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支特别挺进队里编入了三个四人攻击小组――其他讨伐队只编入一个组作为向导、侦察兵和狙击手使用。
特别挺进讨伐队以一个排的伏波军为核心,加强有日籍治安军、白马队和国民军济州挺进纵队各一个连。另外加强有二门12磅山地榴弹炮作为攻坚兵器。
元老总觉得用成建制的特侦队和现代武器去打正规战,就等于是玩游戏开作弊器,在济州岛这种战力为笑话的地方用特侦队,简直就是玩一个很弱智的游戏的easy难度还作弊,恐怕会被嗤笑一辈子。但是薛子良认为这一行动的对全岛治安强化有重要意义,必须以猛虎扑羊的姿态一举击杀。
水原洞的一座山上,山林里两个人正在跋涉。从他们破烂的衣服和疲惫的面容来看,他们是这里的穷苦人,在山上已经待了不少时间了。
“爹,不会遇到倭寇吧”
“别瞎说,找路!”
金大屋和金太多父子扛着斧头和刚砍下来的木头寻找出山的路,这几天山雾甚大,这两个跟着伐木队进山砍树的义兵似乎走迷了路,由于怕遇到倭寇又不敢轻易走出树林,就摸索着前进,不觉天已经快黑了。
人的名字往往寄托了家庭的期望,中国人贫民起名爱叫宝、富、贵,富人爱用文、武、朝,官宦之家则用德、才、贤,基本上是缺啥叫啥。人同此心,朝鲜人也一样,听名字就知道这家人穷的叮当响。作为一户佃农,他们连房子的宅基也不是自己的。
去年的粮食缴了租子就不够吃,一开春就闹春荒。正没奈何苦熬着,听说海上来了倭寇。庄主借了两斗半杂粮,条件是出来当义兵,不但能吃饱饭,还答应免今年一半的租子。
吃饱饭,免租子当然都不错。但是父子俩最在意的是,万一真的被倭寇砍了脑袋,庄主定是认为他们逃了,家里的老婆、弟妹恐怕就过不了这一冬了。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一阵铜锣响,接着就是呜呜的海螺号,十四岁的金太多想撒腿就跑,等到想跑才忽然觉得腿不听使唤了,三十多岁的老爹咬咬牙,拽着儿子跌跌撞撞的跑出树林,接下来传来了一声铁炮的轰击声,金大屋的腿也不听使唤了,接着只觉得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翻滚在地。
弥兵卫拿着拿着步枪,带着三四个人从山岗上追下来,受伤的金家老爹尿已经流出来了,拌着血染红了裤子,这回换成儿子抓着爹的胳膊连滚带爬的往前跑,眼泪鼻涕流的稀里哗啦。眨眼间倭寇已经追到了他们的屁股后面一脚把他们踹倒在地。弥兵卫心想,天天吃澳洲人的大米和鱼,果然有力气,当年自己在天王山也是这么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命,可怜老爹没逃出来。
如果没有这个这个莫名其妙的走神,现在金家父子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既然长对砍人头这种事不怎么感兴趣,也不用这个计功劳。但是武士家庭出身的弥兵卫总是直肠子驴一般想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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