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那个学校,我使尽全身力也只能考个三本。
现在读大学早就没有补贴了,而且从几年前就不包分配了,花那么多钱读个三本有啥用?”
本来白爱国觉得石磊如果有把握的话,周末不学习干喜欢自己的事他不反对,但他反对读书无用的说法。
这孩子中了农村“读书无用论”的毒了。
现在农村普遍鼠目寸光,觉得孩子不读书回来是个劳力,可以帮着家里干活儿挣钱。
但白爱国知道,从长远来看,有文化和没文化,以后的人生绝对不一样!
他严肃地对石磊道:“谁说读大学没用了?你这思想不对!有文凭将来才好找工作,没文凭你就只能在土里刨一辈子食了!”
石磊冷嗤了一声:“大学都扩招了,文凭没以前值钱了,想凭一个三本大学文凭找个好工作,除非能力出众,我现在不是考不上大学,而是怕能力不够,所以才想多锻炼自己。”
他这个观点白爱国还是认同的,光读书没能力以后在社会上肯定混不开。
石磊抬眼看向老爷子:“爷爷,如果我保证能够考上三本大学,你是不是让我自己安排周末的时间?”
老爷子还想犟着不答应,石磊道:“爷爷,你非要把我留在家里,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不会专心学习的,你就让我去吧。”
央求了很久,再加上白爱国也不拦着,老爷子这才答应了,让他赶紧洗了澡去学习。
石磊进房间时,偷偷冲着白梦蝶笑了一下。
作业还没做,洗完澡白梦蝶就要做作业,石磊敲门而入。
白梦蝶问:“有啥事呀。”
“没……没啥事……”石磊罕见的局促起来。
在白梦蝶不解的目光中,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来。
那只手里拿着一个发箍,就是白梦蝶在汉正街看中但是没有买的那个玫红色的细波浪形发箍。
白梦蝶瞪圆了眼睛:“你偷偷把这个发箍给买下了?”
“嗯呐。”石磊极力装的自然,可是微红的脸出卖了他的不自在,他把那个发箍放在白梦蝶的书桌上便出去了。
白梦蝶拿起那个发箍戴在头上,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还蛮配这个发箍的,戴上之后整个人都漂亮了几分,她放下发箍,开始全神贯注地做作业。
这个时候,白莲花像条被人抛弃的野狗在大街上转悠。
她现在心情很糟糕,洪律师不让她坐他的顺风车。
她好不容易乘坐火车回到城里,却被海八斤给拦在了城中村外,告诉她,他老婆孩子来了,她这两天都不能住在他那里,让她另觅住处。
白莲花气得要死,就算让她自己找地方住,那总得给她几个钱住旅社吧,那个王八蛋却一分钱都没给她就转身走了。
是不是想像二十年前那样,玩了她白玩了?
白莲花暗暗咬了咬牙,如今的她可没二十年前那么好打发了。
敢白玩她,她就敢闹上海八斤的家门,大家都不好过!
白莲花思忖了片刻,将牙一咬,乘车来到了毛纺厂宿舍。
正是晚上八九点的光景,毛纺厂宿舍小区里有不少人在散步。
白莲花不想有人认出她来,尽量找树荫底下走。
走到一幢很有些年头的楼房前停下,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快步上楼,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防盗门。
开门的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他一看见白莲花顿时变了脸色,扭头对屋里道:“阿桂,有人找我有点急事,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白莲花在心里窃喜,以为自己要吃个闭门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没等自己开口就这么识趣!
她也不吭声,转身在前面走。
那个男人远远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家属区,钻进了附近的一个免费公园的树林子里。
那个男人眼里全是厌恶,冷冰冰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虽然树林里光线很黑,白莲花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表情,但也能够感觉到他对她的冷意。
两个人早就已经撕破脸皮了,白莲花也没必要再在他面前装白莲婊了。
她一副女无赖的模样,挑眉道:“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当初是谁在我身上喊心肝宝贝的?”
那个男人暗暗握紧了拳头,恨不能杀了这个无耻的贱货!
当年要不是她主动勾引他,他会跟这种女人滚床单!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得回家!”男人冰冷地道。
白莲花不紧不慢地道:“我找你还有啥事,当然是要钱来了。”
尽管那个男人早就猜到了白莲花的目的,但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愤怒不已。
“这十几年来,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一两千了,你还来要钱!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白莲花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
她的后脑勺有一处陈旧的伤疤。
那是她十年前来敲诈这个男人时,这个男人不堪老是被敲诈勒索,从后面用砖头给她的一击,把她的脑袋的打得开了瓢。
这个男人当时打了她就跑了。
白莲花因为自己屁股不干净,也不敢报警,只能自己挣扎着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还得逢人就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破了脑袋!
就是因为这一击,她十年都不敢再来敲诈他。
今天白莲花之所以冒着被打的危险又来找这个男人,完全是走投无路。
海八斤已经明确表态他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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