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早就在心里编好了一套说辞,就等着人来问。
她看了一眼那几个八卦女生,故意意味深长的斜睨了一眼白梦蝶:“有的人呀,一天到晚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我身上揣着个金锁片、金手镯,人家就故意报警,说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我这些金饰明明就是我亲外公那边的舅舅送我的好吗,警察调查清楚了,肯定把我给放了。”
陈子谦走了进来,轻蔑的看着白洁:“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你一个。
什么你舅舅送你的,明明就是你偷窃人家婴儿身上的金饰你还敢红口白牙的说谎!”
那几个八卦女本来就对白洁的话深表怀疑,就算她舅舅要送她金饰,也不会送婴儿戴的金手镯和金锁片。
听了陈子谦的话,那几个围拢在白洁身边的八卦女马上散开,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有的人的话连听都不能听,没一句真话。”
白洁气得站了起来,坦然地和陈子谦对视:“我知道你为了维护白梦蝶无所不用其极,我现在没有得罪白梦蝶吧,你却为了讨她欢心居然污蔑我,无耻的人是你!”
白洁不是不怕陈子谦修理,但她怎么也要把自己崩坏的人设给拉回来,不硬气一回不行。
陈子放在自己的课桌上,眼里满是嘲谑:“你这反咬一口的功力是家传的吧。
你被放出来,是因为婴儿不是你偷的,但那些金饰的确是你从婴儿身上顺手牵羊偷走的。
鉴于你认罪态度良好,婴儿家人才决定不予追究你的偷窃责任,不然你会被放出来?”
白洁脸色煞白,冷汗淋漓,陈子谦全都知道,而且还毫不留情的当众拆穿她。
这些不往外公开的内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多同学纷纷问陈子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有内幕消息吗?你哪来的内幕消息?”
陈子谦这才从白洁身上收回鄙夷的目光塞抽屉里,然后坐下,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伸在过道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姿势闲适又帅气。
“我哪来的内幕?”陈子谦满是讥讽的笑了一下,“白洁偷盗的那个婴儿是我爷爷照看的那个四合院的主人的亲戚家的婴儿,我知道内幕不稀奇吧。”
白洁神色有些慌乱,陈子谦的真实身份她一清二楚,他爷爷是开国元帅,又哪来的主人?
什么主人的亲戚家的婴儿,就是他家亲戚家的婴儿,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她盗取的竟是他亲戚家的婴儿的财物。
白洁无法面对陈子谦了。
同学们越发感兴趣:“那个婴儿是豪门婴儿?那怎么会被遗弃在偏僻的路边?”
陈子谦摆摆手:“你们都别打听了,那事涉及到豪门隐私。”
同学们又央求了好久,陈子谦就是不说,大家也只能悻悻作罢。
白梦蝶把头向陈子谦凑了过来,小声道:“你那些谎话只能骗同学,不能骗我哦,告诉我真相。”
陈子谦很有原则性,一口拒绝:“我不能为了讨好你出卖别人的隐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梦蝶也不好再打听了,不过对那个婴儿的来历多少有点好奇。
一整个上午白洁都心事重重,根本无心听讲。
她现在后悔死了,当初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审问,因为一切来得太猝不及防,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所以整个心理防线崩盘了,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警察听。
是她无意中发现绿化带背后有个被人遗弃的婴儿,于是见利忘义顺手牵羊盗取了婴儿身上的金饰。
并且为了尽可能的隐藏婴儿的身份,她还把婴儿穿的衣服全都扒光给扔了,然后怂恿白梦蝶把婴儿捡了回去。
那些金饰她原本打算找个金铺溶掉重新打成别的款式就能消灭罪证,而且自己也有金饰可以佩戴了。
可是后来因为“故意伤人案”被羁押。
等放出来,又因为在管制期间,她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露了行迹,罪上加罪。
想等着放暑假了再处理那几件金首饰,没想到被白梦蝶发现了马脚,并且报了警……
白洁刚被抓进派出所那一刻,非常害怕警察误判,以为她是盗取婴儿的凶手,那可是要判重刑蹲监狱的。
白洁之前在看守所待过,被同牢房强壮的犯人欺凌过,那日子太难熬了。
听说监狱里犯人欺凌犯人比看守所恐怖多了,因此怕坐牢怕得要命,所以警察一审问,她就什么都招了,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偷婴儿的凶手。
可警察不可能因为她一面之词就放了她,把她作为偷走婴儿的嫌疑犯羁押在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那几天,她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以为自己没法沉冤得雪了。
好在警察一直在跟进这个案子,就在她蹲看守所的第三天,警察抓到了真正盗取婴儿的凶手。
白洁总算沉冤得雪了,被批评教育了一通,然后罚了一笔罚金便放了出来。
不用冤枉坐牢,白洁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实在太失策了。
在派出所里被审讯时,她完全可以咬上白梦蝶。
承认婴儿是她看见的,也是她说服家庭条件在村里还算不错的白梦蝶把婴儿捡回去的。
但是看到婴儿身上的金首饰起了贪心的不是她,而是白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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