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会打电话过来,一般都是晚上入睡前那段时间两人通话,现在就打过来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二是她这边出了什么事情。
几乎都不用想,肯定是司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宁小满走到阳台接了电话,语气轻松,“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给我?工作都做完了吗?”
一听到这小女人故作轻松的语气,霍时深就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声音沉了沉,“你最好自己招。”
宁小满:“……”
她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撇了撇嘴巴,“反正司闻都已经都告诉你了,还问我干嘛?”
霍时深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示意李渊把这些东西先都拿下去,站起身子走到阳台外面,一手放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如果司闻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跟我说?”
“这只是一件小事,我觉得自己可以解决嘛……”
宁小满抠了抠手指,“而且司闻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好了,老师也没再为难我,这就说明我还是有独立自主的能力的!”
“这只代表你这一件事情解决好了,但老师对你的偏见还在,如果你告诉我,我会直接帮你打点好之后会产生的一系列后果,没有后顾之忧。”
宁小满沉默了,没再说话。
他说的是对的,但这也正是她不想告诉他的原因。
霍时深总是把她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从来都不要让她操心,这样也许会省去她很多烦恼,但也会磨去了她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后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依赖他,而不是自己去面对,这很不好。
对她而言,霍时深是可以依靠的港湾,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做依附他而活的菟丝花,哪怕只做路边不起眼的一棵杂草也可以,最起码是汲取自己的养分,也许在疲惫的时候会在大树的遮蔽一下躲避烈日,但大多数时候也要靠自己的根茎成长。
就像之前班长那件事情一样,他连事先跟她打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直接在背后做了那些事情,让班长没有办法再来骚扰她,她还是通过林欢喜的口中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班长忽然被撤了职位,还记了处分。
虽然这样的方式是可以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避免麻烦,但这毕竟只是在学校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在社会上的那么复杂黑暗,更多时候只是一点口角纠纷,宁小满觉得可以自己处理,就算处理不了,也能当做一种历练。
就像现在这样,她只是不想让班长再继续散布她的谣言,但霍时深这么一做的话,那个人就肯定恨上了她,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如果她现在连学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没办法解决,那以后毕业之后难道要一辈子都躲在霍时深的身后吗?
这不是她想要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宁小满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之后,霍时深也安静下来,像是有些生气,彼此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挂断声。
宁小满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她有些懊恼地跑到自己位置上,连忙插上充电器,但开机还需要一会儿,就这十几秒的时间,她让自己好好地冷静了一下。
本来打算拨出去的电话,突然有些犹豫,还是关上了手机。
现在两个人都有些生气,如果打电话过去的话又免不了要争吵,就算没有争吵,最后面也只是冷战。还是先让彼此都冷静一会,以后再来好好讨论这件事情。
宁小满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这些思绪全部都赶出脑袋,想要认认真真地去做题目。
结果还没彻底静下心来,就听到宿舍门被人推开,林欢喜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追人难,追司闻更难……”
宁小满看她这幅耷拉着脑袋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好笑,“他又怎么你了?”
这段时间林欢喜追求司闻追求得紧,只要是能够尝试的道路,全部都被她走了一遍,但无一例外没有一条路能够达到男人的心。
今天又因为她的冒失把司闻的手给夹伤了,当时看上去还夹得挺严重的,都红肿了。
司闻是外科医生,他那双手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林欢喜心里愧疚极了,哪怕是要她暂时放下心里的喜欢都可以,她想要好好跟司闻道个歉。
两人在食堂吃完晚饭之后,她也没有跟宁小满回寝室,而是自己去医院买了药膏和一些消炎的东西,准备去医学院找司闻,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办公室也没见着人。
平时这个时候她基本上都是在那里带研究生的,今天却不在。
林欢喜就随便问了一个研究生女生,结果那女生说司闻今天请了病假。
这下林欢喜就更愧疚了。
不管什么情绪,只要一夹杂着爱意和喜欢都会被无限放大,内疚也会变成压垮她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欢喜整个人心态都崩了,觉得自己对心爱的男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简直罪无可恕!
宁小满本来不想理会她,戴上耳机准备认真做题目的,但是看林欢喜那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样子,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摘下耳机问她,“要是我告诉你,我可能知道司闻现在在哪里,你打算怎么做?”
林欢喜本来整个人都毫无灵魂地瘫倒在了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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