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整个山洞,开始出现剧烈的摇晃。
这洞敞亮的不像话,却还是透露昏暗的蓝光,白色的星点在这里面肆意遨游,而这里的石台上正坐着两人,宁静,在这里铺天盖地,寂寥的吓人。
那两人都是老人模样,白发苍苍,但丝毫看不出老之垂态,可能是因为修行的关系,两个人的精神气都是肉眼可见的,因为他们的背都是直挺挺的,两肩也是放的了宽松,一个巨大的石头棋盘正正的呈在他们中间,闲敲棋子,就是啪嗒一声让这里空荡荡的地方也有人间的声响。
不早说寂寞孤独,这下棋要的便是这样,安安静静,就算是等上个半天,憋出一步好棋,谋出个大神盘来,也是乐在其中。
但是,显然,一方有些哪那么耐得住性子,挠着头。
“你这个老家伙!”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棋子,稍微有些倾斜的坐着,看了一眼对面悠闲的扇着扇子的老人,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将那颗黑色的棋子轻砸在棋盘上,撅着嘴说道:“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要我在这里下棋?!”
“明秋……你这步棋……可不行……”对面的老人在胸前轻摇着扇子,有些嗔怪的将白色的棋子从棋盘边拿了出来,仔细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黑白相交,九转而折,难舍难分,那颗黑色的棋子被砸在开口的位置,看得出来,他是想要早点结束了,甚至是已经主动放弃,但又不好言说,只是很随意的卖了个破绽。
这个老人穿着青衣白袖,游云飞鹤在其上,好一个闲情雅趣。
他有很小的白胡子,那把扇子的风将他的两鬓也轻轻的吹动,如果不是岁数大了,这样子线条平滑的脸,定是个俊俏儿郎。
“青山……你不会知道今天会发生大事吧?还要邀我下棋……不可谓不用心险恶了……到时候你可得自罚三杯!绝不能耍赖!”谭明秋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黑色的棋子,好像已经想好了要走哪里。
反正是输……走哪里,自然是无所谓了……
“到时候……再说……”萧青山将白棋收在掌心,眼睛在棋盘上仔细观摩,也不下子,只是看着。
“你这一步!真是臭棋……”
萧青山依然嗔怪,甚至是有些气恼。
“臭棋……有臭棋的走法……”谭明秋侧着身子,将棋子放在石盘的旁边:“我向来都是如此……你知道的……我和你下棋,从来都是输多赢少,不和你来点奇招怪式……也笨的慌……”
“嗯哼……那你也不应该直接将大开城门……让我的兵攻进去……这可不是空城之计,在棋里,兵多打兵少,可就是兵多一方必胜的……”萧青山揪着谭明秋这个下棋的错误不放,好像谭明秋的小心思早就已经明白了一样,掌心与食指抓着的白色棋子,就是迟迟不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一兵一卒便能杀他个七进七出,还要打仗干嘛?我肯定直接归降了……谁还在意兵多兵少啊……”谭明秋又用小拇指挠了一下头,也索性不再去看棋盘,看着一旁的清茶,将茶杯拿了过来,茶碗与杯盖敲合,向里面吹气,让水不那么烫。
这个空间那么寂静,好像他们随便一个动静,便是能惊天动地。
“好啊……堂堂白灵山大总管……竟然第一时间想着向强敌投降……这要是向圣上禀报,五马分尸应该是没得跑的……”萧青山将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上比着,又轻轻的移动,食指摸了一下,又轻轻的收了回来,难再下去。
羽扇轻摇,便是皱眉,低首。
“若是真有这样七进七出的人物,不是友军,不能劝降,只能当个敌人,那杀他个几千几万个也是无所谓的,若是杀不了,我肯定不会让我的手下一个个去送死,要么破釜沉舟,也不会委曲求全……”谭明秋轻笑一声,看着纠纠结结的萧青山,也没有那么在乎圣上这个词。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都这么老了……死了也就是死了,肯定是无所谓的……我们两个,妻儿都已经去了,本身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牵挂,死便是死了,只是苦的还是年轻一辈的孩子啊……”
“这就是你复出掌管梧桐司的理由?我记得……你不是已经归隐了么?”萧青山兜兜转转,还是将白棋下在了黑棋旁边。
“归隐……嗯……怎么说呢?我是被小丫头气上白灵山的……不然……我就真的去种我的茶叶了……哪里又能这里累死累活了七年……”谭明秋抓起黑棋,又是一下,很随意的下了一个地方。
“诶!你怎么乱下的!你看一下我走了哪里好吧!”萧青山将那颗黑棋拿下来,放在一旁。
他只盯着棋,不看谭明秋的反应。
“你今天绝对有事瞒着我……”谭明秋重新拿起一个黑色的棋子,现在,他一身轻松的看着有些焦急的萧青山,也是一声坏笑,又很快找了一个位置,在黑白交接的地方,将黑棋送了进去。
“你这……”萧青山这下子无可奈何……只能轻轻的摇了摇说道:“哎……真是……好好下棋嘛……又无所谓的……就算我有事,不说,自然是觉得不重要……好好的棋没了……多可惜啊……”
“你快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外面……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明秋又很快的抓着一个黑色的棋子,好像很快这颗黑棋就要落在石盘之上。
“要是有大事……我哪里又会如此悠闲的找你下棋呢?你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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