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已晚,宴会完毕。张顺才起身拜别黄虎,准备带着四个好似“小拖油瓶”的小鬼离开。那黄虎连忙将刚才陪侍张顺的两个“美女”喊来,欲送给张顺暖床。
张顺哪里肯要?且不说这两个“美女”他没有看出哪里美来,就算是真正的两个锥子脸美女,呃,其实这个倒可以考虑考虑!
双方相互推辞一番,黄虎实在送不过去,才疑惑的把手下两个“美女”挥了下去。直到张顺走的远远了,那黄虎还奇怪的向左右问道:“你们看这厮像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不像!”左右齐摇头道。还有人低声嘀咕道:“我看他都‘擎天柱’了,如何坐怀不乱?”
“那他为何不收下这两个美人?”黄虎更奇怪了。
“兴许......兴许是没看上?”有人猜测道。
“那他得眼瞎到什么程度啊?”其他人不由纷纷反驳道,一时间众人也颇为疑惑。
张顺哪里知道自己走后,他们会有这么多戏份。等到他有点醉醺醺的带着四个孩子回了住处的时候,正好李三娘和竹儿正在吃饭。
那竹儿开门一见张顺带着四个孩子回来了,不由大呼小叫道:“主母,不好啦!咱家老爷带回来四个私生子!”
张顺无奈的敲了那竹儿一下脑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这是黄虎的四个假子,拜我为师,向我学艺来着。”
那竹儿哪里肯信?在她心中张顺就是阴险狡诈的老贼,除此之外有什么本领可以教人子弟?怕不是诲淫诲盗来着!
李三娘听了声音,跑了出来。她倒是对小孩子喜欢的紧,便拉着他们一起入座吃饭。
她本来做了张顺的饭菜,不曾想张顺吃过了,便分给这四个小孩子吃一些。他们四个实际上也吃过了,左右不敢得罪师娘,便勉强再添了一些,方才把饭菜消灭干净。
张顺自知自家晚上少儿不宜,便命悟空将他带到旁边侧营休息。这侧营乃是悟空、姬蛋和他们统领的二百人亲卫的营地。胜在距离张顺营帐较近,晚上方便悟空、姬蛋轮流值班。
李三娘见没了外人,便笑道:“大丈夫羡慕别人的假子做什么,何如生个亲儿子,强似他人百倍!”
张顺见没了外人,便拉着那李三娘和竹儿研究亲儿子事宜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顺本待去拜访“混世王”和“过天星”一番,不想迎面遇到了张慎言。
那张慎言笑道:“统领好雅兴,若是事情不急,我最近新作了一片诗词,请您斧正一番!”
张顺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做个打油诗还成,若是真论起诗词来,自己如何“斧正”的起?连道不敢。不过,此人之前对自己少有搭理,如今特意邀请自己,想必是有什么想法。
于是,张顺便把“混世王”、“过天星”二人丢到了爪哇国去了,便带着悟空前去张慎言住处。
到了张慎言住处,帐篷里倒也整齐,只是没有什么物件,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那张慎言拿起一张黄色的草纸,递给张顺请他观看。张顺接手一看,只见这纸张粗糙,不少字迹洇的严重,几乎有点不容易认出来了。
只见那纸上写着这么一首小诗:
嗟哉吾父老,听我前致词。衅起在贪酷,牵累到廉慈。
富者所作孽,贫者代受之。达官恶愈甚,微贱委沟泥。
秋郊闻鬼哭,帝听不能卑。悲风干里号,骸骨相撑持。
还顾富贵子,秉烛代驰晖。作者果自受,岂不快所为。
假兹盗贼手,豪举良足奇。作受胡乖忤,造物嗟小儿。
所苦在贫贱,哀哀诉向谁?
张顺一时间不能尽解其意,不过大致是看明白了。不由对这张慎言高看一眼,原来这首诗直指明末官吏贪酷、富者作孽而造成了百姓惨烈的命运,并提出了“所苦在贫贱,哀哀诉向谁”的疑问。
张顺何其敏锐,一听就知道这是张慎言准备给自己的问题。
原来这张慎言在朝中就颇为耿直,颇为怜惜民众。如今和张顺一路走来,见到潞安府比泽州更加凄惨的情形,不由受到了很大触动。
他想了很久,包括张顺的一些言论,包括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些场景和以前在刑部接触的各种官员贪腐和富户欺压良民的凄惨实例,也迷茫了。
他知道了原因,知道了问题,可是他没有解决办法。他这几日正好清闲,便琢磨了许久,仍不得其要,便只好将张顺请来,问问他的看法。
当然,这其中也有探究、责难张顺的意思。你不是说自己要做天下王吗?你不是以舜帝自居吗?这么多百姓被贼人欺凌,被官府和富户欺凌,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慎言这一问,逼格满满,可是张顺却无法以诗歌作答。他踱着步子,思索了一会儿,便答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张顺起了个头,本来想长篇大论。结果那张慎言听了,眼睛一亮,接道:“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道德经此言甚矣!”
张顺闻言一脸问号,他本来以为这句话出自九阴真经呢,感情金庸引用的是老子的道德经啊。幸好这张慎言接上了话茬,不然自己就出丑了。
好在张顺本就素有急智,老子此番言论又与自己立论颇合,便接道:“张公大才,可知顺当如何行事了?”
张慎言不是三岁小孩,闻言顿时吓了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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