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世界,陆北泽站。
这里比起其他的穿梭站来,要原始地多。
一走出穿梭站大堂,满目皆是层层叠叠、雨凑云集的木质高屋广厦、亭台楼阁。若不是周边时有机甲起落,真有一种科技未兴的时代感。
此时正值午后,街上人烟稀少,仅有一些闲客散人群聚街头,闲谈鬼扯。其中有一伙二三十个人,或站或坐围在一间茶室外堂,听一名胡子拉碴的甲师在讲些过去的故事。他们一会哗然大笑,一会寂静垂听,惹得路旁经过的人们纷纷侧目。
其中就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被那个人的故事吸引,选了一处不甚显眼的座位坐下,点了一份不怎么贵的茶点,侧耳倾听着那貌似充满爆点的故事。
“你们知道在众多时空穿梭站中,为何独独陆北泽站是这副摒弃科技改造、维持原始的样貌嘛?
“你们知道,为何独独陆北泽站不允许机甲在城区起降嘛?”那胡子拉碴的中年甲师讲到这里,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在身遭众围观甲师上溜了一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用自己粗糙的大手端起面前的茶碗,将一整碗茶水一饮而尽。
眼见着说故事的人有慢无紧地故意拖着腔,那些被吊足胃口的甲师们很快便闹了起来。
“哎呀,你快说吧!”
“对呀,卖什么关子?!我们多买点茶点孝敬你就是了!”
“就是就是!”
“不是老大哥我吹牛,当年那件旧事,我可是亲历者。喏……”中年甲师用嘴努了努某一处角落,一拍桌子怒喝道,“当年,我就是站在那里,亲眼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那人说得情绪激昂,似有两珠浊泪滑过眼角,一脸深重地呜呜两声,用手虚掩着自己深邃的眼窝,做着拭泪的举动。
“哥,那大叔可真会演啊。”刚刚落座不久的那两个人中,身形略矮的那个突然嗤之以鼻地说道。听她的声音,分明是一个年仅十余岁的小女孩。
“嗯,不管他。等吃饱了,我们就找点赚钱的机会去。”另一人浑不在意,只是顾自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两句。如果荀秋在此,一定会有照镜子般的感觉。因为两人的吃相实在太像了。
如果有人细看这两人的神态,一定会发现小女孩面上隐隐有些朦胧。
没错,此二人正是用幻影卡改容易貌的胥辰和海伦。他们已经在太古世界呆了不少时间,海伦早就玩腻了,一直吵着要换地方。胥辰也觉得老呆一个地方甚为不妥,恐被他人看出端倪。于是,他们便选了这处据说风景独秀的丛林世界。
两人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喧闹。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自成一角的生活模式。虽然显得有些拘谨,但是比起困在家里,在外面总是自由地多。
与他们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群围观的甲师还在不依不饶地起哄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呀!”
“对呀对呀!”
“你们应该知道,陆北泽站位于丛林世界,这里的各种炼药资源多不胜数。所以这里的植物培育工厂也比别处多得多。”那人环视围观众人后,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这便是这里维持原始风貌的原因之一了。”
“切,就这?!”旁边的人明显不乐意了,一伙人很有被这个大叔愚弄的感觉。
“这是其一!”大叔大喝一声,立刻就将那些作势要走的人们给镇住了。
“其二,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了一件惊天血案!
“这血案里,一共有一男一女两名受害者!全都命丧当场!
“而那些动手的人中,有三个,如今就坐在七海世界长老会的议事厅里!!”
那大叔越说越激昂,到后来更是直接跳到了凳子上。面对一圈惊若呆鸟的甲师,他很是满意地停顿了片刻,才用几乎只有围观者才能听到的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
“其中之一,就是当今星落盟的盟主,莫尔维德!”
“你说谎,星落盟盟主从不会滥杀无辜!”一名甲师跳脚,很是不忿地怒喝道。
“哥,就由他在这里败坏我们盟主的名声嘛?”海伦听到这里,一时有些怒气攻心,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气成了红苹果。她微偏过头,用相当怨毒的眼神直戳戳地盯着那个讲故事的大叔。
“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胥辰根本看都懒得看。他表情淡然,眉目冷漠,似乎只对眼下的那些茶点饮品感兴趣。
“哥,你变了……”海伦见此,用两只玉葱般的手腕撑着虽不像她自己、却依然清丽脱俗的脸,忽闪着藏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不想多说的大眼睛,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胥辰。
若是以前的胥辰,不说暴跳如雷,起码也会如她一般心浮气躁,怒视三分。不论怎么说,盟主也与她家交情深厚,关系匪浅。在她眼中,盟主一向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大叔。如今却被一个街边混吃的闲人言语中伤,诋毁名声。
她觉得,作为一名星落盟的甲师,尤其是盟主极为看重的胥辰,表情如此冷漠,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胥辰抬眉望了海伦一眼,便又低了下去,放下了手里浑不知味也不知名的茶点,用只有海伦才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不是我变了。是我长大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不可强为人出头。而且盟主是什么样的人,别人自有公论。”
胥辰说到这里,又默默地瞥了一眼那帮人,继续说道: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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