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大夫们完全没有发现,听到天子夸赞祁律,一个跟一个开始了接龙版的花式彩虹屁,吹的祁律恨不能上天,简直天花乱坠,而卿大夫们压根儿不知,就在他们花式吹彩虹屁的时候,天子和祁律正在暗地里谈恋爱……
筵席一直持续到午夜,将近午夜的时候天子便离开了筵席,准备回去燕歇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祁律说:“太傅也早些歇息。”
他说着,趁人不注意,突然低头在祁律的耳垂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随即堂而皇之的转身离开。
祁律感觉耳垂烧烫,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下,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拱起手来恭恭敬敬的说:“恭送天子。”
等姬林走了之后,祁律才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平日里凉丝丝的耳垂真的烧烫起来,连带着耳根子一起火辣辣的。
祁律望着天子离开的背影,稍微咳嗽了一声,他还以为今日和天子两情相悦表露心声之后,会更进一步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哪知道宴席散了,天子便走了。
祁律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好罢,先从谈恋爱开始,不要着急。”
祁律回了屋舍,已经过了午夜,狗儿子不知怎么的,撒了欢儿似的在地上又蹦又跳,好像一只疯狗子,见到祁律回来,立刻冲上来,一头撞在祁律怀里,对着祁律又叫又蹭的。
祁律今日和天子互通了心意,也十分欢心,并没有察觉小狗子的反常,洗漱一番之后抱着狗儿子便睡了。
燕饮结束之后,第二日就要启程,离开薛国,前往宋国下榻,随后册封公子冯为宋公,然后再离开宋国,回到洛师。
阳光洒在祁律的眼皮上,祁律醒的很早,睁开眼目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从今天开始,自己便要和天子谈恋爱了。
祁律一个翻身,也不懒床了,立刻从榻上起身,洗漱更衣,连头发都自己束好,整理了一下衣襟,拉开门走出去。
昨日有宴席,因此獳羊肩睡下的很晚,今日稍微晚起了一些,匆匆来到太傅的屋舍侍奉,他刚要拉开门走进去,便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和獳羊肩打了一个照面。
獳羊肩震惊的说:“太傅?”
祁律心情大好,笑着说:“怎么,小羊不认识太傅了?还是觉得今日的太傅,格外的英俊飒爽?都把咱们小羊给迷住了。”
獳羊肩眼皮一跳,祁律沾沾自喜的便听到一个声音说:“不是太傅英俊飒爽把家宰迷住了,是太傅难得起的这般早,把家宰给吓住了。”
祁律转头一看,原来是石厚,今日要启程,因此石厚很早便准备了,碰上了祁律正在调戏獳羊肩,石厚表面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很吃味儿的,便调侃了祁律两句。
祁律不理会石厚的调侃,也是因着他心情太好了,唇角洋溢着笑容,笑的獳羊肩和石厚都有些后背发麻。祁律便说:“不和你们说了,太傅很忙,要去膳房一趟。”
祁律自顾自离开,往膳房而去,石厚奇怪的对獳羊肩说:“太傅这是怎么了?起的如此之早,笑的又如此瘆人,怕是谁又要遭难了?”
獳羊肩:“……”
其实并非有人要遭难,祁律也并非是想要算计谁。今儿个是祁律和天子谈恋爱的第一天,而且还要起程上路,所以祁律琢磨着做点小食路上投喂天子。
毕竟祁律知道,天子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小食,以前祁律是以太傅的身份投喂天子,而如今祁律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投喂天子,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祁律进了膳房,准备做几样能搁得住的小食,上次天子便特别喜欢吃祁律做的炸藕条,祁律如法炮制做了一大堆的炸藕条,又动手做了一些干脆面,烤制了蜜汁肉脯,再琢磨着做了一堆的小米锅巴,还用绿茶制成了绿茶藕粉。
祁律将绿茶藕粉沏开,盖上小豆的盖子,等一会子上了路,端给天子来吃。
一大早上的,祁律忙的晕头转向,将炸藕条、小米锅巴、蜜汁肉脯、干脆面装在承槃中,全都放在食合里。又另外装了一个食合,里面放着调制好的绿茶藕粉,这些小食也不怕冷,冷了之后味道依然不错。
做好之后,祁律便提着两个大食合离开,正好这时候上路,獳羊肩看到祁律拎着这么多食合,赶紧接过来。虽然食合盖着盖子,但是那一股股的香味是盖不住的,香喷喷的冒出来。
天子的队伍很快启程,薛侯薛魏,还有监国大夫容居送到薛国城门口,天子一身正式的朝袍,头戴冕旒,步上辎车,说:“薛公留步罢,如今薛国经受淮夷战乱,百废待兴,愿薛公能治理朝政,安定百姓,为寡人分忧。”
薛魏立刻拜下,拱手说:“天子大恩,魏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愿对天发誓,效忠天子,定不辱命!”
姬林点点头,这才打起车帘子,微微低头进入了辎车,很快车队粼粼开拔,行驶出薛国的都城大门,往宋国的方向而去了。
祁律骑在马上,跟着队伍,公孙滑这时候便从后面骑马跟了上来,笑着说:“恭喜祁太傅了。”
祁律笑眯眯的说:“郑公孙,何喜之有啊?”
公孙滑了然的说:“祁太傅如此得意,难道不该恭喜?”
祁律刚才那是“装模作样”的,稍微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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