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胃部,顾衍之从打开的光梯里走出,抬手拿过了挂在旁边的实验服。
纤细而又锐利的针头扎在腺体上,鲜红的血液缓缓被抽出。
冷静而又熟练地将止血贴贴上,顾衍之的眉头皱起,大脑突然猛地迎来了一阵眩晕。
“唔……”
顾衍之闭着眼睛靠在实验台,静静等待着脑海中的眩晕感过去。
眼前的黑色世界就像是他曾经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老式电视机,不断地有白色的雪花点闪过。
头就像是被人拿着锤子在不断地大力猛敲,阵痛一阵阵地划过,在脑海中不停地翻滚。
虚弱与疲惫的感觉涌上,冥冥中仿佛接收到了某种预警的信号。
顾衍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头晕眼花地睁开了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
想想以前他不愿意吃饭的时候,老楚拿养生知识来吓他的那套话,顾衍之蹙了蹙眉,有些迟疑地想到。
难道他的头晕,是因为没吃早饭?
眩晕与钝痛感如潮水般渐渐褪去,顾衍之摇了摇头,将这件小事抛之脑后。
拿起刚刚盛放了他血液的试管,顾衍之迈步向提取器那边走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信息素安抚剂给做出来。
现在手头上的安抚剂只够楚行风明天用的,而安抚剂的制作要将近一天的时间。
今天不多做一点的话,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安抚剂的供应就要断了。
将试管放进透明的反应仓里,顾衍之走到了实验台的旁边,对着自己的腺体十分熟练地反手又是一针。
冰冷的针头刺入腺体,血液仿佛带着热量一起逐渐被抽去。
地下室的换气系统静默无声地工作着,感受着扑打在身上的冷气,顾衍之抿紧了唇,握着试管的手指冰凉。
大楚说得没错,他的地下实验室,好像是有些过分的冷。
一管……两管……
顾衍之卡着能够失血的最大剂量,将血液从自己的腺体处源源不断地抽取了出来。
摁下了提取器的开关,看着机器在预设的程序下开始运转,顾衍之扔掉了满是血点的止血贴,取了一个全新的信息素抑制贴贴在了自己的腺体处。
失血过多的眩晕与失重感逐渐袭来,顾衍之揉了揉眉心,熟练地打开了实验台的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小包糖。
将最后两颗糖果一起送进嘴里,甜意在嘴巴里快速蔓延。
得到了糖分的补充,晕晕乎乎的大脑清明了不少。
信息素的提取还需要小半天的时间,顾衍之撑着身子坐在实验台上,含着糖块静静地发着呆。
老楚现在在干什么呢?
早知道一次性抽这么多血这么难受的话,他就不赌气不吃早饭了……
同一时间,正在被顾衍之惦念的楚行风窝在书房的粉椅子上,蹭着书房的超高速网和副官商量事情。
[老大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调整的地方,两周后比赛的报名截止,到时候再想修改战队成员可就没办法改了。]
看着副官发送过来的成员表,楚行风点了点头,给他回了一个“可以”的答复。
[行,那我们这队的成员就这么敲定了。彪子他们准备组个二队三队一起参赛,官方难得大方了一回,怎么说也得多挣点奖金回来。]
在敲定了游戏比赛的成员后,老楚喊住了头像变灰的副官,不爽地戳了他一下。
[之前给你说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
无语地给楚行风回了一个句号,副官那边的“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最后也只是幽怨地回了楚行风两段话。
[老大,那个报告我今早的时候就发你邮箱了,那几个小混混已经全都变成了“失踪/疑似死亡”的状态,这件事情不简单,你多小心一点。]
[还有……那个啥,]回想起曾经在深夜受到的伤害,觉得自己猜到了些什么的副官清了清嗓子,委婉地说道。
[注意节制啊老大。]
楚行风:“……”
还注意节制,他节制什么,昨晚在衍之身边睡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倒是想不节制,但是先不说有没有那个时间,就是衍之那里,也不让他这么胡闹啊……
自从苏醒后一直就很郁闷、此刻终于找到了情感发-泄口的老楚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你不懂。]
看到这熟悉的开场白,副官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
[我和衍之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我给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看着老楚紧跟其后发过来的消息,副官倒吸了一口凉气,单身狗警觉的小雷达瞬间哔哔作响,全身的警戒都拉到了最高。
不好,快跑,老大他这是又准备秀恩爱来了!
于是乎,当老楚感情充沛地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话,一脸酸楚地点击了发送的时候,回应给他的,不是来自副官的贴心安慰与心灵开导,而是一个冰冷而又陌生的红色感叹号。
[您好,您与该用户还不是好友关系,请……]
看着通讯软件上弹出来的无情提示,楚行风坐在粉椅子上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
啥玩意?
他副官这是刚刚把他给删了??
为啥啊???
愤怒地给副官的终端上发过去了问号,十分钟后,老楚收到了来自副官的好友申请。
[老大不好意思,刚刚我手滑了。]
[……]
面对着他这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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