馐美味,虽然酒楼内吆五喝六、热闹非凡,但并没有人吃酒撒疯,赵无极明令规定:今日起,所有参战官兵禁止饮酒,违者军法处置!
没有酒,自有茶水代替,二楼一间包厢内,茶水将倾,为长官吆喝小二添茶倒水,却半天不见人来,他觉得面上无光,气的大骂:“店小二!tmd死哪去了?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手下人见长官生气,纷纷劝解,时有其副手起身宽慰道:“指挥使大人您消消气,今日不同以往,店小二想必是忙不过来,属下喝多了茶水,正要小解,出去顺道催催小二,也省的大人再开金口。”
那长官听说如此,也便气消,还不忘夸奖一番:“看看人家老李,再看看你们,没点眼力见儿,该人家当上三营都虞侯,你们啊,就是一辈子当兵的命……”
李虞侯假意笑了笑,告一声“失陪”,也便出得门去,在楼梯口寻得二楼总管,命其派人添茶加水,也便下楼去了。
刚走到了酒楼后院,李虞候便闻到一股恶臭地酒腥味,想必是有人偷喝酒喝醉,呕吐在了茅厕内。李虞候心里大乐,这可逮着了,举报有重赏啊!
他心里想着赏金,三两步走到茅厕门口,掀开竹帘只探进半个脑袋,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鬼顶风作案,若是熟识的朋友,免不了讨点封口费,若是长官一级,正好掌握把柄,若不是本营兄弟,那对不起,只能大公无私的举报给监察使大人了。
“谁呀,喝的这么醉,不知道马上就要出征了么?”李虞候故作姿态,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喝问道。
“哎哟……哎哟……”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小声地呻吟。
“拉肚子了?活该!”李虞候咒骂一句,大跨步走进去,却见挡板隔着,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他又快走了两步,探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着殿前司普通军服,头埋着正蹲在厕坑前呻吟不止。
“是殿前司的兄弟。”李虞候心里暗道一句,弯下腰看向那人脸庞,却模模糊糊好似一团云雾,怎么也看不清。
李虞候正要那人抬起头来,茅厕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乃是三五个禁卫军军士下楼小解,其中一人探进头来瞧了瞧,见有殿前司军,忙恭敬问道:“大人,里边还有……”
“没有空位了,都是大男人,就在外边解决吧。”李虞候直接打断道。
那人连忙点头称是,缓缓退出,嘴里小声与同伴念叨:“也不知是殿前司哪个胆大的,竟敢违抗城主大人的禁酒令……”
“嘘!噤声!殿前司你也敢惹?赵大人的嫡系王牌,喝点酒不很正常么……”
“哎……我当时怎么就没被选入殿前司呢?侍卫司也行啊,总好过这看城门的禁卫军啊!”
“别牢骚了,这都是命!哎哟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快一起找个巷子撒了这泡野尿……”
……
李虞候耳听着那几人越走越远,这才与醉酒的那人说道:“抬起头来!”
那人听得命令,不再呻吟喊痛,忽得阴笑一声,倒把李虞候吓了一跳。
“该死的,何故笑!”李虞候沉下脸斥骂道。
“嘿嘿嘿……”那人又阴笑数声,埋着头阴森森的问道:“你……确定要我抬头么?”
李虞候本是胆小之人,此时感觉气氛不对,心中已有逃走之意,但转念一想,大白天的能有什么鬼怪之事,这必是他喝醉装疯,故意吓我。
“好狗胆!违抗殿帅军令不说,还敢吓唬本虞候,看我不把你头给扭断!”李虞候这么一吼,心中胆盛,顺手抠住那人的下巴,狠命一提,忽见云雾散开,一张清秀俊俏的脸上满是泪水,却把李虞候吓的瞬间瘫坐于地,屎尿俱下,臭不可闻。
李虞候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满脸泪水的年轻男子却是阴笑着问道:“还记得我吗,虞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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