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前凤朝还没有建立好,当然,巫族也没灭亡呢,我年龄不大,刚刚在还巫族的灵土中被孕育出来。”
木小童声音略带着些许的惆怅,不符合他圆滚滚的可爱的小脸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凤朝云略微有些惊讶,她之前在傅钧口中对巫族这个逆天的种族多少是有了一些了解了,上次也听木小童说过,他是在巫族出生的,但是上次木小童说起来没有很多的情绪,听起来只感觉他只是巫族旅居过一段时间的客人,但是现在怎么感觉还渊源颇深?
意识刚要有些飘忽,就听到了木小童怅然若失的声音:“小朝云,你上次也听傅钧说过吧。
巫族是个邪恶又罪不可恕的种族,他们做了很糟糕的事情,最后因为族内的一个少年而导致全族遭天劫被灭……”
凤朝云偏头听着木小童稚嫩的声音,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分明听出了一种极为苍凉的味道,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临死之前对这世间的感慨一样。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我是感受到血腥味儿之后没多久,然后被人移走,然后陷入长久睡眠的吧。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很浅显的概括,中间发生的事情远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我记得灭族的前一天,那个被称为巫族天才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瓶儿绿色的灵液,我一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就非常兴奋,一头扎了进去,但是没有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本来,我才只出生了几百年,按理说是不可以离开生长的地方的,但就是在那个灵液的帮助下,我就这么脱离了生长的那片土地,而且,还回不去了……”
木小童的声音带着遗憾,凤朝云本身想让他赶紧告诉自己脑门儿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一听到这种满是悲伤却强迫自己平静的声音,就忍不住心疼,静下心来认真听他说。
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或者皱皱眉,甚至再接两句话,以表示自己确实是在聆听。
木小童似乎是哽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本来我因为那个灵液还挺兴奋的,那个东西对我的成长确实也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我一头扎进去之后就开始猛喝,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悄悄带出了巫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巫族外面。
天火已经降下了,整个巫族里面都被那种蓝的发紫的火光给笼罩着,我想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被挡在了外面。
那一刻,我才明白,那孩子给我送来这灵液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我,其余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全部在这场天雷天火中给焚烧了个一干二净。”
凤朝云听出来了点儿奇怪的地方,“等等,小童,你说你被禁锢住了?是那个灵液的问题还是被下了禁制?”
“我本来觉得是灵液的问题,但是又觉得不对,那灵液对于我大神木的本体而言,就是单纯的一个精纯灵力浓液,有的是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功效,它功效的每一点都是有益的,不可能会困的住人的”
“所以,就是禁制了,可是,是谁下的呢?
巫族那个天才少年就算是再天才,当年年龄也着实是不大,不可能造的出能够禁锢的住你这天生大神木的原身啊。
大神木是上天之灵,当年也是因为巫族居功至伟才获得的,你对于巫族来说,是上天的恩赐,别说巫族那少年了,就算是巫族的人能够制造的出这种禁制,按说也不可能困的住你啊,这,着实是让人想不通……”
木小童点点头,“是啊,按理说是不能的,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个孩子天才到可以违背天道,直接对我动手?”
凤朝云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不得不说,这个巫族的天才少年还真的是天赋异禀,不仅能够将组里这些歪七糟八的事情上报给天道,还能够学到这么高深的法术,突破天道给的禁制……”
忽然,凤朝云哽住了,抬头看了看木小童,从它眼中读出来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意思。
“是天道下的禁制!”
两人对着面一起说出,困扰多年的事情一下子被解释通了。
但木小童更加难受了,“是天道救的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只救我呢?
虽然巫族里基本人人都有罪,他们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是罪有应得,但是巫族还有很多无辜的生灵啊,虽然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是吸食了人血,甚至以死去的人的身体做了肥料吧,但那也不是他们想的呀。
当年,整个巫族都是乌烟瘴气的,除了我已经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生存外,其它的生灵都没有修炼到这种地步,它们为了活下去,只能去吸食那些东西,但他们没有一个是愿意的!
我曾经跟他们聊过,他们都非常痛恨自己这种不得已的生存方式,如果,我是说如果,天道当时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洗去他们体内这些污浊的话,他们也一定可以活的非常光明磊落的。
巫族灭亡了这么多年,我都以为是巫族那个孩子怨恨所有,能够将我救下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已经很为难他了,只是……”
木小童低垂下脑袋,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滴到了凤朝云搭着手背上。
凤朝云被那滚烫给惊了一下,木小童陪了十年了,平常都是一副嬉笑打闹的可爱模样,好像什么事儿都不入心,都不会引起他的难过,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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