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佛子去伽秀城的路上本该搭个顺风船也能节省下不少时日,可没想到会遇上水匪路霸劫道的事。
明显对方是收到风声猫准了蛮角商会才会伺机下手,至于那船家主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如此宛掌柜势必以一敌二落到下风,结果顶多也不过是赔上点路费或是将船上的货物抵掉点。
易天人在下方却对上面四人交涉的内容都一字不拉的听在耳中。这次眉兰水匪是顶住了蛮角商会运送的几件货物,人家多多少少也想分一杯羹。
但这船东家不像过分掺和进去只是坐壁关上,随即那宛掌柜交涉过和便于其中一名水匪头子赌斗起来。
在船上的都是筑基期修士多数,还有些是炼气期的对天上金丹期修士动手自然是盯得紧。连在一边的洪旻小和尚也是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交手的两人。
如果宛掌柜输了他们多多少少也都会受点牵连,蛮角商会自然是首当其冲,至于船家也会有点损失吧。
眼见天上两个金丹修士开始交手后互相祭起灵器来对攻了起来,宛掌柜取出的是把红蓝相间的灵剑,至于对面的人取出两把勾爪样灵器两人在空中过了几招后却是不相上下。
突然之间只见天上阴云密布竟是那在一边的另一个眉兰水匪做法将呼风唤雨在方圆三里内下起了阵阵细雨。随即场面上的均势即刻就被打破了,明显宛掌柜手上的招数受环境限制之下还能勉强维持攻势。
可对方的招数依托天时威力顿时强了三分瞬间场上形势便呈一边倒的趋势。
四周诸人口中也都纷纷道出了闲言闲语来直指眉兰水匪不讲道义背地施手搅乱战局,只是这些完全都被上面的人无视了去。
洪旻则是眉头紧皱的传音问道:“师叔看来这宛掌柜要撑不住了,待会她落到下风难免会被眉兰水匪奚落番。难道我们船上这么多人就没有肯挺身而出的么?”
“师侄此言差矣,要知道修真界乃是以实力为尊。天上的都是金丹期修士,哪怕是金丹初期也可以轻易解决这船上的绝大数人,”易天解释道:“只怕待会等眉兰水匪打赢了后,还要上船捞一票,届时在场众人免不了都要交点保护费才能过关。”
“我等苦修僧本就是身无半点财物如何交的那保护费?”洪旻接着问道。
“交不出的话那只有被拉去干苦工了,我想眉兰水匪那里却大量水夫以师侄的身板做几年也算是场磨炼吧,”易天调侃道。
谁知洪旻却是点头空中默默念叨起来,虽然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可易天与之修为相差太大,丁点小事都尽收眼底不一会便将他说的话都听在耳中。心中暗暗笑道:“洪旻倒是有先见之明嘴里倒是在念叨着他愿多受些磨难还求佛祖保佑将来还有机会重归佛门清净之地。”
双手放在袖中轻轻朝着上方的宛掌柜点了两下,猛然间只见其身体一个激灵而后有股金丹后期程度的灵力从她身上透出。其手上的法术猛然间威力增强了一倍不止,将四周的雨水系数劈开后手上的灵剑在空中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强光。
三息过后待光晕褪去只见面前的眉兰水匪身躯一顿无力的掉了下来,至于在另一边的那个整个人身子从中裂开分成两半坠落下来。
瞬间的反杀转折让货船甲板上一下子爆出欢呼雀跃的声音,气氛随即为之活跃了起来。当大部分人都在津津乐道的时候,却见洪旻走到船头望着那掉下两人的尸身沉默不语。十息后他盘坐起来口中开始念起超度的诵经。
见如此易天也只得走上前去盘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起来,自己虽然久经沙场这般场面也是司空见惯可估计洪旻却不曾多见。
只是他的做法有待商榷,自己不认同却也无力反对。
稍迟天上的两位金丹修士落下船头后便直接回到主舱室内,不多时船上的水夫将两艘龙牙舟架开。此时船上的眉兰水匪早就跑的没了踪影,半个时辰后将两艘快船绑后方作为拖船,接着只觉得甲板上传来些许震动预示着货船再次启航了。
坐在船头大半日后易天突然发现面前的洪旻结束了诵经随即转过身来似乎是有事要说,睁开眼睛后看到他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好半响后才听他开口问道:“师叔弟子有一事相问。”
“你是想说那水匪劫道被宛掌柜反杀一事吧?”易天淡淡的道。
“弟子是想问今日宛掌柜做的是否对?”
“以她自身角度被人打上门来自然是要全力出手反击才是,”易天回道。
洪旻却是摇摇头道:“宛掌柜在出手时是否心生恶念,这般以恶惩恶是否又会违背人的初心?”
“大多数人戒定善恶全凭一副本心,至于别人的评判却是无法面面顾及,”易天解释道,随即脑海之中有过丝灵光闪过。
洪旻所言之事和戒定大师参悟的善恶禅有异曲同工之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提及的话题又绕了回去。想来此时的一真在大雷光禅寺闭死关也是在苦苦思索类似的问题吧。
脑海中将洪旻的这番话细细品了下后发觉他对于佛理的领悟远在自己之上,由点至面能将身边发生的小事加以引申理解足可见他的过人之处。
只是自己所奉行的道心是直指长生人心虽有善恶,但功法神通没有,这完全是取决于是何人在使用罢了。自己早就对这个问题领悟透彻,此时听到洪旻小和尚嘴里道出便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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