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去厨房倒茶的几分钟功夫,客厅里的两人目不转睛对视,皆一身戾气。
左子橙说:“我还是不相信你。”
翁不顺说:“不需要你相信。”
左子橙嘲笑说:“你觉得盛钰会相信你?”
翁不顺说:“也不需要他相信。”
左子橙说:“那你来现实世界找他干什么,难不成就是宝宝饿了要吃奶?”
翁不顺一顿,小脸抬起,正色道:“我不是宝宝。我也不是主动来现实世界,更不是为了找他。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信不信由你。”
左子橙说:“我信你个鬼。”
这时候盛钰端了三个杯子入客厅,刚刚两人的谈话他在厨房能听个大概,将茶杯放在自己和左子橙面前,他又将马克杯放到翁不顺面前。
翁不顺说:“为什么给我的水是白色的?”
盛钰说:“是牛奶。”
左子橙继续嘲笑:“你该不会没有喝过牛奶吧?”
翁不顺不理会他,严肃要求:“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们的价值观。”
盛钰挑眉:“所以呢?”
翁不顺说:“所以要把牛奶换成茶。”
盛钰举杯喝了口茶,没说话。翁不顺皱眉,“贪婪王,你这是在折辱我。”
“你喝一口试试看。”
“你们人类谈事情,茶水才是主要饮用物品。牛奶这种东西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喝一口试试看。”
“如此折辱,我坚决不喝。”
盛钰瞥他一眼,说:“那直接谈事吧。手机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分钟的中场休息,左子橙也终于想起来手机这回事。他皱眉说:“我盗号发消息给盛钰,是不想让他参加这个游戏,太危险了。你呢?你好端端把手机丢掉干嘛?”
翁不顺说:“那段水镜记忆是谁给你看的。”
左子橙一愣,当初致使他发出消息的主要诱因就是水镜内的记忆。万年前翁不顺被阵法禁锢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七个鬼王投入铸剑池,其中就有盛钰。
想到这里,他惊讶道:“难不成是你?”
翁不顺说:“我的记忆,自然是我给你看。”
左子橙不明白:“你想让盛钰不要进游戏?为什么啊,和我一样担心他有危险?”
翁不顺说:“愚蠢。我给你看记忆是为了提醒你,提醒你谁是鬼王,叫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同伴。谁知道你会这么蠢,故意阻止鬼王同伴进入二十一层楼,事情做完尾巴还没处理干净,要我给你擦屁股,真的是愚蠢至极。”
左子橙被鄙视的一愣一愣,回神道:“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点,难怪你在副本多次报复我!”
翁不顺说:“不,我不是报复你朝着我期望的目标背道而驰,我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左子橙:“…………”
这话还真是欠打又理直气壮。
翁不顺抬眼看向盛钰说:“虽然色沉办事不利,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你最终还是回归了原本的位置,恭喜你,贪婪。”
盛钰无声半晌,说:“当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自愿跳入铸剑池?”
翁不顺说:“这就要牵涉到几位鬼王之间的关系。不要觉得鬼王就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现在的一切只是假象罢了,你们最终还是会沿着历史的轨迹,站上绝对的对立面。”
见左子橙神色不善,翁不顺立即开口补充:“但是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
“现在的愤怒,是我。”
左子橙轻哧:“这个是转机?”
翁不顺懒得理会他,开口说:“对于当年的那场大战,你们知道多少?”
左子橙组织了下词藻,说:“知道的不多,大多都是推测。当年暴食和懒惰小有摩擦,暴食杀死了懒惰,推第二任懒惰王上位。数年后首任懒惰王回归,向暴食宣战。对吗?”
翁不顺点头:“不重要的事,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左子橙梗了一下,正要开口怼回去,盛钰先一步开口:“铸剑池与当年那场大战有关?”
翁不顺满意的看了眼盛钰,说:“对。鬼王战争涉及地区太广,当时几乎是生灵涂炭。我所知道的,便是暴食不敌懒惰,索性摧毁圣器来获取扭曲的力量,想要召回第二任懒惰王。他并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左子橙脸色一沉:“什么后果。”
翁不顺说:“整个二十一层楼,皆因为他此举濒临覆灭。”
说这话的时候,翁不顺脸色惨白,手掌心也微微发颤,仿佛能回忆起当年覆灭的场景。他下意识端起马克杯,双手捧着喝了一口。
小脸严肃的一顿,又喝了一口。足足将那杯牛奶喝了大半杯,最后还是左子橙忍无可忍:“你继续说啊,说到一半停下来嘬牛奶算什么。”
翁不顺放下牛奶:“重要的我已经说完了。圣器就是铸剑池内的神剑。鬼王与神明共同祭剑,神器已被修复,现在唯一所要担心的,就是圣器所带诅咒,我们需要改变这些已经被规划好的命运路线,避免重蹈覆辙。”
左子橙无语说:“什么重要的说完了,我现在还是茫然,而且是很茫然。”
翁不顺说:“你们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盛钰眼神一亮,首先开口:“万年以前我真的欺瞒傲慢,叫他拿了你身上那个修复灵魂印记的东西?”
“不知道。”翁不顺说:“我只知道他拿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意愿还是其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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