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小猪一样的梦安貘在鸟笼的黑白条柱上飞奔,它气喘的声音哼次哼次的,与这熊熊烈火显得不是很搭,但是它身后追着它的那个恐怖的人影就显得很有必要了,那个脸部已经开始完全龟裂的白衣少年的脸已经完全化为紫色的介质,只有那双眼睛,怒目圆瞪着,血色的红。
“谁都别想将琳儿带走!”白衣少年愤怒的吼着,他的手像是超级巨大的爪子,血在上面翻涌,他飞踏在鸟笼之上,追击着已经快要翻滚着身子前行的梦安貘。
两个小时前
长……羽……枫……
琳儿黑色的瞳孔里映照着两位少年。白衣素雅,血色的梅花,他凌厉的双眼看着自己,就像有着积怨已久的深仇大恨,即使他再像那个熟悉的人,也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居高临下,即使眼里全是她,也让她极其的不舒服。
华服飘飘,白色的梅花在黑色的华服上绽放着,那一抹纯净的白在他的身上,合着他英气的眉和温柔的双眼,应该是他了吧。
他们在飞行的建筑上交战
他们飞踏在逐渐形成的黑白条柱之上,
白衣少年横踢在华服少年的背上,
剑气不断扫过白衣少年的身边,
在纷飞破碎的梦境世界,只有混乱与枷锁。
琳儿奔跑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化为绿色的灰烟,福利院的一切都在破碎,她奔跑向他们,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但是,心中的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逃离。
“琳儿不应该被困在这里!”华服少年的声音传到她的脑海里,她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她爬上浮在空中的横梁石柱,在一块又一块的浮空支柱上跳跃,它们被两人的打斗吸引,并且不断的崩塌分裂,就像是空气中的尘埃,无有方向可言。
这里?是哪里?琳儿想着,她再一次跳上更好的浮空支柱,躲避无意中飞来的剑气。
“你什么都不懂!”白衣少年大吼着,一爪击向华服少年。
噹——
滋——滋——
长剑横挡,那双灰色的爪一下子撞击在剑身上,一滑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只要一会……就一会……琳儿就会坚定跟着那一对夫妻的决心,开始全新的生活!”白衣少年的腿高抬过头顶,脚跟重重的砸下,噹——长剑再次因为挡住了重击而发出诡异的声响,剑身被砸的重重的弯曲有反弹回来,发出嗡——嗡——的震颤之声。重压的气流横荡,将浮空的支柱震荡开来,伴随着气流,无数的碎屑开始席卷整个梦境世界。
艰难的在浮空支柱上爬行的琳儿咬着牙关,她的样子很是憔悴,不过已经比刚刚好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体内翻涌,她感觉那种力量很是熟悉,并且伴随着一股暖流,她的背部开始猛烈的发烫,就像是有什么要从背部迸发而出,她慢慢的向上攀爬,一点点的在黑白交织的世界里躲避那些无差别的攻击。
她确实有些动摇了……在那一对夫妻痛揍那两个纠缠着自己的“冒牌货”的时候,她确实动摇了,她的养父养母不惜放下身段,放下一切的良知来帮助她,替她出气,这样的恩情,或许,很少有父母能够给予,他们真把自己当做亲生骨肉来对待了吧,那样好的一对夫妻,之于她,从来都是奢望。
但是,这个世界,终究是虚假的,就算副院长多么疼爱自己,就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就算这一切都构建的那么真实,但终究是虚假的。
一个最为致命的破绽,就是她的病一夜之间消失了,那个折磨了她整整九年的病症,那个让她父母抛弃她的,让她一度绝望的病症,就像从来没有来到过她的身边一样,她努力的寻找这一切的记忆,她努力的寻找着他的影子,那些无穷无尽的闪回在她脑海的记忆一点点的填满所有的空缺。
师父,艾瑞卡,昭昭,春惜,还有他。
在那个奇妙的世界里,师父花了九年治好了她的病症,亲授她能够在那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里立足的本领,她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看着他生活的如此安逸和美好,他的父母,他的妹妹,他的温柔,他不再是那个急急躁躁的他,不再是那个蹲在角落里哭泣的怪小孩,不再是那个绝不会在意他人的独行侠。
不再像自己一样,那么孤独。
“在这里,她会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在这里,她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在这里,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里美好的生活!”白衣少年怒吼着:“你毁了这一切!你这个可怖的恶魔!琳儿!就应该一直呆在这里!在我的保护下!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爪击而过,横剑再次阻挡,华服少年轻点浮空支柱,一踏而起,竖砍而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会显得可笑,长剑被单手抓住拉扯过来,一记穿心之爪就要袭来。
华服少年咬紧牙关脱剑而出,踏浮空支柱而去,在空中翻滚,远离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弃剑而追,他面部的裂痕开始增多,并且越演越烈。
“你以为你这样就有用了吗?”华服少年在奔跑中咬紧牙关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偏见!但是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要囚禁琳儿一辈子!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华服少年以灵力引剑,长剑在坠落下嗡的一声窜到手中,烈焰燃烧着这一切,将所有人置于火光之中。
“是你害了琳儿!她不应该经历这苦世的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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