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立刻说:“我们就是山匪!”
“正经的山匪!”
“无错,正正经经的山匪!”
姬林冷笑一声,“嗤——”抽出佩剑,说:“不说实话?”
那些山匪看到姬林的佩剑,一点子也不害怕,还高声笑起来,说:“啐!奶娃娃,老子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你还顽泥巴呢!老子会怕你!?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好汉!”
姬林听了更是冷笑,挑眉说:“哦?这么说,你更不是普通的山匪了,还上过战场。”
不得不说,天子真的相当聪明,并没有因为那些山匪的无礼就冲坏了头脑,而是听出了那山匪的端倪,祁律脸上登时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容,心想,果然都是自己这个太傅调/教的好啊。
山匪一愣,没想到自己多说多错,那苍白的男子冷喝一声,说:“住嘴。”
山匪们立刻住了声,谁也不再开口,任凭识姬林怎么威胁,甚至把长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开口,好像瞬间变成了哑巴,倒是让人敬佩的很。
石厚冷笑一声,说:“这些土匪不言语开口?那很好啊,厚昔日在卫国的军营里,最会审问俘虏,不如将他们交给厚来盘问。”
他的话音一落,土匪震惊的说:“你是石厚?!”
祁律挑眉笑说:“果然啊,你们越看越不像是普通的山匪,连石厚也认识?”
山匪没成想,只要一开口,便能被人抓住小辫子,当即脸色惨白,赶紧又住了口。
石厚“呵呵”一笑,说:“没成想厚的大名竟如此如雷贯耳,连一些小小的山匪都听得?”
祁律说:“其实也不劳烦小石头你用刑,用刑多不人道?咱们换一种比较简单的法子。”
众人看向祁律,山匪们皆是迷茫,不知道祁律要做什么。苍白的男子眯着眼睛,一直在观察形势,看得出来他十分稳重。
而其他人,但凡是认识祁律的人,了解祁律的人,都知道祁律露出这样的笑容,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别看祁律文质彬彬,但是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坏的都黑了!
果然,便听祁律说:“你们知道养猪的精髓是什么吗?”
姬林是天子,当然不知道,石厚是大家族出身,就算现在是个骑奴,但是也不知道,而獳羊肩虽然是小臣,却从没去养过猪,小包包鲍叔牙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说:“是神马鸭?”
管夷吾则是小大人一样,故作老成的说:“是进行阉割。”
“咳——”姬林一口气呛了出来,差点子被呛死,一来是因为养猪竟然要阉割?天子只吃过猪肉,从未见过猪走,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小道道儿。二来这种不雅的词汇竟然是从小小的管夷吾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越发得叫人背后发毛。
小包包鲍叔牙眨巴着大眼睛,说:“吾吾,阉割是神马鸭?”
管夷吾这次选择了沉默,小包子还晃着他的胳膊,说:“吾吾!你告诉我鸭!”
祁律笑眯眯的说:“无错了,正是阉割。”
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了阉割的传统,当然了,宫中很多寺人都要进行阉割,虽然并非全部阉割,但很大一部分是需要的,另外还有一些犯人,如果主动进行宫刑,也是可以免于死罪的。
而且这些犯了死罪的犯人,只要进行宫刑,还可以入宫侍奉,说不定哪天便能得到国君的赏识和宠信了。
而这养猪,也讲究阉割。
祁律笑眯眯的说:“这猪肉啊,要想养的细皮嫩肉,就需要阉割,否则猪肉养不肥,而且还特别老特别柴,口感不好。说起阉割的话,还要从小猪阉起。”
他说着,目光在山匪们身上晃来晃去,故意叹气说:“啊呀——你们年纪都太大了,肉已经又老又柴,这可怎么办?”
最后祁律把目光落在了苍白的男子身上,笑着说:“我看你不错,虽然年纪也稍微有点子大,但是细皮嫩肉,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这样罢,你倘或不愿意开口,我们留着你也没用,干脆把你阉割了,还能养肥吃点肉,你说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姬林不由觉得下/体生疼,只觉得上次太傅用来威胁鄋瞒人的脆皮烧鹅已经不够看了,果不其然,祁太傅的法子一个比一个阴险,而且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
苍白的男子听了,面容始终没有变化,还是充斥着一股冷漠和病态的气息,平静的看着祁律,似乎还是不打算开口,也是个硬汉了。
祁律笑着说:“临危不惧,我当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刚说完,便感觉有人拽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原是天子,姬林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脸上都是不赞同的表情。
天子听祁律说“喜欢”那陌生男子,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警铃大震,胃里更是酸溜溜的,拽了一把祁律。
祁律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而且半真半假,开顽笑罢了,如今看到天子的反应,真是哭笑不得。
山匪们没有他们大哥那么淡定,听得后背发寒,吓了一跳,随即大喊起来,瞬间屋舍里变成了蛤/蟆坑:“你放肆!不得动我大哥!”
“不得动我大哥!”
“你……你有本事冲我来!”
“对!冲老子来,有本事阉割了老子!不要动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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