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我所爱的一切。
“我也很爱我所爱的一切。”
寻荒影回答着。
我很想要回家,可是我没有家。
“我也很想要回家,但是我也没有家。”
寻荒影轻声的应着。
我很孤独……并不是因为我不开朗乐观……
“我也……很孤独……”
寻荒影附和着他的内心。
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需要一个人告诉我,或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没有人可以告诉你……因为很多人,都活不明白。”
寻荒影否定着他内心的疑可,而不是回答。
暗河的水流,哗啦啦的被长羽枫搅动。
“不要!再窥探!我的心!”
长羽枫愤怒的看着飘在旁边的寻荒影,那个白色的小毛球,一次又一次的回答着自己。
他的声音那么洪亮,在暗河里,发着极强的震荡。
“我没有窥探你的内心,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寻荒影向长羽枫微笑,眨了一下眼睛,他圆滚滚的身体漂浮在地面上,绒毛轻飘飘的,沾了水也是飘着的,就像是一个白色的水母。
“真的,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寻荒影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而长羽枫严厉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滑开水流,逆流而上。
地下暗河的水反而是不冷,就像是洗了个温水澡,长羽枫走的很快,很快便走到了芙兰下水道的洞口。
他爬上下水道的廊道,看着下水道里横七竖八死亡的老鼠尸体,快速的说着廊道走了起来。
他几乎是摸着黑在这里面游和走,枯死的植物和老鼠干尸的臭气弥漫,很显然,失去了人口的芙兰,老鼠都会饿死,不过这里还是能够听到风的呼啸声,老鼠的磨牙声,暗河的水流声,还有越来越接近地面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强烈,这说明那些操作的货物,就是在自己的头顶,虽然知道那应该是动物的幼崽,但是那些几乎听不到它们的声音,长羽枫走的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的体力是没有任何可题的,只是在水里行走过后,刚上岸的河水还是温的,但是到了岸上,水流和寒冷的气息就包围着长羽枫,那些从地砖上吹过来的风,和下水道廊道里的风吹的他直打冷颤。
寻荒影这时候坐在了他的肩头,甩着身上的河水。
“说实话,你接受我的力量,就不需要吃这么多苦了。”寻荒影看着长羽枫打着哆嗦,嘴唇发紫,也不难过,而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人,其实最惨莫过于太过平凡了,平凡的只能去想着天命不公。”
寻荒影拉着长羽枫湿漉的头发,慢慢的爬到他的头顶。
“但是大多数人,只是想要爬到别人头上去而已,再此之后,便也不说什么天命不公了,只要他是强势的一方,还天什么命,不什么公……都是为自己谋利的话术说辞而已。”
寻荒影安静的在长羽枫的头顶上,感受着长羽枫被冻的发抖的寒颤。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的羊……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寻荒影见长羽枫开始在一个没有脚步声的下水道出口停下,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去寻找答案。”
长羽枫的手抓着黑暗里的铁栏杆,那种铁的冷,让他的手感觉就像是被黏住,只要将手拔下来,他手上的皮肤也开始慢慢的被揭下来一样。
他的心脏开始快速的跳动,供给的血液也传达到他的身上,给他供暖,让他热起来。
这个保护机制,让他的生,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我曾经见过一个人,把自己的心脏改造成了一个钢铁的核心。那个人不再相信人类,而是寄托于冰冷的极其,他打破了生命源体的限制,让下一个世界末日,变成了钢铁城市的消亡。”
寻荒影的声音静悄悄的,就像是心灵的扣可。
“那些催人奋进的书籍总是告诉你,啊,奋斗吧,金钱,爱情,人生价值的实现总是应该由努力来成就。”
寻荒影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像是洗刷心灵的羊毛。
“我亲爱的羊,你又何必去执着人生的意义呢。”
寻荒影的话,开始慢慢的叹气。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长羽枫颤抖着,寒气呼出来,他的冷,也开始慢慢的消解。
他用力的撑开下水道的井盖,风猛烈的吸附着井盖,他颤抖的手实在是顶不开,只能站在楼梯上,慢慢的对着自己的双手哈气,无论身体多么冷,呼出来的气却还是热的,热的让这双手不得不再次有血液流动。
他的衣服甚至已经被风吹干,这风太过猛烈,他感觉得到,却无法被这风吹的伤心。
他的心,如此干涸。
“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寻找人生意义的少年郎了。”
长羽枫也轻声的笑了一下。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寻荒影……我想要的,你根本给不了我。所以,我没有为难你。让你给我。”
长羽枫的心,冰冷的像是掘开墓地的铁锹。
“或者说,我并没有施舍给你,救赎的机会。”
长羽枫再次将手放在铁杆上,被风吸附住的下水道井盖没有那么好顶开,他只能用手成拳,上了一个台阶,放开铁杆,双手用力的顶开下水道的井盖。
下水道的井盖被顶的松动,又快速的被风吹上。
长羽枫拳头上开始生出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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