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瞪着时笛,食指慢慢扣向板机,还没摸到,手枪就被人一把夺去。
宫欧抢过银色手枪,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时小念!你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是吧?她一条下贱的命值几个钱,你要为她偿命?”
她脑壳坏掉了?
时笛算个什么东西,她为时笛偿命!问过他了么?
“……”
时小念被他拆穿,沉默地站在那里。
她这话的确是故意说给宫欧听的,她虽然恨时笛,但还没到要杀她的地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宫欧打消杀人的念头。
她不想让宫欧背上杀人的阴影。
可不做点什么,她又不甘心,她想了想朝宫欧道,“把时笛送到国外去吧,我不想再见她。”
在王殿的那个晚上,她真的太恨时笛。
“就这样?走!你真没出息!”宫欧恨恨地瞪她,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外走去。
时忠见状也瘫软在跪坐在地上,一张脸上满是呆滞。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砰!”
忽然一声枪响在屋子里响起。
时忠吓得浑身一抖,然后就听时笛的惨叫声传来,声嘶力竭。
“……”时小念错愕地转过头,就见时笛被人按在沙发上,一条纤细的腿上多了一个枪口,鲜血溅出,造成一个血窟窿。
触目惊心。
时小念震惊,手臂一阵发麻。
“这是我给她最轻的惩罚了!”宫欧一手握着枪,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嗓音阴戾,眼中蒙上一层再阴鸷不过的光,“你不会还有异议吧?再有异议我真打死她!”
他对时笛的忍耐限度已经到极限。
不给时笛一枪,他的怒意难消。
时小念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贝齿咬唇,她这还是第一看到现实中真枪打出子弹……
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发白。
“喂!”宫欧瞪她,“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下手重了?”
下手重。
时笛三次想让男人强她,何尝不是下手重。
时小念摇了摇头,有些受惊地看向宫欧的眼睛,小声地道,“我第一次看到开枪。”
“第一次?”
宫欧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从小生活得普通,连真枪都没见过,着的封德说道。
封德恭敬地低了低头,“是,少爷,我会办妥的。”
“……”
时小念的脸色泛白,人被宫欧拥着出去。
时忠的哭嚎声在她身后响起,“小笛,小笛你醒醒,别吓爸爸……”
“……”
时小念垂眸。
这一回,她是真的和时家再无瓜葛。
宫欧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由得瞪她,“要不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开枪都留下心理阴影。
闻言,时小念抬起脸来摇摇头,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宫欧,以后是不是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时家被送出国,宫夫人也走了。
不会再有时家,不会再有宫家。
他们只剩下两个人了,对么?
“嗯!”宫欧凝视着她,用力地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十指紧扣,“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那我们每一天都会开心的,是吗?”
时小念问道。
“当然!”
“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开枪了好不好,很吓人。”时小念又说道,声音清柔。
“……”
这句才是重点是么。
宫欧狠狠地瞪她一眼,将手枪交给一旁的封德,“不开枪了。”
时小念微笑着看向他,伸手攀上他的背,“宫欧,背我回家。”
“好。”
宫欧一把将她背起,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夜很深,灯光昏暗,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她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一种被保护着珍惜着的安全感。
这晚,回到帝国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
卧室里,时小念坐在钢琴前盯着上面的黑白琴键,手指在上面轻轻按着一个又一个的键,侧着耳朵听这架复古钢琴发出动听悦耳的声响。
时时念念。
她想着宫欧在宴会上弹奏这首歌曲时的模样,曲子很美,琴音那么好听,连曲子的名字都那么好听……
时小念想着,突然脖子上被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到,凉得她缩了缩脖子,手从钢琴上放下来,转头。
宫欧站在她身后,身上穿着银灰色的浴袍,衣领半松,露出坚实性感的胸膛,一头短发湿透,水珠沿着发丝落在一张英俊的脸上,灯光落在他脸上的水渍上,凭添诱惑。
“干什么在?”
宫欧盯着她问,黑眸深邃,睫毛很长。
从时小念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看他,宫欧的脸格外英俊性感,她微笑着指指钢琴,“我想学钢琴,想弹时时念念。”
“就这事?”
“嗯。”
“我教你!”
宫欧在她身旁坐下来,一手从后揽住她的身体,握住她的两只手在钢琴上弹奏起来,时小念蹙眉,不禁道,“哪有这样学钢琴的,弹不好的。”
手把手不好弹。
“那就这么弹!”宫欧霸道地开口,一手抓住她一根纤细的食指然后在琴键上按下去。
“……”
时小念的额上顺下一排黑线。
她是一指神功吗?
谁学钢琴用两根食指弹的?
但很奇,宫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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