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话，纵然陈风无意做对方的徒弟，也隐隐有些心动。
超越了宗师的强者，随便指点几下都会有莫大的收获，不说一鸣惊人，最起码出人头地是能保证的。
不过，对方迫不及待收徒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耐人寻味。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陈风明白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馅饼，那也是毒馅饼。
最重要的是，这个前辈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就算他没有狱中拜师那回事，也不可能轻易答应对方。
“能被前辈认可，实在是在下天大的造化！只是当初拜师在前，现在贸然投师，怕有不妥，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我需好好冷静一下再做决定！”
深深吸了口气，陈风将杂乱心思压在心底，面露几分犹豫，更有几分疑惑。
“前辈一直都在京城中吗？是不是接受了你的衣钵，也要一直镇守在这里，不可随意外出？”
“嗯！”
守护者闻言，轻嗯一声，声音明显变的冷厉起来，似乎很是不悦。
“你这是在质疑我？知不知道，天下多少人想要做我徒弟？陈风，当真以为我非你收你这个徒弟不可？”
“不……前辈，你误会了，我……”
心思被对方识破，陈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张口便要解释。
可话音刚出，却被对方挥了挥手，阻止下来！
“好了，不用多说！既然关注你那么久，自然知道你的性格！我是诚心想收你为徒，既然有些事情你有疑虑，那告诉你也无妨！”
老者乱发下闪亮的目光紧盯着陈风，略微沉吟之后，缓缓开口。
沙哑干枯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隐隐有些阴森的感觉。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确实一直都待在京城之中，细细算下来已经有数十年光景！因为某些约定，老夫只能待在京城中，更是只能待在这个大殿内！”
“第二，作为我的传人，不但要传承我的本领，还要传承我的责任，所以说，答应做我的徒弟，同样要镇守此地，没有特殊的事情，绝对不可轻易外出！”
“什么？”
听闻此言，陈风脸色不由一变！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之前他就感觉不太妥当，作为对方的徒弟，竟然要牺牲下半辈子的自由，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如果只为追求武道，渴求踏入更高境界，答应对方也无不可。
不但有这么一位超级师父，更有这么一个清静修养之地，修武过程定会事半功倍。
但他没有那么偏执的心性，更不是一个孤家寡人。
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又怎么可能舍弃自由，一直呆在这里？
“对不起前辈，此事恕我难以答应！在下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不可能安心留在此处，所以，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唉！”
听了陈风的话，守护者摇头轻叹一声，似有惋惜。
“其实，老夫早就预料到你会这样选择，作为一个年轻人，让你下半辈子就这样绑在这里，确实有些难为！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死了，谁来镇守京城，维护世俗安定？”
“做人，就要做的有价值！为了民族大义，必须要有人牺牲的！”
“尤其是现在，各方武者频频出现，玄门更是蠢蠢欲动，整个社会马上就要进入混乱时期。这就需要有人来震慑群雄，让他们不敢造次！不然一旦社会进入混乱时期，就有千千万万个家庭遭殃！”
“牺牲个人自由，维护千万家庭的平安稳定，是每个人武者都应该做的。眼下看来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那么快就拒绝！”
这些话听上去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充满了大义和博爱。
如果是数年前的陈风，绝对会脑袋一热之下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他现在已经不是冲动少年。
舍弃小我，造福大家，看上去充满了大义，但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造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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