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权出的主意一个都没有被接下来,就有一些来气了,“这样也不成,那样也不成!大家都在等着沈东家的话呢,再这么着听之任之,那些个人就要得寸进尺了!”
“沈先生也没有办法!”朱立勤瞪他,“你以为这是小事情呢?自古以来,就说了民不与官斗的,更何况他们这一路还有后台的,你怎么斗得过来?就算是要跟省城那边找关系,也得谨慎一些,就不怕找到他们自家上头去了么?真找错人了,这不是留话柄给人家么?”
雷老权被朱立勤这一通训也给训得丧气了,“我知道难,这不是看着心里不好受么?商场里加捐就加捐吧,我家老爷子还亲自送礼出去呢,权当是少挣点,可普通平民百姓哪里经得起?”他们家虽然是混道上,可也不是作恶的人家,见不得这样糟践人的。
“再等等吧,等把这里头的关系给摸透了。”朱立勤心里也有想法的,“都说擒贼先擒王,既然不搞掉他们上头那一个这边几个就有后台,那就想办法搞他们上头的那一位,省城那边我们交道打得少,一直还没有淌清水的,不能妄动。”
雷老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但是对于‘擒贼先擒王’这一句他是听进去了,“对啊,干嘛对着他们使力呢!他们不是有后台吗?搞他们的后台才对嘛!”他也不知道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了,当下就要告辞,“我先忙去了,有什么改天再说。”
“你谨慎些!”朱立勤也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连忙急声提醒他。
雷老权点头,“你放心,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不谨慎的。”他冲朱立勤一拱手,“走了。”
朱立勤看着他急冲冲地走了,到底是不放心,准备跟沈先生说一声就去找雷家老爷子。
不料沈先生听了他的话也有一些意动,“你不用着急,我看雷家人都不是心里没数的,他们肯定稳得住,不过你这会也先去跟雷老爷子说一声,先等我这边的消息再动作,我这边也赶紧催一催,看看他们的线理清了没有,要是理清了,未必不能想法子擒王的。”
“好,我这就去找雷老爷子。”朱立勤这会也知道沈先生怕是真的决定了要往省城那边使大力了,如果线理清了,未必就不能借力打力的。
他跟在雷老权前后脚进了雷家的门,雷老爷子正跟儿子说话,听到门房报是他来了,就着人赶紧请了他进来说话,“阿权正跟我说呢,你这么急忙忙地赶过来,是沈东家那边有什么吩咐么?”
“吩咐不敢当。”朱立勤冲雷老爷子见了礼才坐下,“沈先生叫我过来说一声,你们先别着急动作,省城那一摊我们还没有摸明白跟脚,等摸明白了,未必不能借力打力的。”
雷老爷子不免称赞一句,“沈东家果然门面广,省城那边也能使得上力。”他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阿权性子急,听了一两句话就捱不住了,亏得你劝得住他,既然沈东家吩咐下来了,我们就等沈东家的消息。”
“阿权也是赤子心性。”朱立勤劝老爷子不必着急,他自己则是问雷老爷子,“这几天沈记有些事情要忙,我也没怎么听外头的信,阿权今天跟我说,又多了好几样捐?”
雷老爷子叹气点头,“可不是么,早先沈东家就担心他们往全楚南收钱,果不其然,这米谷捐跟喜轿捐就是往全楚南收的,我刚刚收到信,听说他们还想加收人丁税的,原本的人丁税就不轻了,再加,怕是要逼死不少的人家哪!”
“所以,我就说了,要赶紧行事么!”雷老权瞅着空子补了一句。
朱立勤冲他苦笑,“真要这么容易能被倒斗,人家还做什么官啊?”这几个人要不是有底气,也不敢这么乱来啊,“他们加捐的这些可都是没有名目的,他们敢这么行事,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昭附那位支持吧?怕是也有什么说头?”
“这个倒是没有打听到。”雷老爷子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又对着朱立勤面色和煦的,“不过我手底下也有几个机灵人,探听消息有点能耐,省城那一块太远了,他们使不上力,楚南这边就交给他们来办吧。”
朱立勤连忙谢过他,“那就辛苦老爷子了!”沈记这一块的人手基本上都往省城撒过去了,楚南这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好用的人手了。
“沈东家那边有没有做什么别的准备?”雷老爷子试探着问了一句,“按说,往年秋天里这一场跑货也该要准备起来了。”
朱立勤摇头,“这情形,老爷子你说,沈先生怎么还敢组织人手出去跑货?这是递话柄给人家啊。”
“唉,那今年怕是都不能跑了。”雷老爷子也叹气,“幸亏夏天里那一场跑货沈东家想得周到,跑得久了一些了,又叫我们尽量在外头把货给出了,否则怕是今年这一年都要没进账了。”楚南现在这情况,买卖也不大做得起来了,大家都想着要留着钱在手里不敢往外使呢。
朱立勤近几年在钱财上还真的是没有怎么缺过,平时又有沈先生跟颜夫人关照衣食住行,在这一块上的感觉不太大,但他看得到沈记的账册的,知道最近几个月的买卖确实是不行,“也许明年就好了。”
“明年也不好说,还是先把现在的日子过好吧。”雷老爷子想了想这几个月情况,就托朱立勤帮忙问沈东家一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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