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小跑着赶过去,在院门前拦住那对狗母女,垮着脸道:“上次你们私闯民宅没被抓,所以不怕,这次又来了?
我跟你们说,你们赶紧走,否则这次我再去报警,警察绝对会抓你们的!”
姚翠花没敢吭声,那天警察前来调解所说的话她全都记在心里。
警察的确说过,若有再犯,必定从重处理,所以白梦蝶的话并非吓唬她们。
姚老太不高兴道:“少拿警察来压人!我们进你们家院子了没?没进院子也能算私闯你们家?”
老太太闻声走了出来,凶狠道:“咋的?你堵在人家的院门口你还有理了?你见谁像看门狗一样堵着人家院门的?”
姚老太被骂了,脸色越发难看了,黑着脸道:“谁是看门狗了?我是带着我闺女找你们有话说的!”
“有屁快放,我们还要忙着做饭哩!”老太太冷冰冰道。
姚老太怨气冲天道:“你们还吃得进饭,我闺女和我女婿被狗咬了,找你们借钱打狂犬疫苗你们都不借,最后还是我借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给打断了:“你闺女女婿那么孝顺你,你借钱他们不应该呀?他们又没孝顺我,我凭啥借钱给他们?”
姚老太被怼的一口气上不来,半晌才道:“这事不提了,刚才人家田宝农药公司找上翠花。
说她在记者面前抹黑他们公司的农药,要让她在各大报纸上登报道歉,不然就要告她。
翠花家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拿啥让报社在报纸上帮她刊登道歉信?
你们做老人的总不能一次又次的见死不救吧,这个钱该你们借她!”
老太太把胸一挺:“老娘就是不借咋的?”
姚老太气结巴了:“你、你咋能这么不讲理哩?”
白梦蝶见有不少乡亲围了过来,对姚老太道:“要讲理是吧,那我就来跟你们讲道理。”
姚老太对她已经有阴影了,知道她伶牙俐齿,她说不过她的。
冷着脸道:“我跟你奶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老太太把眼一瞪:“你啥玩意儿?你也配跟我说话?你也就配跟我家小蝶说!
你要是不肯跟小蝶说你就走,别堵在我家院门口,好像谁乐意听你说话似的,嗓子那么难听,跟狗叫似的!”
围观的乡亲们有人轻笑。
姚老太气得脸比锅底还要黑:“我倒要听听你孙女想说啥歪理!”
白梦蝶故作不解问姚翠花:“那天你上我们家喝农药,结果半点事都没有,是你自己说农药不行。
既然农药连人都毒不死,那肯定是假冒伪劣品,你只是实话实说,田宝农业公司凭啥让你登报给他们赔礼道歉?”
姚老太见姚翠花怂得一声不吭,只得自己冲锋陷阵。
“人家可是个大公司,咱们乡下人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逼着咱们赔礼认错咱们能咋样?”
“只要你们能肯定田宝农药是伪劣产品这就好办了。”白梦蝶煞有介事道,“我可以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消协。
只要消协派人调查属实,你闺女不仅不用在报纸上给人赔礼道歉,田宝农药公司还要反过头来赔她一笔钱。”
白梦蝶把手里的豆腐交给老太太,道:“奶奶,我这就去镇上以三婶的名义给消协打电话反映这事。”
然后又对姚老太母女两个道:“如果你们报的是虚假消息,消协肯定会让警察把你们抓到派出所去的。”
姚老太傻了眼,挥挥手道:“算了,我们可没你能折腾,就吃这个哑巴亏好了,你让你奶奶给你三婶五百块钱在报纸上刊登道歉信把这事给了了。”
白梦蝶把下巴一扬:“你们想吃哑巴亏那是你们的事,凭啥让我奶奶给钱?”
姚老太垮着脸悻悻道:“你们舍不得出钱那就不出吧,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狠心的老人!”
白梦蝶立刻怼了回去:“你善良,所以你把你女儿女婿家里搜刮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他们被狗咬了连打狂犬疫苗的钱都没有!”
姚翠花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我拿我家的钱孝顺我娘家关你屁事!”
“我没说关我屁事。”白梦蝶平淡道,“我只想告诉围观的乡亲们,你夫妻二人拿不出打狂犬疫苗和登报道歉的钱,不是因为我们心狠,而是你家的钱全都落入了你娘家口袋里。”
姚翠花气呼呼的怒瞪着她。
“都跟你说不说这些了,你咋还在说!”姚老太恼羞成怒道,“我问你,你把你三叔家的五亩芝麻地的芝麻全毒死了,这个钱你奶奶总得替你赔吧!”
今天早上,白梦蝶兄妹两个前脚离开,后脚姚翠花就怂恿着白爱家找白老太太借钱去县城打狂犬疫苗,结果碰了个大钉子。
昨天晚上被狗咬的蹊跷,姚翠花觉得和家里盘着几百条蛇一样,全都是白家列祖列宗在修理她。
所以见白爱家无功而返,她也不敢亲自闹上门去。
但是狂犬疫苗不能不打,她怕死。
只得回娘家好歹借到钱,夫妻两个去县城把狂犬疫苗给打了。
因为打了狂犬疫苗身上太疼了,一时半会儿不能下田干农活儿。
于是回到家里夫妻两个躺了几个小时,然后吃了午饭才去田里干活儿。
发现自家的几亩芝麻全被人药死了,一瓶百草枯的药瓶就在田里。
其实姚翠花并没有怀疑到白梦蝶的头上,毕竟这些天发生了太多蹊跷事,她又是个没有啥文化的农村妇女,以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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