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正的研究注定是“无疾而终”的,“道可道,非常道”也绝对不是说说的。
讲道理,在车里注入法力,能够让车提速,降低油耗,那么没有理由不可以增大风速,提升制冷的能力。
但是,法力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还踩油门!你就不能好好控制一下车速吗?你是想当老司机上天吗?”
胡聪聪对驾车学员的冷嘲热讽,让姜守正停下来继续试验的动作。
总不能够把自己惹下的麻烦,让别人背着锅挨骂,这样实在不对。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姜守正这么想的,尤其是在医院中自怜的庄高尚。
“如果你不跑到临江,我也就不会来临江!”
“如果我不来到临江,那么我的脚也就不会费掉!”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庄高尚靠在病床上,努力地让自己的视线不看到自己的脚。
可是足部没有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容不得他欺骗自己。
“嗬嗬嗬嗬......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我是一个残疾人了!”
庄高尚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带有着些许癫狂和错乱。
他已经好几夜都没有睡好了,整宿整宿地没有睡好,安眠药从一颗,增长到了现在的五颗。
可是哪怕吃了安眠药,他依旧是睡不好。
当他还想继续增加剂量的时候,药却被医生给没收了。
他,好困好困。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
他的身旁只有闻柔陪在他的身边,家人觉得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特地跑一趟临江,来回的车费也是钱,这是没有必要的花费。
来看上一眼,又不会让他已经失去的脚再长回来?
“都怪你!都怪你!”
庄高尚看着天花板,嘴唇开合着,像是一只跳到地上快被晒干的鱼。
“对,都是我的错。”
闻柔坐在庄高尚的身旁,脸上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回应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小孩。
这几天,庄高尚基本都是这样的状态,她已经习惯了,也懒得花力气去安慰他了。
只要能保持着基本的夫妻关系,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钱?
只有有钱了,才能够活得自在,活得有尊严,活得体面。
庄高尚歪了歪脑袋,看着闻柔,犹豫了一会,问道:
“我现在没有力气了,你能不能杀了我?”
闻柔抬起头,看了眼已经瘦脱相的庄高尚,摇头道:
“你别再说胡话了,等时间久了,这个事情过去了,到时候装上义肢,你就会好了。”
说完,闻柔低下头,继续开始用手中的小刀削着苹果。
她喜欢用小刀削苹果,尤其是在不把果皮削断的时候,那种成就感,真的让人非常享受!
嚓。
又是果皮没有被削断的完美状态!
闻柔冲着庄高尚摇了摇手中的苹果,问道:
“要不要给你切成丁?”
庄高尚眼神空洞地摇了摇头,继续仰头看着天花板,嘴中叨叨着“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多好的苹果啊,居然不吃。”
闻柔用纸巾将小刀擦拭干净,插回刀鞘之中,再小心把刀放回自己的背包之后,才啃起苹果。
“甜!”
这刀,还是不能够放在显眼且能够被庄高尚拿得到的地方。
万一他脑子真的一抽,那么房子的归属,将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只要把庄高尚的身体照顾好,就可以得到她上一辈子班都拿不到的钱,多么划算。
这么划算的买卖,她可不觉得凭着自己的运气能够碰到第二次。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刚开始的确是嫁错了,但奈何命运有眷顾。
满心欢喜地把苹果吃了,果核丢到了垃圾桶中。
从包中抽出一张湿巾,把嘴擦拭干净后,补上口红,抿匀之后,她问道:
“要出去走走吗?”
“不去。”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闻柔没有意外地站起身子,把夏凉被给庄高尚盖好,叮嘱了一番有事情及时打电话之后,她便出了病房。
她想出门走走,自然不会选择在楼道内,医院内不管人多人少,都会给人压抑的氛围,哪怕闻柔本身是开心的,也会不由自主被这种气氛影响到。
她要去的地方,是医院后的一处花园,那里修缮的不错,总是会有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病人在闲逛。
说来也怪,在医院里,医生才是主人,病人才是客人。
但是最好的药品、最好的房间、最好的花园之类的,都是提供给病人的,而病人时不时还会表达一下不满。
或诉诸于语言,或诉诸于行动。
出了电梯,快步来到了花园,闻柔感觉身子骨都轻盈了许多。
这个点,如果没钱的话,她应该还在收银的,现在有钱了,晒晒马上就要下山的太阳,别提有多么自在了。
找到一处没有人坐着的椅子,摸了摸,还有些发烫。
“这就没法坐了,还是走走好了。”
庄高尚坐在轮椅上,低头瞧着窗外,看着如同走独木桥一般在花园小径中的闻柔,喃喃道:
“都怪你!都怪你!我的脚都没有了,凭什么你可以走得这么欢快?!”
咚咚咚!
“查房。”
门口的敲门上响了一阵,主治医生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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