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送来了电报。
听说是飞云号来的电报,几个人都精神一振,赶紧传阅。
“……弄潮倾覆,大破。飞云号完好。水手和海兵死亡和失踪6人。目前正在萨马岛北端设营等候救援。所处位置:东经……”
听到这一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元老可是最宝贵的财富,而且现在不比过去,元老权利被吹得震天响,真要死了一个免不了又是元老院里某些政治派别大做文章的好机会。
“损失一艘1炮舰,代价不小啊。”马千瞩呆着脸说道,“幸好战利品十分丰厚。”
“恐怕又有人要上纲上线了。”钱水廷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的行动是他提案的,周韦森又在编队中,可以说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刚刚经历过大获全胜的喜悦,现在又接到全损炮舰一艘的消息,简直就和坐过山车一般――幸好周韦森两口子安然无恙。
陈海阳说:“虽然损失一艘炮舰很可惜,但既然是行动,就有损失的可能性。”他站起来说道,“其实我觉得,以我们的技术条件这种损失是无可避免的,不应该上纲上线。更要反对这种有一点事情就要借着事情穷折腾的歪风邪气!真要想避开台风,那夏秋季海军干脆别出海了。这次的打劫行动本身就是冒着风险出击,要台风在抓到西班牙船之前就来了,那是不是元老院里所有表决赞成这次行动的家伙统统要拉出来批斗?历史上哪个航海国家不是在风浪里摔打出来的。谁家恶劣天气里损失的船只都不少,这是无可避免的宿命。没人想见到元老院的海军商船队变成温室里的花朵池塘里的鸭子吧?!”
陈海阳很少这样激动的长篇大论,显然。他对目前的“歪风邪气”早就看不顺眼了,借着这个机会作一番。
文德嗣说:“我也觉得这事犯不着上纲上线。损失一条船,死了几个土著而已。船,我们可以再造,人我们可以重新培养。我们是要干大事业的人,怎么能这么畏畏尾?一天到晚担心自己那点坛坛罐罐。”他挥了下手臂,“我最反感某些同志。一有点事情马上就要想到要开什么听证会,搞什么委员会。好像这就是他存在的价值。”
这几句话一说,执委会算是统一了思想。
这天早上。相关的单位都收到了电报。海天号当即下令取消休假,全体上船,准备。正在香港休假的立春号舰长李子平也被重新调回来担任临时代舰长。
正在九龙半岛进行训练的北炜则被紧急召回向李迪的小编队报到上船。等到北炜的小队赶回基地上船,已经又过了一天了。李子平心急如焚地催着立刻出了。同一天。待霜号舰长吕洋接到了电报。指示他全返航,无需返程营救。
海天号踏上了南下的航道。此时台风已经转向东北,乘着台风后部的西北风他们得以迅南下。但是,遵照执委会要求六级风以上就必须靠岸避风的严令,他们被迫在巴布延群岛耽误了一天。
当他们再次航行在不到一个月前航行过的航道上时,又是轻轻的东南风了,还是有几丝卷云的蔚蓝天空,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海天沿着菲律宾海岸一路南下。开往飞云号最后一次电报中报告的避风营地地点:萨马岛北角以西海岸。
“周,临高回电了!”门多萨兴高采烈的从飞云号上爬了下来。挥舞着一张纸条“他们已经派船来接我们了!”
“太好了。”周韦森正拿着飞云号上的烧烤炉烤着从珊瑚礁里捞来了鱼和龙虾。这几天他们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救援的到来。虽然这里的鲁滨逊的生活并不算太艰苦:毕竟这里不冷。自然资源又很丰富。靠着自带干粮和从沉船上搜集回的食物,以及从海里捞来得鱼虾,树上采下的椰子,每天不但能吃饱,花色还算不错。但是习惯了严密计划和后勤支援的生活之后,这种没有着落,忐忑不安的日子实在难熬。
为了维持纪律和排遣无聊,登岸的水手和海兵每天继续正常出操训练,特侦队员也进行了一些短途的野外侦查。整个调查行动收获不大,这一带没有西班牙人的据点,土著人也不多,附近只有几个小渔村。反倒是这里的蚊子又大又多,让人望而生畏,想到疟疾和黄热病等就更让人心生寒意。幸好营地靠近海边,蚊子很少。但是经常袭来的暴雨也令人头疼,潮湿加上热带的烈日,使得这里闷热难当。门多萨经常只穿着一身三点式泳衣,戴着草帽就在营地里走来走去――这三点式泳衣还是当年她被周韦森拐骗上船的时候身上的唯一的衣物,用了三年,不免上面破了若干个小洞,愈招来灼热的目光。周韦森不得不提醒她注意影响。于是门多萨小姐又用椰子树的树叶给自己编了个草裙。
“回去是不错,不过肯定要把咱们拉去开批斗会啊。”林传清笑着说。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总得有个交代吧。”周韦森也为这事头疼,“老林,但是我也听你的就好了……”
“这事就别再提了,”林传清是个烟鬼,但是这会他一支烟也没了,只好嚼着一根树枝,“不过毁船这事我是有责任的。”
“台风是不可抗力,你有什么责任?”
“这么说吧,像1这样的‘大船’,遭遇风暴之后应该尽量到开阔海面,否则很容易大浪拍到岸上或者礁石上。”林传清说,“弄潮号就是这样的下场。”
“可是一般台风来不都是叫船回港避风吗?”
“那是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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