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锅巴来,递到祁律唇边,之前祁律在梦里和天子温汤中互相喂糯米红枣,已经喂的够不够了,不过如今是清醒的状态,祁律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天子喂过来的锅巴吃掉。
姬林喂给祁律一个锅巴,还用帕子给祁律擦了擦唇角,擦掉锅巴的碎渣,那动作温柔又仔细,简直是妥妥的暖男。
祁律吃了一口锅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天子的加成,所以觉得这个锅巴吃起来十足与众不同,味道又香又脆,分明吃的不是芥末味的,但是异常上头,分明吃的不是甜辣味的,但是异常齁嗓子,简直甜的不要不要的。
祁律还以为天子喂锅巴已经很甜很甜了,哪知道天子还有其他的手段。
只见天子捏起一根炸藕条衔在口中,却不吃下去,也不咬下去,而是突然凑过来一些。
祁律和天子分别坐在案几的两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天子撑着案几倾身而来,微微抬起下巴,将衔在口中的藕条凑近祁律,还对祁律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祁律瞬间捂住自己的心口,天子这是干什么?只是一根藕条而已,又不是巧克力棒,天子竟然要和自己一人吃一头,那吃到最后岂不是……
祁律稍微有些迟疑,天子唇角带着微笑,衔着炸藕条和祁律“对峙”,祁律心口发颤,最后还是败在天子的美貌之下,立刻迫不及待的倾身过去,双臂撑住案几,咬住了藕条的另外一头。
天子的眼神深沉下来,不让祁律逃跑,一根炸藕条能有多长,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吃,很快便见底儿,祁律眼睫微微抖动,感受着天子的气息,有些无力招架。
姬林稍微离开一些,轻笑说:“太傅是甜的,林儿也甜么?”
祁律无法回答姬林的话,因为他现在心口还在颤,心里只想着,输了输了,天子这小奶狗也太会顽了,和小奶狗谈恋爱简直挑战心跳,花样这么多。
两个人吃小零食,祁律一个不慎差点吃撑了,等用过了小食,姬林便让寺人将承槃和食合全都收拾出去,把案几也给撤掉。
姬林坐在软席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说:“太傅困了么?太傅一早上便起来为寡人做小食,这一路又车马劳顿,太傅若是困了,躺在寡人腿上小歇一会子,可好?”
祁律根本不困,刚刚和天子分食零食,实在刺激的很,怎么可能困呢,现在大脑还处于兴奋的状态,不过祁律低头看了看天子的膝盖,枕在膝盖上睡觉什么的,这不是谈恋爱的名场面么?
祁律一时间有些跃跃欲试,便真的和衣躺下来,枕在姬林的腿上,姬林还从小柜中拿出一张毯子来给祁律盖上,笑着说:“太傅睡罢,扎营的时候寡人叫你。”
祁律躺下来,只觉得这个头枕也太舒服了,其实他以前也枕过天子的膝盖,不过那时候天子还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如今天子除了是天子之外,还多了一个另外的头衔,有了这个头衔的加成,这头枕便更加舒服了。
祁律本不想睡的,奈何头枕太舒服了,软席也很舒服,盖着毯子暖洋洋的,辎车又很平稳,一摇一晃的,祁律很快便坠入梦乡,等到扎营的时候才醒过来。
祁律刚刚睡醒,还没完全醒过梦来,下车扎营,走路直打晃,公孙滑看到祁律,轻笑说:“太傅您只是去与天子参乘,怎么仿佛被狐狸精勾走了精气似的。”
祁律:“……”公孙滑的眼睛太毒辣了,无错,太傅差点被天子这个狐狸精勾走了魂儿。
一连几天赶路,祁律都会去天子的辎车参乘,亲亲抱抱拉小手,就差举高高,天子的花样儿是层出不穷,祁律感觉几天走下来,天子没有被自己投喂的怎么样,自己好像都圆了一圈。
这日大队人马便进入了宋国的都城,下榻在宋国的宫殿之中。虽这一路很悠闲,不过进入宋宫之后,天子要准备册封公子冯为宋公的事情,还要准备宋公与夷退位的事情,这些日子有的忙碌,自然不可能和祁律一直腻歪在一起。
天子去忙正经事儿了,祁律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下榻的屋舍里,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脸面,心想着自己不能太堕落了,不能再这样沉浸在天子的温柔乡中。
祁律打算找点事儿做,不过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便准备随便逛逛,然后去膳房做几道小菜。
祁律从屋舍出来,带着獳羊肩往膳房而去,他还没去过宋宫的膳房,也不怎么认识路,先随便走走。
两个人走着,便看到了公孙滑,公孙滑站在路边,不知道在干甚么,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
平日里的公孙滑总是一副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模样,他十分善于伪装,不管他内心如何,表面看起来都十足亲和,加之公孙滑面容极其美艳,让旁人看了便忍不住亲近。
而眼下的公孙滑,虽面容还是美艳无双,但脸上氤氲着一层黑气,黑的仿佛要中邪了一般,眯着一双眼目,平日里柔情似水的眼目这会子充满了愤毒。
祁律看到公孙滑这番表情,突然来了兴趣,这世上能让公孙滑如此愤毒的,也不知是什么事儿,便对獳羊肩说:“小羊,随太傅前去凑个热闹。”
獳羊肩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跟着祁律走过去。
祁律刚要叫公孙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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