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赶紧从墙头抛下绳子,闵展炼无暇顾及自己的形橥抓住绳子手脚并用窜上墙头逃回露台上。
“快走!”他立足未稳就喊了一声,腿脚不稳就嘶声力竭,又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赶紧爬了起来就要走。
“走,走到哪里去?”红衣少女已经没有了“尽在掌握中”的气闲神定,一闪身拦在他的面前,“人还没死!”
“不走就是我们死。”闵展炼没了悠然自得的风度,嘶吼着。他手中剑在颤抖,显然,再要拦截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杀人于当场了。
双方的手下几乎同时亮出了兵刃,原来的合作伙伴,顷刻之间就要火并当场。
护教使者的脸色煞白,她何尝不知道闵展炼所说有理连雷火都劈不死的,对方肯定是渡劫已成的“真人”。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厉害的道术没有使出来。万一对方真得会“五雷法”,一举手就能把自己轰个“形神俱灭”。
但是此时一走,他们在沂州的一切就完了!看那群普通信徒们,一个个盯着道士如痴如醉,宛若癫狂的表情,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此来是担着山东总坛的命令,现在不但没能办成事情,反而让道士显了“法力”,搞得分崩离析,自己回到总坛之后的会落个什么下场可想而
然而“真人”在前,她哪里还敢造次,眼见双方气氛紧张到极点,再要僵持下去只怕那“真人”还没动手,自己这边先杀了起来,到时候一个也跑不掉。当下顾不得使出种种手法,只是叫了一声“走!”,一伙人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闵展炼见她一下子就消失在雨幕中,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当即也管不了什么银子报酬之类的事情了,一声唿哨,当即遁去。
明清忽然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他猛然坐了起来,大汗淋漓。外面雨声已经小了许多。望了望炕上,两个师弟还在酣睡,一种微妙-的不祥感笼罩着他。他赶紧推了推两个师弟却一个个酣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
他赶紧起身,穿了鞋子,打着伞推门出去,顿时大吃一惊。院中到处散落着纸屑,竹木屑,碎陶片而当间还滚落着四座竹编纸糊的人偶,足足有一人高,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破烂不堪。
明清在杭州的时候也应过大户人家的白事,眼见这人偶很像出丧时用得开路神,暗叫“丧气”,好好得院子里怎么出了这些?再看纸屑依稀可以看出是各种彩绘的图形,似乎还绘有符。他是小道士出身,虽然看不明白但是大概也明白这些都是所谓的“妖物”,不由得暗暗
忽然他看到师父:一个人站在铁笼子前,披头散道袍尽是泥水,双目紧闭,似乎在冥想。他不由得暗暗害怕,小心翼翼的呼唤道:
“师父。”
师父睁开眼睛,面色很是疲惫:“是你啊。”
“是,师父。我是明清……”明清见师父面色奇特,心中害怕,问道,“院子里……”
“不碍事,刚才有一伙妖人来过。”张应宸缓缓说道“已经被为师赶走了。”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满地垃圾,“你把师弟们叫起来,把院子里清理下,东西全塞进炉子里烧掉。”
“是,师父!”
“你先去熬姜汤来!”
“是,我这就去。”
张应宸浑身酸痛的走回屋子里去半宿的折腾让他筋疲力尽。不仅仅是体力上的,也包括极度兴奋之后精神上的倦怠感。
他一直等到院子周围的人全部跑光之后,雷电已经去远,才结束“渡劫”状态从笼子里出来。
虽说法拉第笼效果显著,但是要不是靠着对方的迷信,真要来个乱镖齐要不干脆拿着刀枪乱捅,自己就算有手枪没准也挂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又在暗处。
最后还是靠神秘主义救了一命。张应宸感叹道,看来科学和神秘主义是可以共存共荣的,特别是对自己来说。这一番感慨还没完,就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雨中被淋了个内外精透,不赶快驱寒恐怕立马就要感冒烧起来,未免有损自己的真人形象。
他换过衣服,又喝了二碗姜汤,只觉得身体回暖,又做了一套五禽戏,只觉得筋骨松快。当下在床上假寐起来。
人虽然躺在床上,思绪却没有停下。
他知道,自己靠着这手电学的把戏多半已经吓破了这伙敌对势不管他们是哪个会道门的胆。张应宸对道教中各种修燠修仙理论有一定的研究,自己这场“浴雷”表演,按照某些体系足够使得自己归入“真人”之类的半仙级别了。
有了这样的名头,不但吸引信徒大为方便也等于拥有了足够的威慑力。在这民间宗教泛滥的山东地方,哪怕是已经死去多年的徐鸿儒“白莲教”三个字在本地依然是让人心生恐惧的名词。
但是,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或者觉得他动摇了本教的在当地的根基,破釜沉舟的派来更多的人要和自己一决高下,那么对自己来说又多了更大的麻烦,自己单打独斗果然是不行的······
他累了半宿,想着想着就渐渐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不觉已经天色大亮。刚坐起身来,觉三个徒弟正跪在炕前。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们这是做什么?”
“师父!弟子们有眼无珠,这些日子一直不识师父真身仙体……”明清打头,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说道,身后两个师弟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的跟着磕头。
张应宸知道他们大约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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